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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洛書》,其言不足據也。」

《劉牧指參伍以變為四十五數之疑》

《河圖》之數,自一至十;《洛書》之數,自一至九,漢儒以來, 相傳如此。朱子本之所以知十為圖,九為「書」者,蓋《大 傳》「天一地二」章,正論自一至十之數,極為詳備。誠以 《易》之作由於是,故詳言之;而言《河》出圖,洛出書,必先 圖而後書者,亦可以知天一地二章當以為《河圖》也。 至於自一至九之數,則《易》未嘗明言。劉牧欲《易》置圖, 書,始指參伍,以變為論。自一至九之數,直指以為《河 圖》,而以十數者為《洛書》,則恐其未然。何則?不應聖人 言五十五數如此其詳,而論四十五數如此其略,又 不言三五,以「參伍」兩字,該四十五數,殆類世間隱語 者,較之天一地二章,何若是之不侔也?所以知其不 可以此當之。又況造化顯自然之數,當先其多而後 其少,先其全而後其略。多而全者,體數也,體數不可 有一之或缺;少而略者,用數也,縱缺而無害。譬則四 肢百骸,一不具不成全體。至於用,則或用手而不用 足,或用目而不用耳,亦可見矣。百數之內,以五十五 為天地體數。即自一至十數以四十五為「天地用數」,用數自一至九 陽數圖而常動也虛《十不用》。陰數方而常靜也必體立而後用行;十 圖九書,義亦昭矣。今讀《易》者,以為聖人皆本圖書以 作《易》,自不妨;蓋先後天卦與圖書合,而十為圖、九為 書,正不必易置也;

《歐公圖書怪妄之疑》

歐公不信圖書,以為怪妄,又因圖書之疑,并與《繫辭》 不信,以為非夫子作。愚嘗觀溫公《通鑑》,「魏明帝青龍 間,張掖柳谷口水涌,寶石負圖,狀象靈龜,立於川西, 有石馬、鳳凰、麒麟、白虎、犧牛、璜、玦、八卦列宿、孛彗之 象。」唐氏曰:「《河圖》《洛書》之說,歐陽永叔攻之甚力。」今觀 此圖,與《河圖》《洛書》亦何以異?惜時無伏羲、神禹,故莫 能通其義,可勝歎哉!愚亦恨不使歐公見之,以祛其 惑也。若夫《繫辭》,乃象數之總括,義理之淵藪。《易》無繫 辭,猶天無日月,人無眼目矣,其可哉!是何歐公無見 於此也。

董真卿周易會通

《河圖洛書纂註》

劉氏鑰曰:水陰也,生於天一;火陽也,生於地二,是其 方生之始,陰陽互根,故其運行,水居子位,極陰之方, 而陽已生於子,火居午位,極陽之方,而陰已生於午。 若木生於天三,專屬陽,故其行於春亦屬陽,金生於 地四,專屬陰,故其行於秋亦屬陰,不可以陰陽互言 矣,蓋水火未離乎氣,陰陽交合之初,其氣自有互根 「之妙,木則陽之發達,金則陰之收斂,而有定質矣。此 其所以與水火不同也。」又曰:「圖之一三五七九,皆奇 數陽也。而一三五之位不易,七九之位易者,亦以天 地之間陽動主變故也。然陽於北東則不動,於西南 則互遷者,蓋北東陽始生之方,西南陽極盛之方;陽 主進數,又必進於極而後變也。」

翁氏曰:「《河圖》運行之序,自北而東,左旋相生,固也。然 對待之位,則北方一六水,克南方二七火;西方四九 金,克東方三八木,而相克者,已寓於相生之中。《洛書》 運行之序,自北而西,右轉相克,固也。然對待之位,則 東南方四九金,生西北方一六水;東北方三八木,生 西南方二七火,其相生者,已寓於相克之中。蓋造化」 之運,生而不克。則生者無從而裁制。克而不生。則克 者亦有時而間斷。此圖書生成之妙。未嘗不各自全 備也。

熊朋來經說

《河圖洛書》

《河圖》洛書之名,自《易大傳》言之,天一地二,天三地四, 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言《河圖》數也。三五以 變,言《洛書》數也。言《洛書》者,莫如《易大傳》三五之說,後 儒知有洪範而已,至於其方位,則莫如《大戴禮記明 堂篇》所謂「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者,最為明白。本注 云:「法龜文也。」二九四是其前三位,七五三是中間三 「位,六、一、八是尾後三位。」漢儒所說龜文可証者,莫如 《大戴禮經注》之言。大抵圖書之說,至宋始詳,其源發 於希夷,而劉牧亦從范諤昌傳希夷之學,其紊亂圖 書,特錯互言之,以祕其術爾。《易本義》《啟蒙》雖改正「十」 為《河圖》,「九」為《洛書》,而朱氏之門於其他文字間有未 經改正處,後儒猶或執劉牧舊說為是,反以所改正 為不然者。案劉牧字長民,衢州人。其書有《易數鉤隱 圖》,頗穿鑿詭祕。有《河圖》《四象圖》,自以為元妙,卻是「十 為《河圖》」矣。牧之說不當自為異同。觀其所作《河圖》《四 象》及《大衍》等圖,則學者宜守朱、蔡。改定十為圖,九為 書,證於《大戴禮明堂篇》經注龜文方位,可無疑矣。

《河圖中天數二十有五即洛書》

《洛書》即是《河圖》中天數二十有五圖,所以《顧命》但言 《河圖》,《論語》但言「河不出圖」,《禮運》但言「河出馬圖」,皆不 言《洛書》者,《洛書》在河圖中也。近年虛齋趙氏嘗作天 數地數二圖,不知天數圖即《洛書》,上官氏嘗以《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