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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侯、桓候與魯桓公」同時,相去幾二百年。《越絕書》:「晉 鄭王」,晉、鄭未嘗稱王。又言:「孔子奉雅琴,見越王。越滅 吳,孔子已卒。」《列子》:晏平仲問養生於管夷吾。《鹽鐵論》: 「季桓子聽政,柳下惠忽然不見。」又言:臧文仲治魯,勝 其盜而自矜,子貢非之。平仲去管子,季桓子去柳下 惠,子貢去臧文仲,各百餘歲。《韓詩外傳》:孟嘗君請學 于閔子。閔子、孟嘗君相去幾二百歲。冉有對魯哀公 言:「姚賈監門子。」姚賈,秦始皇時人,相去二百歲。 自漢以來,儒者相傳,但言五經,而唐時立之學官,則 云「九經」者,三《禮》三傳分而習之,故為九也。其刻石國 子學則云九經,并《孝經》《論語》《爾雅》。宋時程、朱諸大儒 出,始取《禮記》中之《大學》《中庸》,及進《孟子》以配《論語》,謂 之「四書。」本朝因之,而《十三經》之名始立。其先儒釋經 之書,或曰傳,或曰箋,或曰解,或曰「學」,今通謂之注。《書》 則孔安國傳,《詩》則毛萇傳,鄭元箋《周禮》《儀禮》《禮記》則 鄭元注,《公羊》則何休學《孟子》則趙岐注,皆漢人《易》則 王弼注,魏人《繫辭》、韓康伯注,晉人《論語》則何晏《集解》, 魏人《左氏》則杜預注,《爾雅》則郭璞注,《穀梁》則范甯集 解,皆晉人。《孝經》則唐明皇御注。其後儒辨釋之書,名 曰《正義》,今通謂之「疏。」

《舊唐書儒學傳》:「太宗以經籍去聖久遠,文字多訛謬, 詔前中書侍郎顏師古攷定五經,頒於天下。」

學多門,章句繁雜,詔國子祭酒孔穎達與諸儒撰定 《五經義疏》,凡一百七十卷,名曰《五經正義》,令天下傳 習。《高宗紀》:永徽四年三月壬子朔,頒孔穎達《五經正 義》於天下,每年明經,令依此考試。時但有《易》《書》《詩》《禮 記》《左氏春秋》五經。永徽中,賈公彥始撰《周禮》《儀禮義 疏》。《宋史·李至傳》:「判國子監上言,五經書既已板行,惟 《二傳》《二禮》《孝經》《論語》《爾雅》七經疏未修,望令直講崔 頤正、孫奭、崔偓佺等重加讎校,以備刊刻。」從之。

今所行者:《穀梁》,唐楊士勳《疏》,《孝經》《論語》《爾雅》,宋邢昺《疏》,《孟子》孫奭疏。惟《公羊疏》不著人名,或云唐徐彥撰。

今人但知《五經正義》為孔穎達作,不知非一人之書 也。《新唐書穎達本傳》云:「初,穎達與顏師古、司馬才章、 王恭、王琰受詔撰《五經義訓》百餘篇,其中不能無謬 冗,博士馬嘉運駮正其失,詔更令裁定,未就。永徽二 年,詔中書門下與國子三館博士、弘文館學士攷正 之。於是尚書左僕射于志寧、右僕射張行成、侍中高」 季輔就加增損,書始布下。

自朱子作《大學》《中庸章句》《或問》《論語》《孟子集注》之後, 黃氏榦字直卿號勉齋先生有《論語通釋》,而采《語錄》附於《朱子 章句》之下,則始自真氏。德秀字希元號西山先生名曰《集義》,止《大 學》一書。祝氏洙字宗道乃倣而足之。為《四書附錄》。後有蔡 氏。模字仲覺號覺軒先生《四書集疏》趙氏順孫號格菴先生《四書纂疏》。 吳氏真子號克齋先生《四書集成》:「昔之論者病其泛溢,於是 陳氏」櫟字壽翁號定宇先生作《四書發明》。胡氏炳文字仲虎號雲峰先生作 《四書通》,而定宇之門人倪氏。士毅字仲弘號道川先生合二書為 一。頗有刪正。名曰《四書輯釋》。有汪克寬序至正丙戌自永樂中 命儒臣纂修《四書大全》,頒之學宮,而諸書皆廢。倪氏 《輯釋》,今見於劉用章。所刻《四書通義》中,永樂中所 纂《四書大全》,特小有增刪,其詳其簡,或多不如倪氏 《大學》《中庸》《或問》則全不異而間有舛誤。

《大學格致章或問》,是亦不待七十子喪而大義已乖矣。」 《輯釋》引《漢書》劉歆《移太常書》有曰:「『及夫子沒而微言絕,七十子終而大義乖』。又《孔子家語後序》中亦有此二句。《大全》則去其所引劉歆書,但云出《家語後序》,則失其本矣。《中庸九經章或問》引賈捐之對元帝語。《輯釋》引《漢書》本傳文曰:「夫後宮色盛則賢者隱微,佞臣用事,則諍臣杜口,而文帝不行。」 此捐之之言,謂文帝不聽後宮幸臣之請爾。《大全》則改云:元帝不行,既不知古書,又不辨語氣。

至《春秋大全》,則全襲元人汪克寬《胡傳》纂疏。字德輔隱居不 仕以十年之功為此書但改其中「愚按」二字。為「汪氏曰。」及添「廬 陵李氏」等一二條而已。《詩經大全》。則全襲元人劉瑾 《詩傳通釋》。此書與胡傳纂疏予今並有之「而改其中。」愚按二字為安 成劉氏曰:其《三經》後人皆不見舊書,亦未必不因前 人也。當日儒臣奉旨修《四書》《五經大全》,頒餐錢,給筆 札,書成之日,賜金遷秩,所費於國家者不知凡幾。將 謂此書既成,可以章一代教學之功,啟百世儒林之 緒,而僅取已成之書,抄謄一過,上欺朝廷,下誑士子, 唐、宋之時有是事乎?豈非骨鯁之臣已空於建文之 代,而制義初行,一時人士盡棄宋元以來所傳之實 學,上下相蒙,以饕祿利,而莫之問也。嗚呼!經學之廢, 實自此始。後之君子欲掃而更之,亦難乎其為力矣。 唐人以《說文》《字林》試士,其時去古未遠。開元以前,未 改經文之日,篆籀之學,童而習之。今西安府所存唐 睿宗書《景龍觀鐘,猶帶篆分遺法。至於宋人,其去古 益遠,而為說日以鑿矣。大曆中,張參作〈五經文字〉》,據 《說文字林》刊正謬失,甚有功於學者。開成中,唐元度 增補,復作《九經字樣》石刻,在關中,向無板本,間有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