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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將欲通變,于何求通?曰「『道。于何求道?曰中。于何求 中?曰正。于何求正?」曰「《易》』。于何求《易》?」曰「心。」愚老矣,嘗試 與二三子講之。二三子以為愚之言乎?非也。愚聞諸

先儒先儒聞諸三聖三聖聞諸天 按後序六經至夫子而大備然書非夫子作也定之而已矣詩非夫子作也刪之而已矣禮樂非夫子作也正之而已矣

惟《易》與《春秋》所謂夫子文章者歟?昔者伏羲氏作《易》 矣,時則有其畫無其辭也;文王重《易》矣,時則有辭無 餘辭。至吾夫子起乎兩聖之後,而超乎兩聖之先,發 天之藏,据聖之疆,挹彼三才之道,而注之于三絕之 間,於是作《彖辭》,又作《小象之辭》,又作《文言之辭》,又作 《二繫之辭》,又作《說卦之辭》,又作《序卦之辭》,又作《雜卦》 之辭,炳然蔚然,聚此書矣。其辭精以幽,其旨淵以長, 其道博以重。是書也,其蘊道之玉府,範聖之大鈞也 歟!韓起聘魯,見《易》象而喜曰:「周禮盡在魯矣。」當是時, 豈《易》之書惟魯有之歟?抑諸國皆有,而晉未有歟?宜 其見而喜之也。然起所見者,羲文之《易》而已,未見夫 子之《易》也。見羲、文之《易》,其喜已如此。使見夫子之《易》, 其喜又當何如哉?今乃得見韓起之所未見。嗚呼!後 之學者,一何幸也!子貢在三千七十子之中,其科在 乙,其名在六,其不在升堂入室之間乎?然嘗嘆夫子 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夫子之《易》書,非性與天 道之言乎?而子貢獨不得聞者,豈嘆之之時此書未 作歟?抑已作而未出歟?今乃得聞子貢之所不得聞。 嗚呼!後之學者又何幸也?每謂「聞而知不若見而知」, 蓋聞者疏,見者親,聞者略,見者詳也。見子貢之嘆,則 見而知者反不若聞而知者歟?然則學者之羨子貢, 又安知子貢之不羨學者也?嗚呼!學者又何幸也!

按吳澂跋誠齋楊先生易解板本行天下久矣王若周得其草槁有序及泰否二卦凡先生親筆改定之處比初槁為審獨初名外傳而後去外字余謂當從

其初。蓋《易》之道,廣大悉備,無所不包,程子被之於人 事,所謂「一天下之動」者,由王輔嗣、胡翼之、王介甫至 此極矣。朱子直謂「可與三古聖人並而為四」,非過許 也。楊先生又因程子而發之以精微之文,間有與程 不同者,亦足以補其不足,然皆推行《易》道之用,而《經》 之本旨未必如是。人以《國語》為《春秋外傳》,非正釋《經》, 而實相發明。今先生于《易》亦然,故名曰《外傳》宜。

按鄭希聖跋右誠齋易乃舊本鬻書客潘生所售余者置諸三家村芭蕉林中讀書處

按朱良育跋楊萬里誠齋易傳二十卷自淳熙戊申至嘉定甲子凡十七年始脫槁前後序文皆公手筆其說本之伊川而多引史傳事證蓋象數之學蔑聞

「焉。嘉定元年,臣僚申請,得旨給劄其家抄錄,宣付祕 閣。此本紙札精好,真三百年物也。書後有元人鄭希 聖題字,在至大二年己酉,距今二百八年矣。予得之 祝希哲,希哲得之朱性甫,性甫得之南園俞石澗先 生家藏。嗚呼!凡法書、名畫流傳人間,君子付之煙雲, 過目無所係戀」,真名言也。是果人之玩物,追慕古人, 感慨繫之。正德十一年夏四月

按張時徹序賈大夫淇以明易起家進士出宰淶水未及期月休嘉四鬯典衡以為良徙令吾鄞政理之暇則過涵碧之堂而論易焉曰程朱皆大儒也而說

理不同。孔子,《六經》之祖也,而朱子之說,間於《十翼》殊 旨,其義何居?張時徹曰:「難言哉!難言哉!昔之說《易》者, 蓋莫如孔子矣。其言曰:『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 而已者也』。又曰:『以言者尚其辭,以動者尚其變,以制 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豈曰專于卜筮云乎? 蓋《易》,《易》也,隨時變易,以從道也。處常而常,處變而變, 處順而順,處逆而逆,處內而內,處外而外,處小而小, 處大而大,以明天道,以察地理,以辨物宜,以正人紀, 蓋無不備於斯矣。是故君得之則能為君,臣得之則 能為臣;父得之則能為父,子得之則能為子,夫婦長 幼朋友得之則能為夫婦長幼朋友。用之家則家齊, 用之國則國治,用之天下則天下平。」非是物也,陷阱 施于跬步,干戈伏于房闥,而弗之知也。欲以承惠迪 之休而臻化理之績,庸將能乎?故曰:「加我數年以學 《易》,可以無大過矣。」聖人猶爾,而況其他乎?乃其所稱 曰吉、曰凶、曰利、曰不利,凡以別臧否之途,判從違之 的,修之宿昔而徵諸事為云爾,非專受命于蓍策。值 每卦每爻則為吉為凶;值每卦每爻,則為利為不利, 聽倉卒之鬼神,而昧於趨避之素者也。春秋之時,國 君以之定筴,卿士以之決疑,罔不神而明之,其見于 《左傳》者可稽也。秦燔《詩》《書》,而《易》獨以卜筮得免。俗儒 習之,轉相師授,異說漸坌,至以讖緯雜之,而四聖之 心荒矣。是《易》幸以卜筮而存,亦不幸以卜筮而亡耳。 朱子一洗前陋,力為疏解,《易》道庶幾復明。而猶泥於 卜筮,詳其詞旨,似專用於占者,而不及於未占者,此 其于稽實待虛之義何如哉?間有不遵《十翼》之旨而 自為論釋,如「元亨利貞」,孔子以為乾之四德,而朱子 以為「大通宜正。」頤卦之辭,孔子以為「所養自養」,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