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3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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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主春夏,而以作長為事。陰柔嚴凝,居西北,主秋 冬,而以斂藏為事。作長為生,斂藏為殺。此剛柔之所 以為仁義也。以此觀之,則陰陽剛柔仁義之位,豈不 曉然?而彼揚子雲之所謂「于仁也柔,于義也剛」者,乃 自其用處之末流言之,蓋亦所謂「陽中之陰,陰中之 陽」,固不妨自為一義,但不可以雜乎此而論之爾。向 日妙湛蓋嘗面稟《易》中卦位義理層數甚多,自有次 第,逐層各是一箇體面,不可牽強合為一說。學者須 是旋次理會。理會上層之時,未要攪動下層,直待理 會得上層都透徹了,又卻輕輕揭起下層理會將去, 當時雖有遲鈍不快人意,然積累之久,層層都了,卻 自見得許多條理,千差萬別,各有歸著,豈不快哉!若 不問淺深,不分前後,輥成一塊,合成一說,則彼此相 妨,令人分疏不下,徒自紛紛成鹵莽矣。此是平生讀 書已試之效,不但讀《易》為然也。

前書所論仁義禮智,分屬五行四時,此是先儒舊說, 未可輕詆。今者來書雖不及之,然此大義也。或恐前 書有所未盡,不可不究其說。蓋天地之間,一氣而已, 分陰分陽,便是兩物哉!陽為仁而陰為義,然陰陽又 各分而為二,故陽之初為木,為春、為仁;陽之盛為火, 為夏、為禮;陰之初,為金,為秋、為義;陰之極,為水,為冬、 「為智。」蓋仁之惻隱方自中出,而禮之恭敬則已盡發 于外;義之羞惡方自外入,而智之是非則已全伏于 中。故其象類如此,非是假合附會,若能默會于心,便 自可見。「元亨利貞」,其理亦然。《文言》取類,尤為明白,非 區區今日之臆說也。五行之中,四者既各有所屬,而 土居中宮,為四行之地,四時之主,在人則為信,為真 實之義,而為四德之中眾善之主也。

五聲五色。五味,五臭,五藏,五蟲,其分倣此。

蓋「天人一物,內外一理,流通貫徹,初無間隔。若不見 得,則雖生于天地間而不知所以為天地之理;雖有 人之形貌,而亦不知所以為人之理矣。故此一義切 于吾身,比前數段尤為要緊,非但小小節目而已也。」

「垂喻《易說》,又見講學不倦,下問不能」之盛美,尤切欽 仰。已悉鄙意,別紙具呈矣。此但《易》中卦畫陰陽之分 位耳,未是吾人切身之事。萬一愚見未合盛意,可且 置之,而更別向裏尋求,恐合自有緊切用功處也。

再辱垂喻,具悉尊旨。然細觀本末,初無所爭,只因武 陵舊圖,「仁」「義」兩字,偶失照管,致有交互,其失甚微。後 來既覺「仁」字去西北方不得,「義」字去東南方不得,即 當就此分明改正,便無一事。顧乃護其所短,而欲多 方作計,移換「陰」「陽」「剛」「柔」四字,以蓋其失,所以競辨紛 紜,以至于今而不能定也。蓋始者先以文王八卦為 說,而謂「一陰生于《巽》,一陽生于乾」,則既非《說卦》本意 矣。其以二陽純乾之方為一陽始生之地,則又為乖 剌之甚者。及既知之,而又以十二卦為說,則謂一陽 生于《乾》之上九,一陰生于《坤》之上六。遂移北方之陰 柔以就南,使之帶回「仁」字于西南而不失其為陰柔; 移南方之陽剛以歸北,使之帶回「義」字于東北,而不 失其陽剛,則亦巧矣。然其所移動者凡二方,而六辰 六卦例皆失其舊主,又更改卻古來陰陽界限,蓋不 勝其煩擾。而其所欲遷就之意,乃不過僅得其半而 失其半。蓋北方雖曰嚴凝,而東方已為溫厚;南方雖 曰溫厚,而西方已為嚴凝也。是此則非惟不足以救 舊圖一時之失,而其「恥過作非,故為穿鑿之咎,反有 甚于前日者,恐高明于此,急于求勝,未及深致思也。 欲究其說,以開盛意,又念空言繳繞,難曉易差,不免 畫成一圖,先列定位,而後別以舊圖之失。及今者兩 次所論之意,隨事貼說,有不盡者,則又詳言別為數 條,以附于後。切望虛心平氣,細考而徐思之。」若能于 此翻然悔悟,先取舊圖分明改正「仁義」二字,卻將今 所移易「陰陽」剛柔等字,一切發回元來去處。如熹新 圖之本位,則易簡圓成,不費詞說,而三才五行,天理 人事已各得其所矣。至于文王八卦,則熹嘗以卦畫 求之,縱橫反覆,竟不能得其所以安排之意,是以畏 懼不敢妄為之說,非以為文王後天之學「而忽之也。」 夫文王性與天合,乃生知之大聖,而後天之學方根 求其說而不得,熹雖至愚,亦安敢有忽之之心耶?但 如來書所論,則不過是因其已定之位、已成之說而 應和贊歎之爾。若使文王之意止于如此,則熹固已 識之,不待深思而猶病其未得矣。故嘗竊謂高明之 于此圖,尊之雖至,信之雖篤,而所以知之則恐有不 如熹之深者。此又未易以言語道也。至于邵氏以此 圖為文王之學,雖無所考,然《說卦》以此列于「天地定 位」,「雷以動之」兩節之後,而其布置之法迥然不同,則 邵氏分之以屬于伏羲、文王,恐亦不為無理。但未曉 其根源,則姑闕之以俟知者,亦無甚害,不必卓然肆 意立論而輕排之也。又謂「一奇一偶不能生四象,而 二奇二偶不能生八卦」,則此一圖極為易曉,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