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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孟子》所謂「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之類是也。伊川 所言「極本窮源之性」,乃是對氣質之性而言。其氣質 雖善惡不同,然極本窮源而論之,則性未嘗不善也。

《易》,變易也,隨時變易以從道也。易即道也,然以變易而得名道者,自然不易之理也。從之者,亦適當之而已,非以此而從彼也。

《易》之所以變易者,固皆是理之當然。聖人作《易》,則因 其爻象之變,灼見理之所當然者而繫之辭,教人以 變易從道之方耳。如乾「初則潛、二則見」之類,皆隨時 變易以從道之謂也。

《乾》,聖人之分也,「可欲之善」 屬焉;《坤》,學者之分也,「有諸己之信」 屬焉。

此說大概得之,但《乾坤》皆以性情為言,不當分無形 有形,只可論自然與用力之異耳。

八卦之位如何

康節說「伏羲八卦,乾位本在南,坤位本在北。文王重 《易》時,更定此位」,其說甚長,大概近於附會穿鑿,故不 曾深留意。然《說卦》所說卦位,竟亦不能使人曉然,且 當闕之,不必彊通也。

《答吳宜之》

所喻《易說》,誠是大略。然此書體面與他經不同,只得 如此點綴說過,多著言語,便說殺了。先儒註解,非是 不好,只為皆墮此病,故不滿人意。中間使欲稍移經 下注文入傳中,庶得經文意思更寬,而未有功夫。到 得今病衰如此,更有無限未了底文字,恐為沒身之 恨矣!

《答劉君房》

所喻,讀《易》甚善。此書本為卜筮而作,其言皆依象數 以斷吉凶。今其法已不傳,諸儒之言象數者例皆穿 鑿,言義理者又太汗漫,故其書為難讀,此《本義》《啟蒙》 所以作也。然《本義》未能成書,而為人竊出,再行模印, 有誤觀覽。《啟蒙》本欲學者且就《大傳》所言卦畫蓍數 推尋,不須過為浮說。而自今觀之,如論《河圖》《洛書》,亦 未免有剩語。要之此書真是難讀,不若《詩》《書》《論》《孟》之 明白而易曉也。此是偽學,見識不審明者以為何如?

《答孫自修》

《易傳》初以未成書,故不敢出。近覺衰耄,不能復有所 進,頗欲傳之其人,而私居無人寫得,只有一本不敢 遠寄,俟旦夕抄得,卻附便奉寄。但近緣偽學禁嚴,不 敢從人借書吏,故頗費力耳。

《答方賓王》

熹前日看所寄《易說》不仔細,書中未敢察察言之。遣 書後,歸故居。道間看得兩冊,始見其底蘊,如言四象 及「先天次第」,皆非康節本旨,其他亦多杜撰。如《九轉 圖》引魏伯陽《參同契》、張平叔《悟真篇》,尤為無理,亦自 不曉《參同契》中所說道理,可惜用許多工夫卻不濟 事。大抵《易》之一書最不易讀,而今人喜言之,正所謂 「畫鬼神」者。殊不知只是瞞得不會底,于自己分上成 得何事,而世人自有曉得者,亦不可得而欺也。熹向 來作《啟蒙》,正為見人說得支離,因竊以《易》中所說象 數,聖人所已言者,不過如此。今學《易》者但曉得此數 條,則於《易》略通大體,而象數亦皆有用,此外紛紛皆 不須理會矣。聞己見之,嘗試推攷,自當見得。其第二 篇論「太極兩儀四象」之屬尤精。誠得其說,則知聖人 畫卦,不假纖毫思慮計度,而所謂「前有《易》者」,信非 虛語也。然此書所論彼書之失,幸勿語人,又生競辨 區區,但恐老兄或信其說而講求之,則枉費工夫,故 專附此奉報爾。

《答呂祖儉》

所論《易》是聖人模寫陰陽造化,此說甚善。但恐于盡 其言處,未免多著道理說殺了耳。此非面論,未易究 竟。然向於《啟蒙後》載所述四言數章,說得似已分明, 卒章尤切,不知曾細看否?幸試攷之,有所未安,卻望 見教也。

《答趙彥肅》

《易說》用意甚精,然見卻有未安處,似是為說太精,取 義太密,或傷簡易之趨,更俟詳玩,別奉扣也。

《易說》用意固甚精密,愚意亦素謂《易》學不可離卻象 數,但象數之學,須見得大概總領,方可漸次探尋。今 但如此瑣細附合,恐聖人之意本未必爾,虛費功力 也。

《答虞大中》

昨承寄示趙倉《易》《論語說》,足浣愁疾。易說簡易精密, 不惟鄙意多所未及,警發之深,而近世諸儒說不到 處亦甚多,甚不易。其玩索至此,深恨未得一面扣其 詳也。但象數乃作《易》根本,卜筮乃其用處之實,而諸 儒求之不得其要,以至苛細繳繞,令人厭聽。今乃一 向屏棄闊略,不復留意,卻恐不見制作綱領語意來 歷。似亦未甚便也。昨于「《乾》《坤》」二卦。略記所疑之一二。 今謾記錄呈。幸為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