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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筮》」 者,𨙫神以決疑,而神告之吉凶,以果決其所行也。𨙫神求師,專一則明,如初筮則告,二三則惑,故神不告以吉凶,師亦不當決其所行也。

「山下出泉」,靜而清也;「汨則亂」,亂不決也。

「山下出泉」 ,《大象》文。山靜泉清,有以全其未發之善,故其行可果。「汨」 ,再三也。亂,瀆也,不決,不告也。蓋汨則不靜,亂則不清。既不能保其未發之善,則告之不足以果其所行,而反滋其惑,不如不告之為愈也。

慎哉,其惟時中乎。

「時中」 者,《彖傳》文教當其可之謂也。「初則告,瀆則不告,靜而清則決之,汨而亂則不決」 ,皆時中也。

「《艮》其背」,背非見也;「靜則止」,止非為也,為不止矣,其道 也深乎!

此一節引《艮》卦之象而釋之。艮,止也,背,非有見之地也。「艮其背」 者,止于不見之地也。止于不見之地則靜,靜則止而無為,一有為之之心,則非止之之道矣 。此章發明二卦皆所為聖人之蘊,而主靜之意深矣。

卲子漁樵問答

《論易卦三則》

樵者問漁者曰:「復何以見天地之心乎?」曰:「先陽已盡, 後陽始生。始則當天地始生之際,中則當日月始周 之際,末則當星辰始終之際。萬物死生,寒暑代謝,晝 夜遷變,非此無以見之。當天地窮極之所必變,變則 通,通則久,故《象》言『先王以至日閉關,商旅不行,后不 省方』,順天故也。」

樵者謂漁者曰:「《無妄》,災也。」敢問其故?曰:「妄則欺也。得 之必有禍,斯有妄也。順天而動,有禍及者,非禍也,災 也。猶農有思豐而不勤稼穡者,其荒也不亦禍乎?農 有勤稼穡而後敗諸水旱者,其荒也不亦災乎?故《象》 言『先王以茂對時育萬物』,貴不妄也。」

樵者問曰:「姤,何也?」曰:「姤,遇也,柔遇剛也,與夬正反。夬 始逼壯,姤始遇壯,陰始遇陽,故稱姤焉。觀其姤天地 之心,亦可見矣。聖人以德化及此,罔有不昌,故《象》言 『施命告四方』」,「履霜之慎,其在此也。」

橫渠易說

《總論》

《繫辭》所舉《易義》,是聖人議論到此,因舉《易》義以成之, 亦是人道之大且要者也。

《繫辭》反復,惟在明《易》所以為《易》,撮聚眾意以為解,欲 曉後人也。化不可言難知,可以言難見,如日景之行, 則可知之,其所以行難見也。人於龜策無情之物,不 知其將如何,惟是自然,莫或使之然者,陰陽不測之 類也。己方虛心以鄉之,卦成於爻以占之,其辭如何, 取以為占,聖人則又於陰陽不測處以為占,或於夢 寐,或於人事卜之,然聖人於卜筮亦鮮,蓋其為疑少 故也。

不見《易》則不識造化,不識造化則不知性命,既不識 造化,則將何謂之性命也?大《易》不言有無,言有無,諸 子之陋也。人雖信此說,然不能知以何為有,以何謂 之無。如人之言曰「自然而鮮有」,識自然之為體,觀其 幾者,善之幾也,惡不可謂之幾。如曰幾者動之微,吉 之先見,亦止言吉耳。「上交不諂,下交不瀆」,人事不過 於上下之交,此可盡人道也。且如孝弟,仁之本,亦可 以為幾;造端乎夫婦,亦可以言幾;親親而尊賢,亦可 以為幾。就親親尊賢而求之,又有幾焉。又如言不誠 其身,不悅於親,亦是幾處。苟要入德,必始於知幾。 欲觀《易》,先當玩辭,蓋所以說《易象》也。不先盡《繫辭》,則 其觀於《易》也,或遠或近,或太艱難,不知繫辭而求《易》, 正猶不知禮而學《春秋》也。《繫辭》所以論《易》之道,既知 《易》之道,則《易》象在其中,故觀《易》必由《繫辭》,《繫辭》獨說 九卦之德者,蓋九卦之德,切於人事。

《易象》繫之以辭者,於卦既已具其意象矣,又切於人 事言之,以示勸戒。釋氏之言性不識《易》,識《易》然後盡 性。蓋《易》則有無動靜,可以兼而不偏舉也,無則氣自 然生,氣之生,即是道、是易。

「《乾》不居正位」,是乾理自然,惟人推之使然邪?

主,應物不能固知,此行而流也。「入德處不移」,則是道 不進,重滯者也。「動靜不失其時」,是時措之宜也,「集義 也。」集義久則自有光明,靜則無見,必動乃見其道光 明。以其本之光明,故其發也光明,學行之乃見。至其 疑處,始是實疑,於是有學,險而止蒙。夫於不當止而 止,是險也。如告子之不動心,必以義為外,是險而止 也。《蒙》險在內,是蒙昧之義。蒙方始,務求學而得之,始 是得所止也。若《蹇》則是險在外者也。

《易》乃是性與天道,其字日月為《易》。《易》之義包天道變 化。

《易》非止數,《春秋》大義,不止在元。

在《易》則是「至理」,在《孟子》則是「氣。」

正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