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一雄九五、九三兩爻上下有民,故「分」 也。高歡立魏靜帝,號東魏,宇文泰立魏文帝,號西魏。此二雄分中原之應也。
彥曰:「各能成乎?」子曰:「我隙彼動,能無成乎?」
內卦我也,外卦彼也。內卦九二化為六二,《隙》之象也。外卦九四,舉三陽而決群陰,是動之象也。東西魏有隙,高歡建齊,宇文泰建周,動而成之應也。
若無大賢扶之,恐皆不能成名。
不能建長久功名
彥曰:「請刻其歲。」子曰:「始於甲寅,卒於庚子,天之數也。」
是時天數轉至此盡也。甲寅,是魏分東西時也。庚子,是後周滅於隋時也。然以卦言,《夬》之《乾》《兌》,西北位也;變《革》之《兌》《離》,乃轉南也。庚子,西北盡矣,故曰「天之數。」 言夬決盡,則將有革命者也。《離》南方之卦,而丙午應焉。義見下。
彥曰:「何國先亡?」子曰:「不戰德而詐權,則舊者先亡。」
《革》,去故也。是以「舊」 者不利。東魏舊也。故先亡。
彥曰:「其後何如?」子曰:「辛丑之歲,當有恭儉之主,起布 衣而并六合。」
「革盡則變,亂窮則治」 ,數窮則始,故「必有布衣恭儉者出焉」 ,《易》理然也。
彥曰:「其東南乎?」
彥恐天數盡庚子,則地位起東南,恐東南有真主出,故問之也。
子曰:「必在西北。」
此以人事易理然也。非執一端。故曰「西北」 也。
夫平大亂不可以文治,必須以武定。且北,用武之國 也。
此言「東南文弊,則西北武興。」 崆峒之人,武北主殺象也。
且「東南之俗,其弊也剽。」
剽猶僭竊浮淺也。江南六朝,文章剽淺,終之陳后主、江總,浮靡放蕩,習以成俗,遂至亡國,故曰「剽。」
《西北之俗》,其興也勃。
「勃然」 ,武怒之象。「參代異氣,應乎并州。」 其後唐高祖起太原,平大亂,則「武定」 之功也。
「況東南」,中國之舊主也。
「自晉東遷」 ,未亡中國。
中國之廢久矣。天之所廢,孰能興之?
宋而江南弱,而中國有後魏,都洛陽,是江南舊號已廢,而中國別有新王也。
彥曰:「東南之歲可刻乎?」子曰:「東南不出,運曆三百。」
江南自吳孫權《三分國》,魏黃初元年壬寅至陳宣帝太康十三年辛丑,正三百年。是歲,隋文帝受周禪,開皇元年也。然而陳宣帝次辛丑一年而崩,後主立七年,國亡,皆出三百之外,蓋閏位餘氣也。言「定三百」 者,以五行云也。
「大賢大聖」,不可卒遇,能終其運,所幸多矣。
陳無賢臣幸延七年
且辛丑之歲,明王當興,定天下者不出九載,己酉,江 東其危乎?
隋開皇元年己酉,平陳天下始一統。
彥曰:「明王既興,其道若何?」子曰:「設斯人有始有卒,五 帝三王之化復矣。若無三五之道,則必終之以驕,加 之以亢,晚節末路,有桀、紂之主出焉,天下復亂矣。」
「得天命者必得人事」 ,苟人事不修其道,則天亦廢之矣。隋文帝雖混一天下,而任非賢才,不行三五之道,齪齪于驕亢之政。果煬帝篡立,復大亂焉。
「改張易調」,其興實難。
常主庸臣守之,所以難能改歸王道也。
苛化虐政,其窮必酷。
「廢道浸久,極則必酷」 ,《易》之理也。
《故》曰:「大軍之後,必有凶年。」
廢耕故也
積亂之後,必有凶主。
尚法故也
理當然也。
人事當然
彥曰:「先王之道竟亡乎?」子曰:「何謂能亡也?」
「王道如天地」 ,雖有弊虧之變,而不能無天地也。
夫明主久曠,必有達者興焉。
「上無明主行其道,則下當有達者修其文。」 仲尼、《文中子》是也。
而能「行其典禮」,此「三才」「五常」所由繫也。
繫於達者也
孔子曰:「《文》不在茲乎?此王道不能亡也。」
《關子》知王道久廢,當有聖人出焉,與文中子數門人興唐室
彥曰:「請推其數。」子曰:「乾坤之策,陰陽之數,推而行之, 不過三百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