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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索隱,撫空懷而嘆思。思之未得,端扆沉默。其夢也 則誠,其寤也則惑。其收之於野,而寄之以國。有唐時 雍,上明下恭。君與之同日,臣與之比蹤。事不惟舊,今 之斯從。斐而成章,有媿雕龍。

《進尚書二典義表》
宋·文彥博

臣伏睹《尚書序》曰:「仲尼討論墳典,斷自唐虞以下,訖 于周。」所以堯、舜二典為書之首篇,垂世立教,示人主 以軌範帝王之制,坦然明白,可舉而行。堯、舜二典並 云,曰「若稽古帝。」以謂二帝並能順考古道而行之,乃 知人主之聖,必由稽古。恭惟皇帝陛下日御經筵,集 講官講《尚書》。蓋聰明文思,稽考古道,垂意于安天下 之道,天下幸甚。臣以衰殘,忝位保傅,得侍經閣,為幸 已深。又不自揆,輒于《二典》之中,採掇事義數條,兼以 訓傳,或理有切近治體,亦以愚短之義附之,庶幾粗 有所備。夫以齊之霸國,而孟軻陳堯舜之道於齊王 之前,欲勉進之。今臣遭堯舜時,陳堯舜之道,固其宜 矣。臣愚不勝區區之誠,謹錄以上進。

《進尚書孝經解劄子》
前人

臣伏以皇帝陛下間日御邇英閣,令講官講《尚書》,又 閣之南壁張《孝經圖》,出入觀覽,有以見陛下祖述堯 舜,憲章文武,以至德要道孝治天下。臣今輒於《尚書》 諸篇中節錄十篇,及《孝經》諸章中節錄六章進上,以 備禁中清閒之暇研究義味。或時令講官節錄疏義 進入,上資聖德稽古求治之意。

臣伏讀《尚書序》云:「孔子生於周末,睹史籍之煩文,懼 覽之者不一,遂乃討論墳典,斷自唐虞以下,訖于周。 舉其宏綱,撮其機要,典謨訓誥之文凡百篇,所以恢 宏至道,示人主以軌範也。帝王之制,坦然明白,以其 上古之書,謂之《尚書》。」然則後代聖帝明王,莫不祖述, 寶為大訓。恭以皇帝陛下聰明文思,稽考古道,日御 邇英,延訪經義,方命講官講解《尚書》,孜孜不倦,所以 聖德日新,比隆堯舜。臣以叨侍經筵,輒於《尚書》三十 二篇,採其切於資益聖治、宜於重複溫故者凡十篇 錄進。篇別有後序,所以發明本篇之大旨,所冀便於 乙夜之觀。

《泰誓論》
歐陽修

《書》稱「商始咎周以乘黎」,乘黎者,西伯也。西伯以征伐 諸侯為職事,其伐黎而勝也,商人已疑其難制而患 之,使西伯赫然見其不臣之狀,與商並立而稱王。如 此十年,商人反晏然不以為怪。其父師老臣,如祖伊 微子之徒,亦默然相與熟視而無一言。此豈近于人 情耶?由是言之,為西伯受命稱王十年者妄說也。以 紂之請幫助識別此字。猜暴虐,嘗醢九侯而脯鄂侯矣。西伯聞之竊 歎,遂執而囚之,幾不免死。至其叛己不臣而自王,乃 反優而不問者十年,此豈近乎人情邪?由是言之,謂 西伯受命稱王十年者,妄說也。孔子曰:「三分天下有 其二,以服事商。」使西伯不稱臣而稱王,安能服事于 啇乎?且謂西伯稱王者,起于何說,而孔子之言萬世 之信也。由是言之,謂「西伯受命稱王十年」者,妄說也。 伯夷、叔齊,古之知義士也,方其讓國而去,顧天下皆 莫可歸,聞西伯之賢,共往歸之。當是時,紂雖無道,天 子也。天子在上,諸侯不稱臣而稱王,是僭叛之國也。 然二子不以為非,依之久而不去。至武王伐紂,始以 為非而棄去。彼二子者,始顧天下莫可歸,卒依僭叛 之國而不去,不非其父而非其子,此豈近于人情耶? 由是言之,謂西伯受命稱王十年者,妄說也。《書》之《泰 誓》稱「十有一年」,說者因以謂自文王受命九年,及武 王居喪二年,并數之爾。是以西伯聽虞、芮之訟,謂之 受命,以為元年,此又妄說也。古者人君即位必稱元 年,常事爾,不以為重也。後世曲學之士說《春秋》,始以 改元為重事,然則果常事歟?固不足道也。果重事歟? 西伯即位已改元矣,中間不宜改元而又改元。至武 王即位,宜改元,而反不改元,乃上冒先君之元年,并 其居喪,稱十一年。及其滅商而得天下,其事大于聽 訟遠矣,又不改元。由是言之,謂西伯受命之年為元 年者,妄說也。後之學者,知西伯生不稱王,而中間不 再改元,則《詩》《書》所載文、武之事,粲然明白而不誣矣。 或曰:「然則武王畢喪伐紂,而《泰誓》曷為稱十有一年?」 對曰:「畢喪伐紂,出于諸家之小說,而《泰誓》,《六經》之明 文也。昔者孔子當衰周之際,患眾說紛紜以惑亂當 世,于是退而作《六經》,以為後世法。及孔子既歿,去」聖 稍遠,而眾說復興,與六經相亂,自漢以來,莫能辨正。 今有卓然之士,一取信乎六經,則《泰誓》者,武王之事 也。十有一年者,武王即位之十有一年爾,復何疑哉? 司馬遷作《周本紀》,雖曰武王即位九年祭于文王之 墓,然後治兵于孟津,至作《伯夷列傳》,則又載父死不 葬之說,皆不可為信,是以吾無取焉,取信于《書》可矣。

《書論》
蘇洵

風俗之變,聖人為之也。聖人因風俗之變而用其權。 聖人之權,用於當世,而風俗之變益甚,以至于不可 復反。幸而又有聖人焉,承其後而維之,則天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