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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先生名也。一先生解於前,學者,稱之曰東萊先生 書也。一先生集解於後,學者,又稱之曰:「東萊先生書 也。」祖作之、孫述之,學者讀其書,求其所以垂裕於前, 繩武於後者,則庶乎得其所以為子、所以為臣之道, 夫然後可以語《春秋》矣。

李琪春秋王霸列國世紀編三卷

按琪自序春秋一書事變至繁經文至約接王政之末流則可稽世道之升降備霸事之終始則具見中夏之盛衰詳列國之離合則足究人心之聚散夫以

「二百四十二年之紀,一百二十國之行事,國各有史, 晉乘楚《杌》,故典舊章,冊書浩博,是非紛糾,而《春秋》以 萬八千言該之,國無不記之事,事無不著之實。自學 者捨經求傳,事始繁而晦矣。蓋始讀經者,睹本末之 宏闊,而考之於訓辭簡嚴之中,錯陳迭見,未究前後。 不知據《經》以覈傳,徒欲按《傳》而疑經,是不能比其事」 而觀之也。琪少竊妄意,敘東周十有四王之統,合齊、 晉十有三霸之目,舉諸侯數十大國之系,皆世為之 紀,不失全經之文,略備各代之實。每紀之後,序其事 變之由,得失之異,參諸傳之紀載,以明經之所書。雖 若詳而不遺於事,豈能精而有合於理?初學問津,或 有取焉。若夫《春秋》微旨奧義,則不在是,深於《經》者,固 自知之也。此編作於辛亥之冬,列國諸紀檃括未竟, 懼其條目破碎,爰輒止。諸老先生每索此書,無以復 命,猶子韶為之補續其未成,猥加整比,越二十年,甫 為全書。非敢以示學經者,姑存其稿於家塾云。嘉定 辛未秋七月甲子,吳郡李琪序。

按周自得序夫子約史記而修春秋尊王賤霸內華外夷誅討亂賊繩以文武之法度筆削之間微辭精義雖游夏弗與於斯自隱迄哀凡二百四十二年其

「行事筆於《春秋》者一千九百二十有四,該萬有八千。 言天道、人事,朝聘、會盟,侵伐、圍入,崩、薨,卒葬,王霸」華 夷間見錯出,轇轕紛糾。學者欲睹世變始終之會,治 亂得失之由,非融會經傳,該貫首尾,默識心通,則未 足以知《春秋》之要領也。余童習是經,初得竹湖李氏 所著《王霸列國世紀》,讀之不無拆裂經文之疑,既觀 「其分王霸之行事,具世系之本末,於治亂興衰之際, 復序而論之,讀者一目而洞徹原委,則極歎前輩之 讀書不苟如此。間手抄以示同志,今廬陵羅中行以 家藏善本梓而傳之,斯文必盛行於世,學者由是而 會經傳之大全,以探筆削之深意,則未必非通經之 一助」云。至正乙酉歲八月壬子朔,渝「川後學周自得 序。」

趙鵬飛春秋經筌十六卷

按鵬飛自序木訥子作經筌自敘其首曰魚可以筌求而經不可以筌求聖人之道寓於經如二儀三光之不可以肖象筌何足以囿之蓋吾之所謂筌心也

求魚之所謂筌器也。道不可以器囿,而可以心求,求 經當求聖人之心,此吾《經》《筌》之所以作也。然聖人作 《經》之心安在哉?曰:聖人馭天下之柄,威福而已。二帝 三王之道行,則所謂威福者,為賞為罰、為黜陟,吾夫 子之道。否,則所謂威福者,為褒為貶、為勸懲。自其賞 罰而觀之,則賢不肖判然玉石矣。故雖識一丁字者, 亦知黜四罪,舉十六相,誅二叔,興十亂,為二帝三王 之威福也。若夫仲尼,則以是柄寓之空言,褒而伸忠 魄,貶而誅姦魂。其文見於片言隻字之間,而威福與 二帝三王同。其用則深辭隱義,詎可億而度哉?故《五 經》鮮異論,而《春秋》多異說,麟筆一絕,而三家鼎峙。董 之繁露,劉之調人,紛然雜出,幾成訟矣,後學何所依 從耶?及何休、杜預之註興,則又各護所師而不知經, 如季氏之陪臣,知有季氏而不知有魯,非所謂忠於 師者。彼所學者,則有太官墨守之喻;所不學者,則興 賣餅之譏。各懷私意,以護私學,交持矛盾,以角單言 片論之勝,於聖經何有哉?故善學《春秋》者,當先平吾 心,以經明經,而無惑於異端,則褒貶自見。然世之說 者,例以為非傳,則經不可曉。嗚呼!聖人作《經》之初,豈 意後世有三家者為之傳邪?若三《傳》不作,則經遂不 可明耶?聖人寓王道以示萬世,豈故為是不可曉之 義以罔後世哉?顧學者不沉潛其意,而務於速得,得 其一家之學,已為有餘,而經之明不明不問也。愚嘗 謂學者當以無傳明《春秋》,不可以有傳求《春秋》。謂《春 秋》無傳之前,其旨安在?當默與心會矣。三《傳》固無足 據,然公吾心而評之,亦時有得聖意者。若何休癖護 其學,吾未嘗觀焉,惟范甯為近公,至於論三家,則均 舉其失曰:「失之誣,失之俗,失之短」,不私其所學也。其 師之失,亦從而箴之。故《穀梁子》之傳,實賴甯為多。如 經書「乾時之戰,我師敗績」,赤曰:「不諱敗,惡內也。」甯知 其妄?正之曰:「讎無時而可通惡內」之言,傳失之。經書 「作三軍」,赤曰「古者諸侯一軍。作三軍,非制也。」甯知其 疏?正之曰:「總言諸侯一軍,又非制也。」若是者蓋多有 之。故愚以為甯之學近乎公,而王通亦曰:「范甯有志 乎《春秋》焉。」愚學《春秋》,每尚「甯」之志,固願視經為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