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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得十五人。《左氏》本於國師劉歆,求立博士,故傳 之尚少,而東漢為盛。東漢以降,學者分散,師說離析, 非徒舍經而任傳,甚則背傳而從訓。詁夫學本非不 同,本非不一,而末異乃若是。此其欲抱十二公之遺 經,悲千古之絕學,發明三家之傳而去取之者誰歟? 然予悉得而譜是者,四變之極也。四變之極,必有能 反其初者。唐啖趙氏蓋嘗有是志矣,繼之者又誰歟? 古之人不云乎:「東海西海,有聖人出焉,此心同,此理 同也;南海北海,有聖人出焉,此心同,此理同也。」自其 此心理而驗之,古之人有與予同者乎?不同者乎?此 其沒世而無聞者多矣,顯焉者譜於此也。蓋昔唐韋 表微曾著《九經師授之譜》,且以譏學者之無師。嗚呼! 人師難逢。經師易遇。然今經師猶有不可得而遽見 者矣。則吾《是譜》之作。又豈徒在《表微》之後乎。

吳萊春秋釋例一卷

按萊自跋春秋左氏漢初本無傳者劉子駿始建明之欲立學官諸儒莫應然傳之者亦已眾多賈景伯服子慎並為訓解及晉而杜元凱又作經傳集解三

十卷,《釋例》四十卷,且歷詆劉、賈之違,獨不言服氏,豈 或不見服氏書乎?亦不應不見也。《世族譜》本之劉向 《世本》,《地志》本之《泰始郡國圖》,《長曆》本之劉洪《乾象曆》。 世多言其天文星曆為長,然說經多依違以就傳,似 不得為左氏忠臣者。南北分裂,館陶趙世業家有《服 氏春秋》,是晉永嘉舊寫。華陰徐生往讀之,遂擇《春秋》 「義章以教學者。」是永嘉時猶未尚杜氏。青州刺史杜 坦及其弟驥世傳其業,故齊地亦多習之。坦,元凱之 元孫也。姚文安、秦道靜初亦學服氏,後更兼講杜說。 劉蘭、張吾貴之徒,則又檃括兩家同異,義例無窮。嗚 呼!漢初習經者專門,而今河洛習傳者宗服子慎,江 左尚杜元凱矣。晉劉兆始取《公》《穀》及《左氏》說,作《春秋》 調人。而今蘭吾貴,又會服、杜之說矣。聖人之道,不自 是而愈散哉?自唐孔穎達《春秋正義》一用杜氏,非徒 劉、賈之說不存,服義亦不盡見,固不若兩存之,以見 服、杜之為孰愈也。

吳萊春秋世變圖二卷

按萊自序古之言春秋者自漢至今亡慮數十百家大道之行天下為公一以理斷之而已猶未有究當世盛衰離合之變而權之者也雖然孔子嘗論之矣

天下有道,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然後諸侯 大夫得以專而用焉。逆理愈甚,則其失之世數愈速。 此非通論天下之勢也,《春秋》之勢然也。而欲論《春秋》 之理者,不外此矣。公羊子蓋深有得於理勢之相須, 且曰:「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而漢之學者 特昧昧焉。設孔子高曾祖父之三世,以制所見所聞 所傳聞之治亂,《春秋》非孔子家牒也,特以是究當世 盛衰離合之變而權之者也。蓋昔陳恆之弒君,孔子 請討之。《左氏》記其言曰:「陳恆弒其君,民之不與者半, 以魯之眾加齊之半,可克也。」程子非之。蓋謂孔子之 志,必將正名其罪,上告天子,下告方伯,乃率與國以 討之。至於所以勝齊者,孔子之餘事耳,豈計魯人之 眾寡哉?夫以理言,魯為齊弱久矣。孔子非不知魯之 未必勝也,務明君臣之大義,以討天下弒逆之大惡。 因是足以正之,周其復興乎!若以勢言,周室衰矣,晉 霸微矣,魯又弱國也,陳氏世掌齊政,民私其德,此處 人倫之大變,天理之所不容,於是舉吾全魯以繼之, 齊之罪人斯得矣。是故弒君之賊,法所必討者正也; 專國之姦,勢亦有所未易討者,然必有以權之者矣。 人孰不曰事求可,功求成,是取必於智謀之末也,聖 人不如是也。嗚呼!自王政之不綱而後有霸,自霸圖 之無統而後無霸,人情事變雖未嘗出于一定,惟理 則無有不定,此古之學《春秋》者所以率論理而不論 勢也。自今觀之,天下之勢在是,《春秋》之理則亦隨其 勢之所在者而見之。《春秋》之初世,去西周未遠,王室 猶欲自用焉。下及中世,齊、晉二霸相繼而起,則霸主 從而託之耳。至其末年,王不王,霸不霸,諸侯弄兵,大 夫專政,是戰國之萌也,而世變亦於是乎極。《公羊子》 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蓋深有得乎理勢 之相須者此也。漢之學者,且曰隱、桓遠矣,孔子則立 乎定、哀之間耳。遠者亂,近者治,聖人所以成一王之 法也。此豈求其說不得而強為此論者哉?又幸因其 有是,而後世得以推其當世盛衰離合之變,與夫聖 人之權者,先儒蓋曰:「有隱、桓、莊、閔、僖之《春秋》,有文、宣、 成之《春秋》,有襄、昭、定、哀之《春秋》」,此三者,豈非公羊子 之遺說哉?然則予之所以圖是者,非私見也,非鑿說 也,公羊子意也,孔子意也。

黃氏春秋舉傳論一卷

按吳萊序黃子讀春秋者四十年老而不倦嘗著春秋舉傳論一編屏除專門搜剔傳疏使之一歸於是然後止蓋昔者聖人之作春秋也筆則筆削則削咸

斷之於聖心。高弟如游、夏,且不能以一辭贊焉。《公羊》 《穀梁》乃謂得之子夏,文多瑣碎,語又齟齬。要之,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