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0 (1700-1725).djvu/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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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不書;三曰納幣逆夫人,夫人至夫人歸」皆書之;四 曰君夫人薨,不成喪不書葬,不用夫人禮則書卒,君 見弒則諱而書薨;五曰「適子生則書」之,公子大夫在 位書「卒。」六曰公女嫁為諸侯夫人,納幣來逆,女歸,娣 歸、來媵致女卒葬、來歸,皆書,為大夫妻書,「來逆」而已。 七曰時祀、時田,苟過時越禮則書之,軍賦改作踰制, 亦書於策,此史氏之錄乎內者也。八曰諸侯有命,告 則書,崩卒不赴則不書,禍福不告亦不書,雖及滅國, 滅不告敗,勝不告,克「不書于策。」九曰「雖伯主之役,令 不及魯,亦不書。」十曰凡諸侯之女行,惟王后書;適諸 侯,雖告不書。十一曰諸侯之大夫奔,有玉帛之使則 告,告則書,此史氏之錄乎外者也。十二曰凡天子之 命無不書,王臣有事為諸侯,則以內辭書之。十三曰 大夫已命,書名氏;未命,書名微者名氏不書,書其事 而已;外微者,書人。十四曰:將尊師少稱將,將卑師眾 稱師,將尊師眾稱某帥師。君將不言帥師。十五曰:凡 天災物異無不書,外災告則書之,此史氏之通錄乎 內外者也。筆削之義有八:一曰存策書之大體,凡策 書之大體:曰天道,曰王事,曰土功,曰公即位,曰逆夫 人。夫人至世子生,曰公夫人。外如曰薨葬,曰「孫」;曰「夫 人」;「歸」曰「『內女』;卒葬」;曰「來歸」;曰「大夫;公子卒」;曰「公大夫」; 出疆曰「盟會」;曰「出師」;曰「國受兵」;曰「祭祀」;「蒐狩越禮,軍 賦改作踰制」;「外諸侯卒葬」,曰「兩君之好」;曰「玉帛之使。」 凡此之類,其書于策者,皆不削也。《春秋》,魯史也,策,書 之大體,吾不與易焉,以為猶《魯春秋》也。二曰假筆削 以行權。《春秋》撥亂經世,而國史有恆體,無辭可以寄 文,於是有書有不書,以互顯其義,書者筆之,不書者 削之。其筆削大凡有五:或略同以存異,「公行不書致」 之類也;或略「常」以明變,釋,不朝正內女「歸寧」之類也; 或略彼以見此,以來歸為義則不書歸,以出奔為義 則「殺之」不書之類也;或略「是」以著非,諸侯有罪,及勤 王復辟不書之類也,或略輕以明重,非有關於天下 之故,不悉書是也。三曰變文以示義。《春秋》雖有筆有 削,而所書者皆從主人之辭,然有事同而文異者,有 文同而事異者,則予奪無章而是非不著,於是有變 文之法焉,將使學者即其文之異同詳略以求之,則 可別嫌疑,明是非矣。四曰辨名實之際,亦變文也。正 必書王,諸侯稱爵,大夫稱名氏,四夷大者稱子,此《春 秋》之名也。諸侯不王而伯者興,中國無伯而夷狄橫, 大夫專兵而諸侯散,此《春秋》之實也。《春秋》之名實如 此,可無辨乎?於是有去名以全實者,征伐在諸侯,則 大夫將不稱名氏;中國有霸,則楚君侵伐不稱君,又 有去名以責實者,諸侯無王,則正不書王;中國無霸, 則諸侯不序君。大夫將略其恆稱則稱人。五曰「謹華 夷之辨」,亦變文也。楚至東周,強於四夷,僭王猾夏,故 霸者之興,以攘卻為功。然則自晉霸中衰,楚益侵陵 中國,俄而入陳,圍鄭,平宋,盟於蜀,盟於宋,會於申,甚 至伐吳、滅陳、滅蔡,假討賊之義號於天下,天下知有 楚而已。故《春秋》書楚事,無不一致其嚴者,而書「吳越 與徐」,亦必與中國異辭,所以信大義於天下也。六曰 特筆以正名。筆削不足以盡義,而後有變文。然禍亂 既極,大分不明,事有非常,情有特異,雖變文猶不足 以盡義,而後聖人特筆是正之,所以正其名分也。夫 變文雖有損益,猶曰史氏恆辭,若特筆則辭旨卓異, 非復史氏恆辭矣。七曰「因日月以明類,上下內外之 無別,天道人事之反常。六者尚不能盡見,則又假日 月之法區而別之。大扺以日為詳,則以不日為略;以 月為詳,則以不月為略。其以日為恆,則以不日為變; 以不日為恆,則以日為變,甚則以不月為異。其以月 為恆,則以不月為變;以不月為恆,則」以月為變,甚則 以日為異。將使屬辭比事以求之,則筆削變文特筆, 既各以類明,而日月又相為經緯,無微不顯矣。八曰 「辭從主人。」主人謂魯君也。《春秋》本魯史成書,夫子作 經,唯以筆削見義,自非有所是正,皆從史氏舊文,而 所是正亦不多見,故曰「辭從主人。」此八者,實制作之 權衡也。然聖人議而弗辨,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善而 見錄則為褒,惡而見錄則為貶,其褒貶以千萬世人 心之公而已,聖人何容心哉?辭足以明義,斯已矣。故 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是知《春 秋》存策書之大體,而治乎內者恆異乎外也,則謂之 夫子法書者,不足以言《春秋》矣。知《春秋》假筆削以行 權,而治乎外者恆異乎內也,則謂之「實錄」者,不足以 言《春秋》矣。知一經之體要,議而弗辨,則凡謂《春秋》賞 人之功,罰人之罪,去人之族,黜人之爵,褒而字之,貶 而名之者,亦不足以論聖人矣。故學者必知策書之 例,然後筆削之義可求。筆削之義既明,則凡以虛辭 說經者,其刻深辨急之說,皆不攻而自破。苟知虛辭 說經之無益,而刻深辨急,果不足以論聖人也,然後 《春秋》經世之道可得而明矣。雖然,使非孟氏之遺言 尚在,則亦安能追求聖人之意於千數百年之上也 哉!汸自早歲獲聞資中黃楚望先生論五經旨要,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