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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意》者,亦是田況也。

《朱子語錄》。問:「《公》《穀》如何?」 曰:「據它說,亦是有那道理。但恐聖人當初無此等意。如孫明復趙啖陸淳胡文定皆說得好,道理皆是如此。但後世因《春秋》去攷時,當如此區處。若論聖人,當初作《春秋》時,其意不解,有許多說話 。《公羊》《穀梁》考事甚疏,然理義卻精。此二人乃是經生,傳得許多說話,往往不曾見國史 。」 問:「《公》《穀傳》」 大概皆同。曰:「所以林黃中說止是一人。但看文字,疑若非一手者。」 或曰:「疑當時皆有所傳授,其後門人弟子始筆之於書耳。」 曰:「想得皆是齊魯間儒。其所著之書,恐有所傳授,但皆雜以己意,所以有差舛。其有合道理者,疑是聖人之舊。」

《春秋左氏經傳集解》三十卷。

晁氏曰:晉杜預、元凱集,劉子駿、賈景伯父子、許惠卿、穎子嚴之注,分《經》之年與《傳》之年相附,故題曰《經傳集解》。其發明甚多,古今稱之。然其敝則棄《經》信《傳》,如成公十三年麻隧之戰,《傳》載秦敗績,而《經》不書,以為晉直秦曲,則韓役書戰,時公在師,復不須告;克獲有功,亦無所諱,於《左傳》之例皆不合。不曰《傳》之繆,而猥稱經文,闕漏其尢甚者至如此。陳氏曰:「其述作之意,序文詳之矣。專修丘明之《傳》以釋《經》,後世以為左氏忠臣者也。其敝或棄《經》而信《傳》於傳,則忠矣,如《經》何?」

夾漈鄭氏曰:「杜預解《左氏》,顏師古解《漢書》,所以得忠臣之名者,以其盡之矣。《左氏》未經杜氏之前凡幾家,一經杜氏之後,後人不能措一辭;《漢書》未經顏氏之前凡幾家,一經顏氏之後,後人不能易其說,總有措辭易說之者,如朝月曉星,不能有其明也。如此之人,方可以解經。苟為文言多而經旨不見,文言簡而經」 旨有遺。自我說之後,後人復有說者,皆非箋釋之手也。傳注之學起,如此二人其殆庶幾乎!其故何哉?古人之言所以難明者,非為書之理意難明也,實為書之事物難明也;非為古人之文言難明也,實為古人之文言有不通於今者之難明也。能明乎《爾雅》之所作,則可以知箋注之所當然;不明乎《爾雅》之所作,則不識箋注之旨歸也。善乎,二子之通《爾雅》也,顏氏所通者訓詁,杜氏所通者星曆地理。當其顏氏之理訓詁也,如與古人對談;當其杜氏之理,星曆地理也,如羲和之步天,如禹之行水。然亦有所短,杜氏則不識蟲魚鳥獸草木之名,顏氏則不識天文地理。孔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杜氏於星曆地理之言,無不極其致,至於蟲魚鳥獸草木之名,則引《爾雅》以釋之。顏氏於訓詁之言甚暢,至於天文地理則闊略焉。此為不知,為不知也。其他紛紛,是何為者,釋是何經,明是何學。

《公羊傳詁解》十二卷。

陳氏曰:漢司空掾任城何休邵公撰。休為太傅陳蕃屬,蕃敗,坐禁錮,作《解詁》覃思不窺門十七年,又作《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廢疾》《黨禁解》,拜議郎,終諫議大夫。其書多引讖緯,其所謂「黜周王,魯變周文,從殷質」 之類,《公羊》皆無明文。蓋為其學者相承有此說也。三科九旨,詳具《疏》中。

《穀梁傳解》十二卷。

晁氏曰:自漢、魏以來,《穀梁》注解有尹更始、唐固、糜信、孔演、江熙等十數家,而范甯皆以為膚淺,於是帥其長子參、中子雍、小子凱、從弟邵及門生故吏,商略名例,博採諸儒同異之說,成其父汪之志。嘗謂《三傳》之學,《穀梁》所得最多;諸家之解,范甯之論最善。

陳氏曰:晉豫章太守順陽范甯武子撰。甯嘗謂王、何之罪,深於桀、紂,著論以排之。仕為中書侍郎,其甥王國實憚之,乃相驅扇,因求外補,抵罪,會赦免。甯以為《春秋》惟《穀梁氏》無善釋,故為之注解。其序云:「升平之末,先君稅駕于吳,帥門生故吏、兄弟子姪,研講《六籍》《三傳》。」 蓋甯父汪為徐、兗二州,北伐大利,屏居吳郡時也。汪沒之後,始成此書。所集諸家之說,皆記姓名。其稱「何休曰」 及「鄭君釋之」 者,即所謂「發墨守,起廢疾」 也。稱「邵曰」 者,甯從弟也。稱泰曰、雍曰:「凱曰」 者,其諸子也。汪范,晷之孫,晷在《良吏傳》。自晷至泰,五世皆顯於時。甯父子祖孫同訓釋經傳,行於後世,可謂盛矣。泰之子曄,亦著《後漢書》,以不軌誅死,其家「始亡。」

《春秋繁露》十七卷。

晁氏曰:漢董仲舒撰。史稱「仲舒說《春秋》事,得失聞舉」 、「《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屬數十篇,十餘萬言,皆傳於後世。」 今溢而為八十二篇,又通名《繁露》,皆未詳。隋、唐卷目與今同,但多訛舛。

《崇文總目》:「其書盡。」闕。八十二篇,義或宏博,非出近世,然其間篇第亡舛,無以是正。又即用《玉杯》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