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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明堂。」言魯為周公之故,得用天子禮樂。魯之太 廟,與周之明堂同。又曰:「複廟重檐,刮楹達嚮,天子之 廟飾。」鄭注:「複廟,重屋也。」據廟既重屋,明堂亦不疑矣。 《春秋》文公十三年,太室屋壞。《五行志》曰:「前堂曰太廟, 中央曰太室,屋其上重者也。」服虔亦云:「太室,太廟,太 室之」上屋也。《周書·作洛篇》曰:「乃立太廟,宗宮路寢,明 堂,咸有四阿,反坫,重亢重廊。」孔晁注曰:「重亢,累棟;重 廊,累屋也。」依《黃圖》所載,漢之宗廟,皆為重屋,此去古 猶近,遺法尚在,是以須為重屋。明堂必須為辟廱者 何?《禮記盛德篇》云:「明堂者,明諸侯尊卑也。外水曰辟 廱」明堂,《陰陽錄》曰:「明堂之制,周圜,行水左旋以象天; 內有太室,以象紫宮。」此明堂有水之明文也。然馬宮、 王肅以為明堂、辟廱、太學同處,蔡邕、盧植亦以為明 堂、靈臺、辟廱、太學,同實異名。邕云:「明堂者,取其宗祀 之清貌,則謂之清廟;取其正室則曰太室;取其堂則 曰明堂;取其四門之學,則曰太學;取其周水圜如璧, 則曰辟廱;其實一也。」其言別者,《五經通義》曰:「靈臺以 望氣,明堂以布政,辟廱以養老教學。」三者不同,袁準、 鄭元亦以為別。歷代所疑,豈能輒定?今據《郊祀志》云: 欲治明堂,未曉其制。濟南人公玉帶上黃帝時明堂 圖,一殿無壁,蓋之以茅,水圜宮垣,天子從之。以此而 言,則其來已久。漢中元二年,起明堂、辟廱、靈臺於洛 陽,並別處。然明堂亦有璧水,李尤《明堂銘》云「流水洋 洋」是也,以此須有辟廱。夫帝王作事,必師古昔,今造 明堂,須以《禮經》為本,形制依於周法,度數取於《月令》 遺闕之處,參以餘書,庶使該詳沿革之理。其五室九 階,上圓下方,四阿重屋,四旁兩門,依《考工記》《孝經》說, 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屋圓,楣徑二百一十六尺,「太室 方六丈,通天屋徑九丈,八闥二十八柱,堂高三尺,四 向五色,依《周書·月令論》。殿垣方在內,水周如外,水內 徑三百步,依《泰山盛德記》《覲禮經》。仰觀俯察,皆有則 象,足以盡誠上帝,祗配祖宗,弘風布教,作範於後矣。」 弘等學不稽古,輒申所見,可否之宜,伏聽裁擇。諸家 之論明堂者如此。上至後漢蔡「邕,下自隋牛弘,此數 君子者,其皆各據所聞,各抒所見,可謂至詳至備,至 精至密,前綜歷代之規模,後作百王之楷範。有聖人 者起,參考於諸說之中,斟酌於損益之際,興復古制, 創立明堂,庶使中外瞻仰,神人協和」,則安在三代之 盛不可復見於今日哉?則不獨可以慰李氏之心,並 可以慰諸君子「之心,且可以慰千秋萬世之心矣。讀 李氏《明堂圖》者,並以此篇參之,庶帝王制度之源流, 今古議論之得失,信可一覽而得之。」雖自唐以來,如 魏徵、顏師古、陳貞節之《明堂議》,孔元義之《郊立明堂 等嚴配義》,以及《明堂大饗》,義閭仁諝、王方慶、張齊賢 之《明堂告朔議》,凡議論之涉乎明堂者,大抵皆祖乎 此數君子之說,而必不能出其範圍也。於是詳列而 為之序云。

劉敞投壺義一篇

按明何喬新跋臨川吳文正公校正儀禮既因鄭氏本而詮次其篇凡經文散見於戴禮鄭注者則表而出之為逸經八篇禮必有義又取戴記所存與清江

劉原父所補也。予近讀原父文集,又得《投壺》一篇,蓋 釋《禮經》投壺之義也。故錄於朝事之暇,以備《逸經》之 傳焉。《正經》十七篇,有傳者十;《逸經》八篇,有傳者一,其 餘缺焉。崇禮君子雖追而補之可也。或曰:「《束晳》補《南 陔》諸詩,《居易》補《湯征》,皆見非於君子。原父所補,亦《南 陔》《湯征》之類耳,豈可取以為訓哉?」予以為不然。《南陔》、 湯征,經也。經出聖人所刪,補之僭也。冠婚諸義,傳也。 傳出於周末漢初諸儒作,補之奚不可耶?且朱子嘗 補格物致知之《傳》矣,今與曾子之傳並列於學官,未 有非之者。苟以傳補為不韙,則朱子豈為之哉?

司馬光投壺新格一卷

按光自序傳曰張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弗張文武弗為也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君子學道從政勤勞罷倦必從容晏息以養志游神故可久也蕩而無

度,將以自敗。故聖人制禮以為之節,因以合朋友之 和,飾賓主之歡,且寓其教焉。夫投壺,細事,遊戲之類, 而聖人取之以為禮,用諸鄉黨,用諸邦國,其故何哉? 鄭康成曰:「投壺,射之細也。古者君子射以觀德,為其 心平體正,端一審固,然後能中故也。蓋投壺亦猶是 矣。夫審度於此,而取中於彼,仁道存焉。疑畏則疏,惰 慢則失,義方象焉;左右前卻,過分則差,《中庸》著焉。得 十失二,成功盡棄,戒慎明焉。」是故投壺可以治心,可 以修身,可以為國,可以觀人。何以言之?夫投壺者,不 使之過,亦不使之不及,所以為中也;不使之偏頗流 散,所以為正也。中正,道之根柢也。聖人作禮樂,修刑 政,立教化,垂典謨,凡所施設,不啻萬「端,要在納民心 於平正而已。然難得而制者,無若人之心也。自非大 賢守道敦固,則放蕩傾移無不至,求諸少選且不可 得。是故聖人廣為之術,以求之《投壺》與其一焉。觀夫 臨壺發矢之際,性無麤密,莫不聳然恭謹,志存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