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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周自序臣觀古者窺測天地日月皆先立表以別陰陽視其晷景長短以御高深遠近揆昏旦之中以占星物敬授人時皆於表焉取之表正則景正表

邪則景邪?體存於表,而用在於制天地日月,吐其光 景,以顯道相示,贏絀一寸,則差數千里。故表之為政, 猶君之有身,天之有極,不可不審也。子曰:「仁者,天下 之表也,義者,天下之制也;報者,天下之利也。君子以 仁立表,以義制之,度其長短大小,近取之一身,遠取 之百世,不責報於天下,天下之子孫黎民,陰受其利」, 若暑極之利用寒,寒極之利用暑也。《表記》四十三章, 皆以仁立表,以義制之。其大指以天地日月辨君臣 之位,式尊親之序,持之以敬,量之以恕,使人邇不敢 褻,遠不敢怨,幽以告於鬼神,明以告於朋友庶民小 子,而禮樂文質皆備於是矣。《春秋》之義不盡於《表記》, 而表記之義盡於《春秋》。其立仁制義,「體敬量恕,不敢 褻鬼神,以受顯示於天地日月」,則其意一也。《坊記》主 於禮讓,歸於別男女,以明忠孝之化,始於閨門,猶《易》 之有《下經》。《表記》主於仁義,歸於餘卜筮,以明文質之 原,達於天德,猶《易》之有《上經》。凡聖門所記夫子之言 論,自《齊書》二十篇而外,未有明著於此者也。《坊記》舊 分三十四章,今約從三十;《表記》四十三章今約從三 十有六;合六十六章以發明《春秋》大義。蓋其當時親 見行事,筆之於書,則其前後相印,彼此互發,亦其道 貫則然,臣非敢有所傅會牽合也。

黃道周緇衣集傳二卷

按道周自序臣觀緇衣一書二十三章皆本仲尼之言雜引詩書明之凡十五書二十三詩其稱易者一而已歸於恆德言好賢惡惡之貴有恒德也好賢不

堅,惡惡不著,則為上難事,為下難知。上無定心,下無 固志,而爵賞刑威皆不可矣。仲尼思見聖人而歸於 有恒,《詩》言「民之秉彝,本於厥有恆性。」蓋人性本善,理 義悅心,見賢者而好之,見不肖而惡之,雖寇盜姦宄, 其性一也。惟在堂陛之間,人人飾貌,則衡鑒難明,入 於紛華之域;事事蕩心,則愛憎易變。以易變之愛憎, 「投難明之衡鑒,故上聽不清,下言愈亂,而《緇衣》《巷伯》」 之詩顛倒互誦也。是傳略采經史關於好惡刑賞治 道之大者,凡二百餘條,以繫於篇。其於經濟庶務,條 目之間,雖有未采,而於君心好惡綱領之原,以至於 三代而下治亂盛衰之故,亦略云備矣。以其依經起 義,別於訓詁,故謂之傳;以其分衍仲尼之意,不復解 《經》,故略於所引《詩》《書》;以其統明好惡用舍之原,故於 中邊異效,「宮府殊曹」,條目分布之間,有未能詳也。

黃道周儒行集傳二卷

按道周自序古未有稱儒者魯之稱儒有道藝之臣伏而未仕者也其首行曰待聘待問待舉待取者需也故儒之為言需也易曰雲上于天需天下所待其

「膏雨也」,而失者以為柔濡,故天下無知儒者也。天子 無儒臣,則道義不光,禮樂不作,亂賊恒有;天下無儒 學,則驕慢上陳,貪鄙下行,寇攘穿窬,據于高位,而賢 人之德業皆熄矣。仲尼故舉十七種以明之,先于學 問。于忠信,而歸之于仁。故仁者,儒者之質也。夫子 既知儒之實,不疑于名,因而求之,得其數種,皆足以 為治其無當。于是雖習章句,被文繡,皆小人之儒也。 周之末年,始不悅學。原伯魯宣言于朝,閔子馬聞之, 曰:「周其亂乎?夫必多有是說,而後及其大人。大人患 失而惑,又曰:『可以無學。無學不害,則苟而可』。」于是乎 下陵上替,能無亂乎?夫學殖也,不學將落,原氏其亡 乎?仲尼恐後世不學,不知先王之道存于儒者,儒者 之學存于德行,故備舉以明之。使後之天子循名考 實,知人善任,為天下得人,不以爵祿為宵小僥倖,不 以黼黻驕于士大夫。故其懸鑑甚定,取舍甚辨,則備 取諸此也。

李孝先投壺譜一卷

按楊大寬序古之讌士者歌以鹿鳴其說載諸詩讌賓客者樂以壺矢其說載諸禮鹿鳴周王勸士之典也壺矢一技耳而近於戲君子取之者何哉蓋枉矢

哨壺,請以樂。賓再拜而具三辭之禮,司射而奏《貍首》 之樂,勝者而致敬養之文,得之不矜,失之不懾,和而 不流,戲而不謔,以此樂賓,孰曰不可?是故必志正,必 體直,必端一,審固而後中。審度於此,取中於彼,法度 寓焉,疑畏則疏,惰慢則失。戒慎明焉,左右則卻,過不 及則謬。《中庸》著焉,「法度寓則可以觀哲,戒慎明則可 以觀敬;《中庸》著,則可以觀節。」視夫博弈者,變詐以相 尚,殘忍以相勝,不亦大徑庭耶?予講學友李松橋,濮 陽太保公,兩世司徒之家也。方其羈丱,習六書,調五 絃,善丹青之筆,而尤涉獵於百家六藝之說。其於壺 矢之技,得之手而應之心,若輪者,得心悟之神也。 凡讌賓客,必舉壺以樂,賓見者罔不拱揖前卻,而未 之或先。每於退政之暇,乃作《壺譜》,以廣其義。凡目百 三十有二壺,自一矢以至十二矢,每矢品之以題,每 題圖之以譜,每譜著之以訣,如見古人之風焉。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