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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雜,殊不滿乎識者之意。曾潛心三十餘年,輒不自 量,稍為刪改,參以愚得,命曰《集注》,使讀者通暢大旨, 而因以求先生象天地、制禮樂之心,或未必無少助 也。

姚舜牧禮記疑問十二卷

按舜牧自序禮記自大學中庸外如禮運禮器樂記學記皆出于聖賢之口而他所載者類多繁文縟節似不可不一為刪正然而制度品節之詳聲容音律

之奧,具載于斯,又未可遽為刪定也。訓詁之功,烏可 已哉!鄱陽陳氏澔集眾說,以開群蒙,其綜覈之勤,亦 既勞矣。乃所裒集,其中有大謬不然者,亦混存而不 削,此何以解也?余「向讀是書,有疑思問而尚未悉也。 加以數年,搜求考正,凡出聖賢之口者,務探其所從 來,以究其所歸宿,而出于諸儒之記述,為世所必用」 者,亦深求其義以為參訂之資。其間訓詁家附會穿 鑿,紕謬其說以誤傳于世者,必為刪之正之,必求其 至當而後已,使《禮》《樂》二書昭然為經于天下,與《大學》 《中庸》並垂不朽云。

沈一中禮記課兒述注十八卷

按黃居中序禮古經五十六篇獻自孔安國今存者四十九篇耳或云禮雜而多端儀禮經而禮記傳也故記而不經然諸儒述經並易書詩春秋而五加周

禮而六,加《孝經》而七,或去《孝經》加《儀禮》《語》《孟》而九,或 合《孝經》四子加《爾雅》而十三,皆後人意為詮次,非尼 父初旨也。注《禮》者,漢有鄭元,梁有皇侃,北齊有熊安 生。今鄭注雖傳,不列于學官,朝家用以程士者,則主 陳可大氏說,而語多牽合,踳駁不倫,讀者病焉。近代 學禮諸家,惟黃氏《日錄》、丘氏《摘訓》、姚氏《疑問》,能破拘 攣而伸其臆解。然黃所詳者禮數,或疵其博而寡要 丘姚逞無師之智,謬誤亦不少。若夫《集注》則松陵徐 氏、永嘉張氏,《補注》則雲間王氏,《刪注》則江都閻氏,《纂 注》則丹陽湯氏,或衷舊聞,或添新得,而擇不精,語不 詳,瑕瑜相參,得失半焉。固未有如沈大若先生之《述 注》,言約而義該,意盡而文核,有漢人之《訓詁》無其支, 有宋人之《理解》無其鑿。懸之國門,頒諸學官,誰曰不 可?

余心純禮經搜義二十八卷

按黃洪憲序予在講幄時上命徹貞觀政要而講禮經因與二三學士訂諸家說譔次講義而訓詁浩繁紛挐難決獨近世姑蘇徐伯魯氏集注字訓句釋博

洽而精核,說者謂其可列學官、肄太常也。逮予請告 歸里,楚黃葵明余公來宰武塘,得閱其所謂《禮經搜 義》,大都為制舉作,故不屑屑于字訓句釋。諸篇有缺 而不錄者,有略而不盡錄者。至于郊社、宗廟,以和神 人;朝、覲、聘、問、射、燕、享以善交際;慎終、追遠,以伸孝敬; 宮室、車騎、玉帛、冠裳、鼎、爵,以別器用;選俊、造進,以興 賢能;庠序膠學,以育英才;絃誦羽籥,以修齒胄。先王 之制,所為取法乎天地、觀變于陰陽、效順于四時五 行、秩敘乎三綱五常者,靡不揭其要而明其義。大概 伯魯之《集注》,詳于訓故,故浩瀚而不為繁;公之搜義, 主于會要,故檢括而不為略。均有功于《禮經》者也。

劉宗周禮經考次正集十四卷分集四卷

按宗周自序秦火之餘六經半出灰燼而三禮之殘闕尤甚周禮儀禮古今異宜並置不講至二戴所傳諸記本不出自一人真贋混雜種種錯簡尤難位置

後人以《小戴》文頗近古,獨立學官,傳之至今。然欲遂 廢《大戴》而不錄,亦非通論也。《夏小正》《丹書》,蔚然彝鼎, 實三禮之冠冕。《曾子》十篇,所謂參也,竟以魯得之端 在于斯,概而與諸篇同擲,可惜也!宋儒朱子慨然悼 三禮之淪亡,無以見先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乃始 表章《周禮》,為周公身致太平之具。已而又葺《儀禮》,欲 以《戴記》為之《傳》而合之,以通行于世。顧猶苦于二書 之時有同異,其論莫歸于一。需至晚年,始有《儀禮經 傳通解》之編,與原旨不無少異,而讀者終不無牽合 附會之疑。于是元儒吳草廬氏復輯為《三禮考注》及 《禮經纂言》等書。其在二禮,較朱子頗為完整。惟《戴記》 不無遺憾,而至所謂《纂言》者,割裂尤甚,卒無補于朱 子之萬一,禮家遂為千古疑案矣。宗周早年發憤讀 書,嘗次第六經之業,至《戴記》輒不能章句,因而有慨 于朱子之說,妄事編摩,旋亦罷廢。間嘗表章《曾子》十 篇及《學記》《小學》諸記,合之《大學》為學較全書而所遺 于《戴記》者,已少駢枝之物矣;顧欲遂進而傳《儀禮》,亦 弗可得也。今年夏,抱痾家園,會門人餘杭鮑濱,以讀 《禮》之暇,顧余問學,偶出《通解》《考注》等書,以質異同,而 余乃恍然有會于心,因取二戴與濱,重加考訂,往復 數四。已乃喟然而歎曰:「禮在是矣!禮在是矣!《儀禮》者, 周公所以佐《周禮》致太平之書;而《禮記》者,孔子所以 學《周禮》及夏、殷之禮。」進退古今,垂憲萬世之書也。蓋 先王之禮,至周大備矣,而猶必折衷于孔子而後定。 故其居恒與門弟子雅言,一則曰「吾從周」,一則曰「子 善殷」,又曰:「虞夏之道,寡怨于民。殷周之道,不勝其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