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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時行射禮,博士后倉為之辭,至今記之,曰《曲臺記》。注:顏氏曰:「曲臺殿,在未央宮。」

初,《禮》唯有后,孝宣世,復立大《小戴禮》。注:按《大戴公符篇》載《孝昭冠辭》,蓋宣帝時曲臺記也。

《大戴禮》《小戴禮》不著錄

二戴皆傳《儀禮》十七篇次第,自《冠》、昏、《士相見》已下,大小戴先後不同,唯劉向別錄《大射》以上七篇,與《小戴》同,其下尊卑吉凶,次第倫敘,鄭氏用之《禮記》,所以釋《儀禮》之義也。陳劭《周禮論敘》云:「戴德刪古禮二百四篇,為八十五篇,謂之《大戴禮》。戴聖刪《大戴禮》為四十九篇,是為《小戴禮》。」注:按劉向《別錄》有四十九篇。

後漢馬融、盧植考諸家同異,附戴聖篇章,去其繁重及所缺略,而行於世,即今《禮記》是也。注:《中庸》,子思作《緇衣》,公孫尼子作;《月令》,呂不韋作《王制》,漢博士所為。

今《大戴禮》十三卷,總四十篇。注:《隋志》:「《夏小正》別為卷。」

「始三十九,終八十一」,當為四十三篇,中間缺者四篇,重出者一篇。注:《兩篇》七十三。

其上不見者,猶三十八篇,不能合八十五篇之數,豈但當為八十一耶?其缺者或既逸,其不見者抑聖所取者。然《哀公問》《投壺》二篇,與《小戴書》無甚異,《禮察》篇與《經解》亦同,《曾子大孝》篇與《祭義》相似,則聖已取之篇,豈其文無所刪者也?《勸學禮》三本,見《荀卿子》取舍之說,及《保傅》見賈誼疏,間與經子同者,尚多有之。《隋志》:「戴聖刪大戴之書為四十六篇。馬融足《月令》一篇,《明堂位》一篇,《樂記》一篇,合四十九篇。」注:《七錄》云:「自後漢諸儒多為小戴訓,即今之《禮記》。」

《王制》:不著錄

《史記˙·封禪書》,文帝使博士諸生刺六經中,作《王制》。《索隱》:「劉向《七錄》云:『文帝所造書有本制、兵制、《服制》篇。《白虎通》引《禮王制》曰:『天子棺槨九重』』。」 今《禮記˙王制》篇,蓋其略也。

馬端臨文獻通考

禮記

《禮記》二十卷鄭元注。

晁氏曰:漢戴聖纂,鄭康成注,即所謂「小戴」 者也。此書乃孔子沒後,七十子之徒所共錄。《中庸》,孔伋作;《緇衣》,公孫尼子作;《王制》,漢文帝時博士作;河間獻王集而上之。劉向校定,二百五十篇。大戴既刪,八十五篇;小戴又刪,四十六篇。馬融傳其學,又附《月令》《明堂義》,合四十九篇。

陳氏曰:漢儒輯錄前記,固非一家之言,大抵駁而不純。獨《大學》《中庸》為孔氏之正傳,然初非專為禮作也。唐魏徵嘗以《小戴禮》綜彙不倫,更作《類禮》二十篇,蓋有以也。

夾漈鄭氏曰:「戴聖為九江太守,行治多不法。何武為揚州刺史,聖懼,自免。後為博士,毀武於朝廷。武聞之,終不揚其惡。而聖子賓客為盜,繫廬江,聖自以子必死,武平心決之,卒得不死,自是聖慚服。武每奏事至京師,聖未嘗不造門謝恩。戴聖為禮家之宗,身為贓吏,而子為賊徒,可不監哉!學者當玩其言而已矣。」

《朱子語錄》曰:「《禮記》有說宗廟朝廷,說得遠後雜亂不切於日用。若欲觀禮,須將《禮記》節出切於日用常行者,如《玉藻》《內則》《曲禮》《少儀》,看 學禮,先看《儀禮》。《儀禮》無全書,其書皆是講說,如《周禮˙》《王制》是制度之書,《大學》《中庸》是說理之書;《儒行》《樂記》非聖人之書,乃戰國賢士為之 。有許順之者,說人謂《禮記》是漢儒說,恐不然。」 漢儒最純者,莫如董仲舒。仲舒之文最純者,莫如《三策》,何嘗有《禮記》中說話來?如《樂記》所謂「天高地下,萬物散殊,而禮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樂興焉。」 仲舒如何說得到這裏?想必古來流傳得此箇文字如此。《禮記》有王肅注,煞好。太史公《樂書》載《樂記》全文,注家兼存得王、鄭。如陸農師《禮象》、陳用之《禮書》,亦該博。陳氏勝陸氏,如後世禮樂,全不足取,但諸儒議禮頗有好處,此不可廢,當別類作一書。六朝人多精於此,必竟當時此學自專門名家,朝廷有禮事,便用此等人議之 。鄭康成是箇好人,考禮名數大有功 。王肅議禮,必反鄭元。

《禮記正義》七十卷。

晁氏曰:唐孔穎達等貞觀中奉詔撰。其序稱:「大小二戴,共氏而分門。王、鄭兩家,同經而異注。」 爰從晉、宋,逮於周、隋,傳《禮》業者,江左尤盛。其為義疏者甚多,唯皇甫侃、熊安生見於世。然皇甫為勝,今据以為本;其有不備,則以熊氏補焉。

《朱子語錄》:問:「《禮記》古注外,無以加否?」 答曰:「鄭注自好,看《注》看《疏》,自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