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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禮運》《內則》等篇及冠、昏、聘、射、鄉、飲諸義,尚多可刪。而《大戴篇》中所取曾子之言,及武王踐阼明堂之類有可取者。《大戴》之《明堂位》能記龜文之位,為明堂九室而記之也。《小戴》之《明堂位》又奚取焉?且如「行以采茨,趨以《肆夏》」 ,「行中采茨」 ,「趨中《肆夏》」 ,《保傅》兩言之,而《玉藻》及《周禮樂師大馭》皆誤作「趨以采薺」 ,「行以肆夏」 ,鄭康成雖改正於《大戴》之《注》,明言《玉藻》《周禮》文誤,而《玉藻》,《周禮》之文,鄭氏未及改。《采茨》乃堂上之歌詩,宜接武而行;《肆夏》乃堂下之金奏,宜布武而趨。學者當依《大戴禮》及注改正「趨行」 二字也。

鄭元祐曰:「漢儒傳經,雖未必盡純,而其間多可采者,若《大戴禮》是己。」 按《漢書儒林傳》:戴聖字次君,嘗為信都太傅。今《大戴禮》乃題九江太守戴德撰。宋宣和間,山陰傅崧卿蓋已病其訛謬,以為世亡漢史,而《大戴德》獨傳,後人詎知德為信都太傅歟?其為書凡十三卷,總四十篇。《隋志》亦以為十三卷,而《夏小正》別為卷。《唐志》但云十三卷,而無《夏小正》之別。至傅氏釐析經傳始可讀。然今不敢鈔入傅氏說,懼紊舊章也。若《崇文總目》則十卷,而云三十五篇者,無諸本可定也。或謂漢儒得記《禮》之書凡二百四篇,戴德刪之為八十五篇,謂之《大戴禮》。聖又刪德之書為四十九篇,謂之《小戴禮》。《小戴》為人,見何武傳,此所不論。然《大戴禮》首題三十九,終八十一,凡四十三篇,中間缺者四篇,重出一篇,其不可復見者則三十八篇,故不能合於八十五之數。其缺者既不可復見,抑聖取以為小戴之書歟?其間《禮察》篇與《小戴經解》同,《曾子大孝》篇與《祭義》同,《勸學》則荀卿首篇也,《哀公問》《投壺》二篇,盡在《小戴書》,然其諸篇亦多可采。潁川韓元吉在淳熙間得范太史家本校定,蓋謂小戴取之以《記》《禮》,其文無所刪者也。若夫取舍、《保傅》等篇,雖見於賈誼《政事書》,然其增益三公、三少之貴任與夫胎教,古必有其說,否則不應有是也。至於《文王官人篇》,則與《汲冢周書官人解》相出入。夫《汲冢書》出於晉太康中,未審何由相似也?若《公符》武王祝辭,而稱陛下於考古何居?餘諸篇先儒取以為訓,論者謂其探索陰陽,窮析物理,推本性命,嚴禮樂之辨,究度數之詳要,皆有從來,第不可致詰,然其書度越諸子也明矣。海岱劉公庭幹,以中朝貴官出為嘉興路總管,政平訟理,發其先府君御史節齋先生所藏書,刊諸梓,寘之學,《大戴禮》其一也。遂昌鄭某向嘗學於金華胡汲仲先生之門,每以諸生拜御史公,得聞緒論,上下數千載,亹亹忘倦。而公不究德,故始發於嘉興公。公以某嘗承教於御史公也,故授某識之卷末云。

黃佐曰:「《大戴禮記》十三卷,漢信都王太傅戴德所纂。蓋因河間獻王所得百三十一篇,劉向校定,又得《明堂陰陽記》三十二篇,德刪其煩重為八十五篇。其篇目始三十九至八十一,中間第四十五、第六十一,四篇復闕第七十三,末復闕四篇,總四十篇。蓋小戴所取,後人合其餘篇,仍為《大戴記》者也。雖為小戴摘取」 ,而精粹之語往往猶有存者。《投壺》《哀公問》,《小戴》既已取去,而此猶存。《投壺》《公冠》諸侯遷廟、諸侯釁廟,吳澄取入《儀禮逸經》《朝事》一篇,取以備《覲禮》之義。《哀公問》衍去《保傅傳》,多與賈誼語同。《公符篇》錄孝昭冠詞,故朱子謂《大戴禮》多雜誤難讀。先正劉定之有言:「非禮之亡也,漢儒去取之不精也。」 蓋韙言云。

周氏《西麓涉筆》曰:「《大戴禮》《公冠篇》載漢昭帝冠辭及郊天、祀地、迎日三辭,皆典馴簡樸,有史佚余公風味。班固徒取麟馬以下夜祠諸篇文詞峭美者入《禮樂志》,此皆不錄,可恨也!」

陸元輔曰:「《大戴禮》『主言』」 第三十九,與《家語》《王言解》大同小異。「『《哀公問五義》』第四十,與《家禮五儀解》前半篇同。哀公問於孔子」 第四十一自「童首」 至「『然後能以其能教百姓』,《家語問禮》篇有之。『孔子侍坐』以下,與《家語》《大婚解》略同。《禮》三本第四十三,荀卿《禮篇》論有之,比此加詳。『《禮察》』」 第四十六自「篇首」 至「徙善遠罪而不自知」 ,《經解》終篇有之。取舍之說,取賈誼疏。《保傅》第四十八前半與《賈誼疏》同。《曾子大孝》第五十二,《禮記祭義》有此而加詳。衛將軍《文子》第六十自首至「亦未逢明君也」 ,與《家語弟子行》篇略同。《五帝德》第六十二,《家語》亦有此篇,大略多同。《勸學》第六十四自首至「豈有不至哉」 ,與《荀子勸學》篇大同小異。末段《荀子宥坐篇》有此,多不同。《子張問入官》第六十五,與《家語》大同小異。《盛德》篇六十六自「民為之奸邪」 以下,《家語》有之,而詳略不同。「德法者御民之本」 ,至「御天地與人與事者」 ,亦有六政,《家語執轡》篇有之,大抵相似。《朝事義》第七十七自《聘義》至「諸侯務焉」 ,與《聘義》同。《投壺》第七十八,《禮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