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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篇,比之為略;《公符》第七十九,《家語冠頌》有是而不同,《本命》第八十,《家語》有是篇而略。自「有恩」 「有義」 至「聖人因教以制節」 ,與《禮記》喪服四制同。《易本命》八十一「凡地」 以下至「聖人為之長」 ,《家語執轡》篇有之。要之,先儒所記《禮書》七十四篇,皆七十子之徒,乃周秦間老儒相傳先王之制及孔氏之微言,而漢儒《會稡》之「大戴」 、小戴,又遞為刪定,故其書與他書異同者如此。

盧辯《大戴禮注》。

《後周書》:盧辯字景宣,范陽涿人。博通經籍,為太學博士,以《大戴禮》未有解詁,乃注之。其兄景裕謂曰:「昔侍中注小戴,今爾註《大戴》,庶纂前修矣。」 累遷尚書右僕射,進位大將軍。

王應麟曰:「《大戴禮》盧辯注」 ,非鄭氏。朱文公引《明堂篇》,鄭氏注云:「法龜文。」 未考北史也。

馬定國《大戴禮辨》一卷。

元好問曰:「定國字子卿。茌平人。阜昌初齊王豫授監察御史。仕至翰林學士。自號薺堂先生。」

吳澂《大戴禮序錄》一篇。

澂自述曰:「《大戴記》三十四篇,澂所序次。按《隋志》,《大戴記》八十五篇,今其書闕前三十八篇始三十九,終八十一,當為四十三篇。中間第四十三、第四十四、第四十五、第六十一四篇,復闕第七十三有二,總四十篇。據云八十五篇,則末又闕其四。或云止八十一,皆不可考。」 竊意大戴類稡此記,多為小戴所取,後人合其餘篇,仍為《大戴記》。已入《小戴記》者,不復錄而闕其篇。是以其書冗泛,不及《小戴書》甚。蓋彼其膏華而此其查滓耳。然尚或間存精語,不可棄遺。其與《小戴》重者,《投壺》《哀公問》也。《投壺》《公冠》《諸侯遷廟》《諸侯釁廟》四篇,既入《儀禮逸經》。《朝事》一篇,又入《儀禮傳》。《哀公問》,《小戴》已取之,則於彼宜存,於此宜去。此外猶三十四篇。《夏小正》,猶《月令》也。《明堂》,猶《明堂位》也。《本命》以下雜錄事辭,多與《家語》《荀子》、賈、《傅》等書相出入,非專為記禮設,《禮運》以下諸篇之比也。小戴文多綴補,而此皆成篇,故其篇中章句,罕所更完。惟其文字錯誤,參互考校,未能盡正。尚俟好古博學之君子云。

戴聖《禮記》。《通志》二十卷。

《漢書》「聖以博士論石渠,至九江太守。小戴授梁人橋仁、季卿、楊榮子孫由是小戴有橋楊氏之學。」 《隋書》:「漢初河間獻王得仲尼弟子及後學者所記一百三十一篇。獻王之時無傳之者。至劉向考校經籍,檢得一百三十篇,第而敘之,又得《明堂陰陽記》三十三篇,《孔子三朝記》七篇,《王史氏記》二十一篇,《樂記》二十三篇」 ,凡五種,合二百十四篇。戴德刪其煩重,合而記之,為八十五篇,謂之《大戴記》。而戴聖又刪大戴之書為四十六篇,謂之《小戴記》。漢末馬融遂傳小戴之學,融又益《月令》一篇,《明堂位》一篇,《樂記》一篇,合四十九篇。

孔穎達曰:「《禮記》之作,出自孔氏,但《正禮》殘闕,無復能明,故范武子不識殽烝、趙鞅及魯君,謂儀為禮,至孔子沒後,七十二子之徒共撰所聞,以為此記,或錄舊禮之義,或錄變禮所由。《中庸》是子思伋所作,《緇衣》公孫尼子所撰,鄭康成云《月令》呂不韋所修,盧植云《王制》,漢文時博士所錄,其餘眾篇,皆如此例,未能盡知」 所記之人。

張說曰:「《禮記》漢朝所編,遂為歷代不刊之典。」 劉敞曰:「今之禮,非醇經也。周道衰,孔子沒,聖人之徒合百說而雜編之,至漢而始備。其間多六國、秦、漢之制,離文斷句,統一不明。惟《曾子問》一篇最詳,而又不可信。」

李清臣曰:「自秦焚書之後,學者不得完經,亡者已亡而存者大扺,皆雜亂已不可全信。漢之儒者,各守所見,務以自名其家,亦非有聖人之言而託之於聖人,學者謂聖人之重也,不敢輒議,又從而傳之師,斯教之大害也。五經獨禮樂尤為秦之所惡,絕滅幾盡。今之《禮經》,蓋漢儒鳩集諸儒之說,博取累世之殘文,而」 後世立之於學官。夏、商、周、秦之事,無所不統,蓋不可以盡信矣。

程子曰:「『《禮記》雜出於漢儒,然其間傳聖門緒餘,其格言甚多,如《樂記》《學記》《大學》之類,無可議者;《檀弓》《表記》《坊記》之類,亦甚有至理,惟知言者擇之。如《王制》《禮運》《禮器》,其書亦多傳古意,若閒居燕居,三無五起』之說,文字可疑 。」 又曰:「《禮記》之文,刪定未了,其中有聖人格言,亦有俗儒乖謬之說,本不能混。如珠玉之在泥沙」 ,豈能混之?只為無人識,則不知孰為泥沙,孰為珠玉也。

張子曰:「《禮記》雖雜出於諸儒,亦無害義處,如《中庸》《大學》出於聖門,無可疑者。」

周諝曰:「《禮記》雜記先王之法言,而多漢儒附會之疵,此學者所宜精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