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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頤《禮記省度》四卷。

汪氏曰:山陽彭頤觀吉撰。

萬斯《大學禮質疑》二卷。

黃宗羲曰:「《六經》皆載道之書,而禮其節目也。當時舉一禮必有一儀,要皆官司所傳,歷世所行,人人得而知之,非聖人所獨行者。大而類禋巡狩皆為實治,小而進退揖讓皆為實行也。戰國、秦漢以來,相尋於干戈術智之中,僉以為不急而去之。數百年之耆舊既盡,後生耳目不接久矣。漢儒煨燼之餘,掇拾成編,錯」 陳午割,得此失彼,又何怪其然乎?鄭康成最號通博,而不知帝王大意,隨文附會,輒形箋傳。有宋儒者繼起,欲以精微之理,該其麤末,三代之彌文縟典,皆以為有司之事。朱子亦嘗修《儀禮》,經傳不過章句是正,於其同異淆亂,固未彈駁而使之歸於一也。其時唐說齋創為經制之學,繭絲牛毛,舉三代已委之芻狗,以求文、武、周公、成、康之心,而欲推行之於當世。薛士隆、陳君舉和齊斟酌之為說,不皆與唐氏合,其源流則同也。故雖以朱子之力,而不能使其學不傳,此尚論者所當究心者也。吾友萬克宗為履安先生叔子,銳志經學,《六經》皆有排纂,於《三禮》則條其大節。目前人所聚訟者,甲乙證據,摧牙折角,軒豁呈露,昌黎所謂「及其時而進退揖讓於其間」 者也。此在當時固人人所知者,於今則為絕學矣,不謂晚年見此奇特。其友魏方公為之先刻數卷,克宗以為質疑者,欲從余而質也。余老而失學,群疑填膈,方欲求海內君子而質之,又何以待質?克宗亦姑以其所得參考諸儒,必求其精粗一貫,本末兼該,鑿然可舉而措之,無徒與眾說爭長於《黃池》,則所以救弊,其在此夫。

《禮記偶箋》三卷。

萬斯同《讀禮附論》一卷。

陳光繹曰:「古之為禮者,蘄無歉於心而後安焉,今之為禮者,蘄無異於俗而已,不計其心之安焉否也。」 微天下之知禮者,其孰為告之?今使告之曰,若所為悖於古之禮,則辨者必競於辭,訥者必忿於色也。若告之曰「古禮之攸得者奚若?今禮之攸失者奚若?」 則智者固深喻於其心,愚者亦未必不求通於其義也。孰謂今天下之不可以禮訓也?雖然,禮之不明也久矣。《檀弓》《曾子問》諸篇,習禮者謂無裨於制舉業,而未嘗一寓目焉。故求窮經者於文士之中,百不得一;求知禮者於經師之中,十不得一也。余來京師,得季野萬子讀《禮附論》而誦之,竊服膺乎萬子之知禮焉。萬子謂慈母之喪三年,重父命也。父在為母,期而有祥有禫,以達子之志也。此明乎古禮之意者也。謂主以依神,廟以藏主,而知結茅為菆之誕也。由許鄭之言誤之,此正乎言禮之失者也。遭喪不祭,禮也,而今皆祭,且疑不祭之恝於懷也。萬子欲言祭,則暌於禮;欲言不祭,則駭於俗。乃申張子之言曰:「三年之喪,期而可祭;期之喪,既葬而可」 祭。此酌乎古今之攸宜者也。漢文帝之令,大紅十五日,小紅十四日,纖七日,言既葬之後,廷臣之服宜然也,而後世嗣君用之。萬子曰:「此非嗣君之禮也」 ,是能明乎史以言禮者也。魏晉之時,守令卒官,掾史輒制斬衰,抑過矣。萬子曰:「為舊官服者,宜弔服而加麻。」 此審乎禮而無過者也。古者於師心喪三年,萬子乃曰:「當齊衰三月。」 此因《儀禮》之有友喪而推乎其意者也。聞喪而未成喪者多矣,萬子曰:「聞喪而哭以當襲,次日又哭以當斂,又次日三哭以當大斂。」 此有裨於今禮之所未備者也。今為三年之喪者,有娶旁妻者焉,有易服而為賀客者焉,有獶雜子女以湛樂者焉,猶號於人曰:「『吾守二十七月之制也』。萬子猶稱《禮經》及公羊氏之言曰:『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 此從乎禮之實,而不尚乎其跡者也。今之居喪而舉樂者,曰:「『以娛親之靈,不知其果娛耶?抑未也』?萬子曰:『大功將至,猶辟琴瑟,況重服乎』?」 今人持喪而弔,客至,輒籍記而往謝於其門,僉曰:「『為親而施敬也』。萬子曰:『孝子朝夕饋奠』」 之不暇,而遠離苫塊乎?此皆儆乎俗禮之謬者也。今之不葬其親者,惑形家之言,謀購吉壤,或越數十年罹水火之災而不卹。萬子曰:「當依周廣順詔書,以懲不葬者焉。」 此尤維禮之大者也。使天下之為禮者,得其論而深思之,以蘄無歉於其心,安見今人之不古若哉?聞萬子所著譔甚富,余所見祗數篇,而其言之足以羽翼《三禮》者已如此。推萬子之意,將率天下之士與之行古人之禮,惜乎士之未見其論,或見之未及展數紙而欠伸欲臥,萬子亦無如之何。余故臚述其言,將以諗夫天下之學《禮》者。

《禮記集說補正》三十八卷。

《禮記》不以《衛氏集說》頒諸學官,而專用「陳氏《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