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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其材。若曰勉率以為之,豈有由其誠也哉?」曰:「固 是。既是他不由誠,自是材不盡。」

問「善問者如攻堅木」一段。曰:「『此說最好。若先其難者 理會不得,更進步不去。須先其易者難處,且放下,少 間見多了,自然相證。而解。『說』字,人以為悅,恐只是『說』 字說證』之義也。解物為解,自解釋為解。」去聲恐是相證 而曉解。去聲 以上語類五條

《樂記》

古者禮樂之書具在,人皆識其器數,卻怕他不曉其 義,故教之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又曰:「失其義,陳 其數者,祝史之徒也。」今則禮樂之書皆亡,學者卻但 言其義,至于器數則不復曉,蓋失其本矣。

《一唱而三嘆》,謂一人唱而三人和也。今之解者,猶以 為三嘆息,非也。

「人生而靜」,天之性未嘗不善;「感物而動,性之欲。」此亦 未是不善。至于物至知知,然後好惡形焉。好惡無節 于內,知誘于外,不能反躬,天理滅矣,方是惡。故聖賢 說得「惡」字煞遲。

「物之感人無窮,而人之好惡無節」,此說得工夫極密, 兩邊有些罪過。物之誘人固無窮,然亦是自家好惡 無節,所以被物誘去。若自有箇主宰,如何被他誘去? 此處極好翫味,且是語意渾粹。以上語類四條 「《樂記》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 何也?」曰:「此言性情之妙,人之所生而有者也。蓋人受 天地之中以生,其靜也純粹至善,萬理具焉,所謂性 也。然人有是性則即有是形,有是形則即有是心,而 不能無感于物,感于物而動,則性之欲者出焉,而善 惡于是乎分矣。性之欲,即所謂情也。」又曰:「『物至而知, 知而後好惡形焉』,何也?」曰:「上言性情之別,此指情之 動處為言,而性在其中也。『物至而知,知之者心之感 也;好之惡之者,情也。形焉者,其動也。所以好惡而有 自然之節者,性也。好惡無節于內,知誘于外,不能反 躬,天理滅矣』。何也?」曰:「此言情之所以流而性之所以 失也。情之好惡,本有自然之節,惟其」不自覺知,無所 涵養而大本不立,是以天則不明于內外,物又從而 誘之,此所以流濫放逸而不自知也。苟能于此覺其 所以然者而反躬以求之,則其流也庶乎其可制矣。 不能如是而惟情是徇,則人欲熾盛而天理滅息,尚 何難之有哉?此一節,正天理人欲之機間不容息處。 惟其反躬自省,念念「不忘,則天理益明,存養自固,而 外誘不能奪矣。夫物之感人無窮,而人之好惡無節, 則是物至而人化物也。人化物也者,滅天理而窮人 欲,何也?」曰:「上言情之所以流,此以其流之甚而不反 者言之也。好惡之節,天之所以與我也,而至于無節; 宰制萬物,人之所以為貴也,而反化于物焉。天理惟 恐其存之不至也,而反滅之;人欲惟恐其制之不力 也,而反窮之」,則人之所以為人者,至是盡矣。然天理 秉彝,終非可殄滅者,雖化物窮欲,至于此極,苟能反 躬以求天理之本然者,則初未嘗滅也。但染習之深, 難覺而易昧,難反而易流,非厲知恥之勇,而鼓百倍 之功,則不足以復其初爾。樂記動靜說 文集 問:「『禮勝則離,樂勝則流』。才是勝時,不惟至于流與離, 即禮樂便不在了。」曰:「這正在『勝』字要緊。只才有些子 差處,則禮失其節,樂失其和。蓋這些子正是交加生 死岸頭。」又云:「禮樂者,皆天理之自然。節文也是天理 自然有底,和樂也是天理自然有底。然這天理本是 儱侗一直下來,聖人就其中立箇界限,分成段子,其」 本如此,其末亦如此,其外如此,其裡亦如此,但不可 差其界限耳。才差其界限,則便是不合天理。所謂禮 樂,只要合得天理之自然,則無不可行也。又云:「無禮 之節,則無樂之和,惟有節而後有和也。」

問:「明則有禮樂,幽則有鬼神。」曰:「此是一箇道理。在聖 人制作處便是禮樂,在造化處便是鬼神。」或云:「『明道 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是 也』。不知天地尊卑是禮,鼓之潤之是樂否?」先生乃引 《樂記》「天尊地卑」至「樂者天地之和也」一段,云:「此意思 極好。」再三歎息。

又云:「鬼神只是禮樂底骨子。」

樂由天作,屬陽,故有運動底意。《禮》以地制,如由地出, 不可移易。

讀書自有可得參考處。如「《易》直子諒之心」一句,子諒 從來說得無理會,卻因見《韓詩外傳》,「子諒」作「慈良」字, 則無可疑。以上語類五條

《祭義》

問:「程先生『齊不容有思』之說,燔嘗以為齊其不齊,求 與鬼神接,一意所祭之親,乃所以致齊也。《祭義》之言, 似未為失,不知其意果如何?」曰:「《祭義》之言大概然爾。 伊川先生之言,乃極至之論,須就事上驗之,乃見其 實。」答李敬子 文集

問:「氣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豈非以氣魄 未足為鬼神,氣魄之盛者乃為鬼神否?」曰:「非也。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