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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篇,及《信齋楊氏圖》成,嵬然孔壁,淹中之出世也。使 此書得數千本,落六合間,鳳鳥至有期矣。使河間獻 王後,劉歆前,有能為子祥所為,則三十九篇可至今 不亡矣。嗚呼!此人之所以成位于兩間者,何獨昌於 虞夏商周,而深愛於秦漢以來十七篇,賴高堂生、鄭 注、賈疏千有餘年,綿綿如絲,而遭兩王氏踐踏之餘, 舉子不習,書史不陳。晦翁、勉齋、信齋師弟子扶持力 倍於高堂、鄭、賈,心與周、孔、顏、孟同,其勞亦僅不滅而 已,萬家乃不見一本殘經。白鹿章貢桂林所刊晦翁、 勉齋、信齋之書,千里求之,或者有半生望之不得見, 令後復數十年,又當若何?子祥之書,捄焚拯溺之功, 景星慶雲之瑞也。是經雖微士冠昏、喪、祭、卿相見大 夫祭,幸皆無恙,天子諸侯亦幸存一二,故晦翁《通解》 勉齋《喪禮》、信齋《祭禮》,得以為依據。如累九層之臺,以 下為基,如不見足而為屨之不中者,如執柯以伐柯, 柯在斧而則在手也。三十九篇駸駸乎不亡矣。然則 十七篇之存,固亦天意,廢之者有餘罪,興之者誠莫 大之功也。三百之數不可考,以《圖》概之,三十九篇疑 可得,三千,在《三百》中亦可舉其《旁通。圖》名物制度尤 明,盡合十七篇圖而熟之,既無昌黎難讀之患,而古 人太平之具一朝而在我矣。

馬廷鸞儀禮本經疏會九卷

按廷鸞自序余生五十八年未嘗讀儀禮之書一日從敗篋中得景德中官本儀禮疏四帙正經注語皆標起止而疏文列其下蓋古有明經學究專科如儀

《禮經注》,學者童而習之,不待屑屑然登載本文,而已 熟其誦數矣。王介甫新經既出,士不讀書,如余之於 《儀禮》者皆是也。然不敢付之茫昧幽冥,將尋訪舊書 傳抄,庶幾創通大義。然余老矣,懼其費日力而卒無 所補也。長兒跋曰:「家有監本《儀禮經注》可取而附益 之,以便觀覽。」意欣然,命之整緝,釐為九卷,手自點校, 并取朱氏《禮書》與其門人高弟黃氏、楊氏諸家續補 之,編分章析條,題要其上,遂為完書。拊而歎曰:「茲所 謂《儀禮》者,與韓昌黎之言豈欺我哉!其為書也,於奇 辭奧旨中,有精義妙道焉,於纖悉曲折中有明辨等 級焉。」不惟欲人之善其生,且欲人之善其死,不惟致 嚴於冠、昏、朝、聘、鄉、射,而尤嚴於喪祭。後世徒以其推 士禮而達之天子,以為殘缺不可考之書。徐而觀之, 一士也。天子之士與諸侯之士不同,上大夫與下大 夫不同,等而上之,固有可得而推者矣。周公之《經》,何 制之備也?子夏之《傳》,何文之奇也?康成之《註》,公彥之 《疏》,何學之博也?小子識之。

元敖繼公儀禮集說十七篇

按繼公自序儀禮何代之書也曰周之書也何人所作也曰先儒皆以為周公所作愚亦意其或然也何以言之周自武王始有天下然其時已老矣必未暇

為此事也。至周公相成王,乃始制禮作樂,以致太平。 故以其時攷之,則當是周公之書。又以其書攷之,辭 意簡嚴,品節詳備,非聖人莫能為,益有以見其果為 周公之書也。然周公此書乃為侯國而作也,而王朝 之禮不與焉,何以知其然也?書中十七篇,《冠、昏、相見》 《鄉飲》《鄉射》《士喪》《既夕》《士虞》《特牲》《饋食》凡九篇,皆言侯 國之士禮;《少牢饋食》上下二篇,皆言侯國之大夫禮; 《聘食》《燕大射》四篇,皆言諸侯之禮;惟《覲禮》一篇,則言 諸侯朝天子之禮,然主於諸侯而言也。《喪服篇》中言 諸侯及公子大夫士之服詳矣,其間雖有諸侯與諸 侯之大夫為天子之服,然亦皆主於諸侯與其大夫 而言也。由是觀之,則此書決為侯國之書無疑矣。然 則聖人必為侯國作此書者何也?夫子有言曰:「夫禮 必本於天,殽於地,列於鬼神,達於喪、祭、冠、昏、射、御、朝、 聘,聖人以禮示之,故天下國家可得而正也。」以夫子 此言証之,則是書也,聖人以其為正天下之具也歟? 故當是時,天下五等之國,莫不寶守是書而藏之有 司,以為典籍,無事則其君臣相與講明之,有事則皆 據此以行禮,又且班之於其國以教其人。此有周盛 時所以國無異禮,家無殊俗,兵寢刑措,以躋太平者, 其以是乎?其後王室衰微,諸侯不道,樂於放縱而憚 於檢束也,於是惡典籍之不便於己而皆去之,則其 曏之受于王朝者不復藏于有司矣。曏之藏于有司 者或私傳於民間矣。此十七篇之所以不絕如線,而 幸存以至今日也。或曰:「此十七篇為侯國之書,固也, 豈其本數但如是而已乎?抑或有亡逸而不具者乎?」 曰:「是不可知也。但以《經》文與其禮之類考之,恐其篇 數本不止此也。」是《經》之言士禮特詳,其於大夫則但 見其祭禮耳,而其昏禮喪禮則無聞焉,此必其亡逸 者也。《公食大夫禮》云:「設洗如享。」謂如其公享大夫之 禮也。而今之經乃無是禮焉,則是逸之也明矣。又諸 侯之有覲禮,但用於王朝耳。若其邦交,亦當有相朝、 相享、相食之禮,又諸侯亦當有喪禮、祭禮,而今皆無 聞焉,是亦其亡逸者也。然此但以經之所嘗言,禮之 所可推者而知之也,而況其間又有不盡然者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