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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之,則是《經》之篇數本不止于十七,亦可見矣。但 不知諸侯既去其籍之後即失之邪?抑傳之民間久 而後失之也?是皆不可得而考矣。《記》有之曰:「經禮三 百,曲禮三千。」所謂經禮,即十七篇之類也。其數乃至 於三百者,豈其合王朝與侯國之禮而言之歟?若所 謂曲禮,則又在經禮之外者,如《內則少儀》所記之類 是也。先王之世,人無貴賤,事無大小,皆有禮以行之。 蓋以禮有所闕,則事有所遺,故其數不容不如是之 多也。去古既遠,而其所存者乃不能什一也,可勝歎 哉!夫其已廢壞而亡逸者,固不可復見矣。其幸存而 未泯者,吾曹安可不盡心而講明之乎?固不宜「以其 無用於今為說而絕之也。」繼公半生游學,晚讀此書, 沉潛既久,忽若有得。每一開卷,則心目之間如親見 古人於千載之上,而與之揖讓周旋於其間焉。蓋有 「手之舞,足之蹈而不自知者。」夫如是,則其無用有用 之說,尚何足以蔕芥于胸中哉!嗚呼!予之所玩者僅 十七篇耳,而其意已若此。設使盡得三百、三千之條 目而讀之,又將何如耶?此書舊有鄭康成注,然其間 疵多而醇少,學者不察也。予今輒刪其不合於經者, 而存其不謬者。意義有未足,則取疏記或先儒之說 以補之;又未足,則附之以一得之見焉,因名曰《儀禮 集說》。自知蕪陋,固不敢以示知禮之君子,然初學之 士或有取焉,亦未必無補云爾。「大德辛卯孟秋朢日。 長樂敖繼公謹序。」

吳澂儀禮逸經八篇

按澂自序儀禮逸經八篇澂所纂次漢興高堂生得儀禮十七篇後恭王壞孔子宅得古文禮經于孔氏壁中凡五十六篇河間獻王得而上之其十七篇與

《儀禮》正同,餘三十九篇藏在祕府,謂之《逸禮》。哀帝初, 劉歆欲以列之學官,而諸博士不肯置對,竟不得立。 孔、鄭所引《逸》《中霤禮》《禘於太廟禮》《王居明堂禮》,皆其 篇也。唐初猶存,諸儒曾不以為意,遂至於亡,惜哉!今 所纂八篇,其二取之《小戴記》,其三取之《大戴記》,其三 取之鄭氏注,「奔喪也,中霤也,禘於太廟也,王居明堂 也」,因得《逸禮》三十九篇之四,而《投壺》之類未有考焉, 疑古禮逸者多不止於三十九篇也。《投壺》《奔喪》篇首 與《儀禮》諸篇之體如一,《公冠》等三篇雖已不存此例, 蓋作《記》者刪取其要以入《記》,非復正經全篇矣。《投壺》 大《小戴》不同,《奔喪》與《逸禮》亦異,則知此二篇亦經刊 削,但未至如《公、冠》等篇之甚耳。五篇之經文,殆皆不 完,然實為《禮經》之正篇,則不可以其不完而擯之于 《記》,故特纂為《逸經》,以續十七篇之末。至若《中霤》以下 三篇,其經皆亡矣,而篇題僅僅見于注家片言隻字 之未泯者,猶為收拾而不敢遺,亦我愛其禮之意也。

吳澂儀禮傳十篇

按澂自序儀禮傳十篇澂所纂次按儀禮有士冠禮士昏禮戴記則有冠義昏義儀禮有鄉飲酒禮鄉射禮大射禮戴記則有鄉飲酒義射義以至燕聘皆然

蓋周末漢初之人作,以釋《儀禮》,而戴氏抄以入《記》者 也。今以此諸篇正為《儀禮》之傳,故不以入《記》。依《儀禮》 篇次,粹為一編。文有不次者,頗為更定。《射義》一篇,迭 陳天子、諸侯、卿、大夫之射,雜然無倫,釐之為《鄉射義》 《大射義》二篇,《士相見義》《公食大夫義》,則用清江劉氏 原父所補,並因朱子而加考詳焉。于是《儀禮》之經,自 一至九經,各有其傳矣,惟《覲義》闕然。《大戴朝事》一篇, 實釋諸侯朝覲天子及相朝之禮,故以備覲禮之義, 而為傳十篇云。

按李俊民序儀禮逸經八篇傳十篇草廬吳先生之所纂次也先生易書春秋小戴記纂言大戴記訂正經文悉行於世獨此十有八篇學者未之見也先生

之孫,今禮部郎中當伯尚高第弟子兵部員外郎危 素太朴鄉與俊民同官學者,乃請而得之。繕寫甚謹, 校讎甚精。於是一時僚友謂宜刊布,以淑來學,遂命 工繡梓。既畢,前大司成王公致道以集賢侍講學士 復兼祭酒,見而嘉歎,俾序其概。俊民,泰定初嘗拜先 生於翰苑。先生之學,雖不敢妄議,姑即《禮經》而論之。 「秦焰既熄,掇拾遺餘,兼收並蓄,得傳于後漢,儒之力 也。依俙論著,以存其舊,唐賢之學也。會通經傳,洞啟 門庭,以祛千載之惑,朱子之特見也。若夫造詣室奧, 疏剔戶牖,各有歸趣,則至先生始無遺憾焉。世有好 禮之士,先觀注疏舊本,次考朱子《通解》,然後取先生 所次所釋而深研之,迺知俊民之言」為不妄也。集賢 公以為然。遂書於其端云。「至正十四年歲次甲午七 月既朢。奉直大夫、國子司業李俊民謹序。」

按明楊士奇跋此書刻板在北京國學彭士揚為典籍蒐閱崇文閣不完書板而此獨完即日印惠親友蓋已廢棄六十餘年其顯晦固有時哉

按程敏政跋右元吳文正公儀禮逸經一卷當時刻於國子監崇文閣國朝宣德中尚存見楊文貞公圖籍志館閣書目亦有之天順初予被命讀中祕書已

無其本,而國子監本亡久矣。大司寇何公廷秀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