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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獻子之禘,七月而為之夏父弗綦躋僖公而逆祀; 三桓大夫立公廟於私家,管仲鏤簋朱紘,晏平仲豚 肩不掩豆,至於太廟說笏與燔柴於奧,諸侯宮縣而 祭以白牡之類是也。凶禮之失,如伯魚喪出母期而 猶哭;子路姊喪,過而弗除;子上母死而不喪;成人兄 死不為衰;「有為慈母練冠為妾齊衰者,有居喪沐浴 佩玉與浴於爨室者;有朝祥而暮歌與既祥而絲屨 組纓者;以至小殮而奠於西方,既祖而反柩受弔,有 以大夫而遣車一乘,有葬其夫人而醯醢百甕」之類 是也。賓禮之失,如天子下堂而見諸侯,諸侯朝覲而 私覿主國,王臣以私好而朝諸侯者有焉;諸侯以強 大而盟,天子之三公者有焉。庭燎之百,侯國用之。繡 黼丹朱中衣,大夫用之者又有焉。嘉禮之失,如魯昭 公娶於吳,則不告天子,魯哀公為歌《肆夏》以饗賓,天 子以喪燕賓者有之;夫人出境而饗諸侯者有之。大 夫反坫,與不識殽烝者又有之。軍禮之失,如齊桓公 亟舉兵,作偽主以行;魯莊公及「宋戰,以失御而敗。戰 而復矢,始於升陘,敗而髽弔,始於臺鮐,以至蒐田不 時,丘甲始作」之類可考也。又況出師專征,習視故常, 爭地黷武,歲無虛日。使禮經舊典具存於當時,則五 禮之失,豈至如是之甚哉!由是知周之叔世,禮典已 多散逸,蓋不特火於秦而亡於漢也。今考於《儀禮》《周 官》《大小戴記》《易》《詩》《書》《春秋傳》《孝經家語》及漢儒紀錄, 凡有合於《禮》者,各著其目,列為五禮之篇,名曰《經禮 補逸》。是編也,於周公經世之典,雖未能極意象之微, 然五禮之大體,蓋已包舉無遺。庶幾學者於此,俾由 得失以觀其會通,而天之所秩與造化之運不容息 者卒歸於性命之正,則三代可復也。明時制作之盛, 或有擇焉,亦區區愛禮之一得云。

按曾魯序六籍之闕也久矣而禮為甚漢興區區掇拾於秦火之餘而淹中古經旋復散失 所存者十有七篇而已周官雖後出而司空之篇竟莫得補二戴

所傳,又往往雜以秦、漢之記。然則學者之欲觀夫成 周三千三百之目之全,固亦難矣,宜乎其學之寥寥 而莫講也。雖以韓子之賢,尚苦難讀,而謂於今誠無 所用矧他人哉!至宋慶曆、元祐,諸儒先後慨然有志 於復古,及朱子乃始斷然謂「《周禮》為禮之綱,《儀禮》其 本經,而《禮記》其義疏。」於是創為條目,科分臚列,出入 經傳,補其遺闕,以為「王朝邦國家鄉學禮」,而喪、祭二 禮,則以屬門人黃氏,其有功於學者甚大。然其書浩 博,窮鄉晚進,有未易以遽究者。祁門汪先生德輔父 間嘗因其成法,別為義例,以吉、凶、軍、賓、嘉五禮之目, 會稡成書,名曰《經禮補逸》。辭約而事備,讀者便焉。學 禮之士,誠能因汪氏之所輯,以達於朱子之書,則三 千三百之目雖不可復睹其全,然郁郁乎文之盛,豈 不若身歷而目擊之矣乎?昔者竊聞之,「禮樂之在天 下,有君無臣,則不能以明制作之本;臣能而君不之 好,則議論無益於當時。必有大有為之君,而復有善 制作之臣,因治定功成之餘,以明中和之化,而後禮 樂之興,可必然於其」時也。惜乎,先生老且病矣,明良 在上,寧不有徵於斯文矣乎?先生生朱子之鄉,嘗游 番易吳公可翁之門,篤志古學,老而彌勵,著書滿家, 真古所謂鄉先生者也。間出是書以相視,且謂先人 與吳公為同志友,故俾序焉。魯於先生無能為役,然 承命不敢辭之也。

按程敏政書後鄉先正環谷汪先生著書凡十餘種惟春秋胡傳纂疏刊行餘多不傳蓋聞先生既沒悉被一人竊去攘為己書矣經禮補逸一編尤號精確

不可得見,可見者,侍郎曾公之《序》耳。予族孫恕保每 語及之,恆切憤恚,思盡復其書之亡者,未能也。其子 儒學生啟從予游,知予之惓惓,乃百計購得之。其原 本雖被改竄,然有附麗而無刓補,真贗之跡,皦然甚 明。使其人重錄一過,則先生之故書不可釐正矣。此 天不墜斯文,而後學之幸也。先生元孫文彙、從元孫 仁知等與恕保力圖刊布,祁門令武昌韓君伯清實 助之,予因為手校,且摹先生之像於編首別為《附錄》 一卷,使學者得以深高山景行之思焉。

黃潤玉儀禮戴記附注五卷

按楊守陳跋先生以朱子嘗欲編禮記附儀禮乃取儀禮析為四卷而以禮記比類附之不類者附諸卷首末亦各有意義又以五禮獨闕軍禮因取周官大

《田禮》補之,而以《禮記》諸篇載田事者附焉。別為一卷, 通五卷,皆為之注釋,總曰《儀禮》戴記附注。

何喬新儀禮敘錄十七篇

按喬新自序儀禮十七篇有禮有記禮則其正經先儒以為周公所作記則述其儀節之詳周末諸儒所記以補正經之未備者也每篇正經居首而記附焉

自高唐生所傳及唐石經皆如此。紫陽朱子作《儀禮 經傳通解》,始以《記》文附於正經各章之末。臨川吳文 正公疑其《經》《傳》混淆,為朱子未定之槀,乃重加考訂, 一仍高堂之舊而為之詮次焉,先王之制度粗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