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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相襲,行得好,只管巧。至於情文極細密極周緻處,聖人見此意思好,故錄成書 。今《儀禮》多是士禮。如河間獻王得《古禮》五十六篇,乃孔壁所藏之書,其中卻有天子諸侯禮。所以班固言愈於推士禮以知天子諸侯之禮,是班固作《漢書》時,其書尚在,鄭康成亦及見之。今注疏中有引援處,不知是甚時失了。可惜漢時儒者專門名家,自一經之外都不暇講。故先儒謂聖經不亡於秦火而壞於漢儒。其說亦如溫公論景帝太子既亡,當時若立獻王為嗣,則漢之禮樂制度,必有可觀。陳振叔亦儘得見其說。《儀禮》云:「此乃儀」 ,更須有《禮書》。《儀禮》只載行禮之威儀,所謂「威儀三千」 是也。《禮書》如云天子七廟,諸侯五,大「夫三,士二」 之類,是說《大經》處。這是禮,須自有箇文字。

《儀禮疏》五十卷。

晁氏曰:唐賈公彥撰。齊黃慶、隋李孟悊各有疏義,公彥刪二疏為此書,國朝嘗詔邢昺是正之。《朱子語錄》曰:「《儀禮疏》說得不甚分明。」

先公《儀禮注疏序》曰:「余生五十八年,未嘗讀《儀禮》之書。一日從敗篋中得景德中官本《儀禮疏》四帙《五經》注語,皆標起止,而疏文列其下。蓋古有明經學究專科,如《儀禮經注》,學者童而習之,不待屑屑然登載本文,而已熟其誦數矣。王介甫《新經》既出,士不讀書,如余之於《儀禮》者皆是也。然不敢付之茫昧幽冥,將尋」 訪本書傳抄,庶幾創通大義。然余老矣,懼其費目力而卒無所補也。長兒跋曰:「家有監本《儀禮經注》,可取而附益之,以便觀覽。」 意欣然,命之整緝,釐為九帙,手自校點,并取朱氏《禮書》與其門人高弟黃氏、楊氏諸家續補之,編分章析條,題要其上,遂為完書。拊而歎曰:「茲所謂《儀禮》」 者歟!韓昌𥟖之言豈欺我哉?其為書也,於奇辭奧旨中有精義妙道焉,於纖悉曲折中有明辨等級焉。不惟欲人之善其生,且欲人之善其死;不惟致嚴於冠、昏、朝、聘、鄉射,而尤嚴於喪祭。後世徒以其推士禮而達之天子,以為殘闕不可攷之書,徐而觀之,一士也。天子之士與諸侯之士不同,上大夫與下大夫不同,等而上之,固有可得而推者矣。周公之《經》,何制之備也?子夏之《傳》,何文之奇也?康成之《注》,公彥之《疏》,何學之博也?小子識之。

《古禮》十七卷,《釋文》一卷,《釋誤》三卷

陳氏曰:永嘉張淳忠甫所校,乾道中,太守章貢曾逮仲躬刻之。首有《目錄》一卷,載大、小戴、劉向篇第異同,以古監本、巾箱本、杭細本、嚴本校定,識其誤而為之序,謂高堂生所傳《士禮》爾。今此書兼有天子、諸侯、卿大夫禮,決非高堂所傳,其篇數偶同。自陸德明、賈公彥皆云然,不知何所據也。

朱子曰:「張淳云:如劉歆所言,則高堂生所得獨為《士禮》,而今《儀禮》乃有天子諸侯大夫之禮,居其大半,疑今《儀禮》非高堂生之書,但篇數偶同耳。」 此則不深攷於劉說所訂之誤,又不察其所謂《士禮》者,特略舉首篇以名之。其曰「推而致於天子」 者,蓋專指冠、昏、喪、祭而言,若燕、射、朝、聘,則士豈有是禮而可推耶?

《朱子語錄》曰:「《儀禮》人所罕讀,難得善本。而鄭注、賈《疏》之外,先儒舊說多不復見。陸氏《釋文》亦甚疏略。近世永嘉張淳忠甫校定印本,又為一書,以識其誤,號為精密,然亦不能無舛謬 。張忠甫所校《儀禮》甚仔細,然卻於目錄中冠禮元端」 處便錯了,但此本較它本為最勝。又謂「漢初未有《儀禮》之名,疑後學者見十七篇」 中有《儀》有《禮》,遂合而名之。

「《古禮經傳通解》二十三卷,《集傳集注》」十四卷

陳氏曰:朱熹撰。以古十七篇為主,而取《大、小戴》及它書傳所載繫於禮者附入之。二十三卷已成書,闕《書數》一篇。其十四卷草定,未刪改,曰《集傳》。《集注》云者,蓋此書初名也。其子在刻之南康,一切仍其舊云。

《中興藝文志》:「熹書為《家禮》三卷,《鄉禮》三卷,《學禮》十一卷,《邦國禮》四卷,《王朝禮》十四卷。」 其曰《儀禮經傳通解》者,凡二十三卷,熹晚歲所親定,惟《書數》一篇,缺而未補。其曰《儀禮集傳集注》者,即此書舊名,凡十四卷,為《王朝禮》。而《卜篋篇》亦闕。熹所草定,未及刪改。

《朱子語錄》曰:「《儀禮》,禮之根本,而《禮記》乃其枝葉。」 《禮記》本秦漢上下諸儒解釋《儀禮》之書,又有它書附益於其間。今欲定作一書,先以《儀禮》篇目置於前,而附《禮記》於其後,如射禮則附以射義,似此類已得二十餘篇。若其為《曲禮少儀》,又自作一項,而以類相從。若疏中有說制度處,亦當采取以益之。禮書異時必有兩本:「其據《周禮》,分《經》《傳》,不多取《國語》雜書迂僻蔓衍之說者,吾書也;其黜《周禮》,使事無統紀,合經傳,使書無間別,多取《國語》《雜記》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