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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七,族師讀法者十四,閭胥讀法者無數。或以為是 日讀法,既於州長,又於黨正,又於閭胥,族師將奔走 不暇,不知何以措置乎?予謂此法亦易曉,如正月之 吉讀法,州長、黨正、族師咸預焉。至四孟吉日讀法,則 族師、黨正預焉,州長不預,至每月讀法,惟族師職耳。 此所謂彌親民者,其教彌數,正如今之勸農,守倅令 佐皆預焉。其職各係以勸農之名,不必更來迭往也。

《古周禮闕冬官辨》
明·徐常吉

《周禮》闕《冬官》,漢儒以《考工記》補之,蓋惜其書之未完 也,而為是綴緝之計,雖不免續貂之誚,而於聖人之 全經猶為無害。近世俞廷椿乃以為《冬官》特散見於 五官之內而未嘗闕,遂掇取五官之屬而用以補《冬 官》之闕。妄憑胸臆,割裂聖經,殆所謂周公之罪人。夫 《周禮》一書,聖人用意深遠精密,其設一官,分一職,即 「如府史胥徒之賤,酒醴鹽醬之微,好用匪頒之末,分 布聯屬,靡不各有意義,而欲於其中任意割裂,以相 補塞,則此足而彼虧,衿捉而肘見」,是昔猶冬官之闕, 而今則五官之俱闕也。昔《周禮》雖闕而猶全,而今則 雖補而實亡也,其為聖經害也大矣。曰:然則何如?愚 以為「《周禮》者,周公未成之書,而《冬官》」之闕不可補,亦 不必補也。何以見《周禮》為未成之書?考之《書》傳,周公 一年救亂,二年伐商,三年踐奄,四年建侯衛,五年營 成周,六年制禮作樂,七年致政成王。又《周官序》云:「成 王黜商,滅淮夷,還歸在豐,作《周官》。」蓋周公自一年輔 政,而有流言之變。及《鴟鴞》之詩作,《金縢》之書啟,而後 袞衣東歸,始興破斧、缺斨之役,管、蔡平而卜洛,以遷, 殷頑公於是遂有明農之志矣。當殷頑弗靖之時,淮 夷徐戎實相連結,公之歸政,淮夷尚未划平。至成王 即政,巡侯甸,始伐淮夷,則所謂滅淮夷還歸在豐,當 在公致政七年之後,至是而作《周官》,前此雖云制禮 作樂,而周家一代之典尚未定也,則所謂《周禮》者,乃 周公預擬之,以待他日之用,若唐之《顯慶》《開元禮》,初 未嘗見之行事,愚故曰:「未成之書」也。所以九畿之制 不與《禹貢》合,封國之制不與《武城》《孟子》合,建都之制 不與《洛誥》《召誥》合,設官之制不與《周官》合,則以其未 及見之行事故爾。不然,使其已見之行事,則何公歸 政之後,成王乃又有《周官》之作也。愚故曰:「《周禮》,周公 未成之書也。」夫以公之所未成者,而後之人遽以己 之胸臆補之,噫!亦妄矣,僭矣。

《周禮對策》
何喬新

《周禮》一書,乃周家致太平之跡也。周公當功成治定 之日,禮備樂和之際,作為此書,以粉飾太平。詳于典 章文物而不及于道化,嚴于職分官守而不切于君 身。今觀一書之中,其兵農以井田,其取民以什一,其 教民以鄉遂,其養士以學校,其建官以三百六十,其 治天下以封建,其威民以肉刑。大本既立,然後其品 節條目,日夜講求而增益之。其上則「六典、《八法》」,八則 「《九柄》、九貢、九賦、九式之序,其次則祭祀、朝聘、冠昏、喪 紀、師田、行役之詳」,下至于車旗、圭璧之器,梓匠輪輿 之度,與夫畫繢刮摩搏埴之法,又其細則及于登魚 取龍,擉鱉之微,莫不備具。如天焉有象者在,如地焉 有形者載。非聰明睿智,孰能及此哉?奈何一毀于戰 國之諸侯,再毀于秦坑之烈焰。漢興百餘年,河間獻 王始上其書于祕府,又百年,劉歆始列其書于《錄略》。 惟其晚出,故當世儒者共疑之。或謂文王治岐之書, 或謂成周理財之書,或以為戰國之陰謀,或以為漢 儒之附會。竊謂五等之爵,九畿之服,祭天祀地之禮, 朝覲會同之事,皆非文王時所得為也。雖其書固詳 于財,然其規畫也似巧,而惠下也甚厚;其經入也似 豐,而奉上也甚約。謂理財之書,又非深知《周禮》者也。 使戰國有如是之法,則為三代矣;使漢儒有如是之 學,尚為漢儒哉?不幸書未成而公亡,其間制度未有 施用,故封國之制不合于《武成》,建都立制不合于《召 誥》;設官之制不合于《周官》,九畿之制不合于《禹貢》,凡 此皆預為之而未經行也。歐陽氏疑其設官太多者, 非惟一官可以兼眾職,而有其事則設,無其事則廢 者亦多矣,豈常置其官而多廢廩祿乎?蘇氏疑王畿 千里無地以容之者,蓋王畿四方相距千里,凡遠郊、 近郊、甸地、稍地、大都、小都,截然整齊如畫棋局,亦其 設法則然耳,而其地則包山林陵麓在其中,安能如 一圖哉?胡氏疑冢宰論道之官,不當統宮壼財用之 事,殊不知財用統于冢宰,則用度有節而無侈用濫 賜之弊;宮壼統于冢宰,則身修家齊而無女寵嬖倖 之習,是乃格心之要務也,又豈可輕議其非哉?雖然, 欲行聖人之事,則必當法「聖人之書;欲法聖人之書, 則必當求聖人之心。」彼劉歆之諂新室,則溺于所習 之諂佞;王安石之行新法,則拘于所習之偏駁。大率 假聖人之法言,行一己之私志,宜其用之而不驗也。 獨宇文周用蘇綽之言,蓋已略倣《周禮》而行之,如授 田之法,府衛之志,後世此言,稍為近古。有唐因之,亦 致太平。特以其無聖人之心,不能擴而充之,以致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