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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後王次點氏、丘葵氏、吳澄氏、何喬新氏繼之,互有增

損,大都剜地官之似,以補《冬官》大司徒之文,十去八 九.。柯氏作《釋原》,割遂人以下四十職以補冬官,較五 家尤謬。五家本何氏最後,爰書具而報當,故以何氏 本行之,仍《吳興訓雋》之舊。余乃句為之解。「自外屬隸 本屬」書舊隸某官,「自本屬」作「外屬」,亦書舊隸某官補 《冬官》者,凡目之下,各書某出,而古本瞭然,宜復。

張采周禮合解十八卷

按采自序周禮廢興賈氏序之詳矣其後陳俞諸家取大司徒之半復盡小司徒以補冬官夫冬官即非考工可塞然使襞裂五官以示完備何啻斷鴻頸剝

「琴紋」,貽譏有識。故有謂「《冬官》不亡,散見五官」者,其說 為傳疑。然使《冬官》既亡,守茲闕文,亦可無愧鄭、杜。而 今制不列學官,科舉之士,無屬悠悠漫漫,未得耑說。 余擬合鄭《注》、賈疏,嚴定取舍。其後儒撰述,雖意見紛 紜,亦豈盡無裨益?則以次輯綴,彙為全編。而歲月因 仍,忽復不果。所以然者,從來用《周禮》亂天下,無過王 「安石。彼嘗注《新經周禮義》二十卷,熙寧中設經義局, 自為《周官義》十餘萬言,而楊中立先生亦有《周禮辨 義》一卷,以攻安石。」此二書邪正治否,判若蒼素,得此 以供採錄,則紫陽先生所謂《周禮》廣大精密,不可遂 云「無與心性」事也。乃家乏藏書,此二書杳無從索借, 則又恥為經生章句,聊爾姑置。適賈人以友人所纂 《周禮注疏》相示,余既卒業,乃歎曰:「嗟夫!《周禮》為諸儒 襞裂,幾令人不見古本節目。今是書也,行康成之學, 將還舊規。且其于諸儒移置者,仍為標指,以著訛謬, 則益令正經顯白。但于漢唐注疏外,有參考眾家,釐 益整散者,則不得直名《注疏》。因題曰《周禮合解》。亟勸 廣布,使通經之子,知古本所由。」曰:「然則《冬官》其遂亡 乎?」曰:「賈氏引《秦禁》挾書,而其政酷烈,與《周官》反,疾惡 特甚,欲滅絕之,故《周官》最後出。余以為《冬官》之亡,又 不盡係秦禁。孟子曰:『諸侯去其籍』。」今按《冬官》所屬,皆 應經理畎澮,度地量居則當。井田不行,《冬官》已先漫 沒。蓋戰國時固不可詰,況于漢武之世,又況于今日 乎?故余謂闕冬官以安古本。猶之《春秋》紀夏五無怪 也。

林兆珂考工記述注二卷圖一卷

按兆珂自序考工記一書諸家論者不一其曰非周禮戰國間為之者此定論也予反覆其書變化縱橫犁然策士口吻而制又時兼邃古則不可為姬氏書

明矣。豈好事者博摭群籍而排纘之與?要之周家一 代制度典籍既多淪亡,而考古者猶得察器于書,稍 窺作者之天巧,是書之力也/。即如以文而論,故是不 可磨滅者,吳氏概以漢儒附會擬削之,過矣/。予山居 多暇,迺取漢、唐注疏,參以訓故,諸家謬為纂輯,間有 古義難通,不敢憑臆見以亂真,命曰《述注》,竊謂賢于 「《博弈》云爾。」

陳與郊檀弓考工記合注二卷

按與郊自序近世謝東山氏合編檀孟頗為學者所宗昔韓愈氏謂讀孟氏書而後知孔子之道尊聖人之道易行王易王霸易霸也則安得以文章概之哉

且當代五經之士,疇不讀孟氏書,尊之至與孔子並 也,而以儷《檀弓》,過矣。且與《檀弓》並者,宜莫如《考工記》 二書。鄭氏注之注未晰者,孔氏、賈氏疏之間有奇辭 奧旨,疏所未竟者,諸老師大儒互發焉。而不佞復踵 謝枋得氏各章句之,而二書始豁焉無可疑,則儷之 不亦宜乎!于是乃采掇傳注著于篇,俾初學者觀焉。 朝氏又謂孔子從周,為文章之盛也。然則讀是書者, 恍然習議論、窺制作于成周。嗚呼,盛矣!

周夢暘考工記評一卷

按郭正域序民有四工居其一官有六司空居其一周禮有六冬官逸其一而考工記興焉其人則攻木攻金攻皮設色刮摩摶埴其技則為車為量為鍾為

「鼓,為圭為侯,為弓為矢,為筍簴,為營國,為溝洫,《記》之 所為工也。聖人之作,無苦窳,亦無淫巧,以前民用,以 彰軌物。至于工執藝事以諫,其規矩之中,尚有典型, 人主豈敢厭縱其耳目,以為邪心?比于末世,木鵝玉 虎,雲梯威斗,大鍾刑鼎,瓊弁金掌,寶山銀海,楮葉綵 花,為奇為衺,恣玩好而蕩心志,則《記》之所為戒也。」蓋 觀《考工》而古今之大較可見矣。夫以《記》而參五官,五 官制事而記制物,《記》果勿類矣乎?然讀《記》之文,而周 之五輅、六玉、彤弓、盧、矢、豆、區、釜、鍾,良工哲匠,巧心藝 術,如幾見之記之文,焉可誣也?世儒執邦土地利之 說,而謂于五材無當。若是乎《冬官》不亡,而記自贅疣 矣。夫先王馭吏,事用旁通,時攝時晰,時置時省,唐虞 惟百,夏商官倍,所損所益,若存若亡,必以其屬六十, 而不宜有羨。修冬官而亂五官,我無取焉。夫秦漢而 後,六籍之亡久矣,寧獨《周官》,我猶以五官幸存,猶當 有如記記之者,以暢其疏節,發揮事業,揚詡治平,而 奈何更非議之于其幾希之存者而輕廢也?今土裂 而出甂甌,泉湧而見鼎鼒,博古之士,目瞬心驚,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