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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征伐未能竟其義,如其文也,亦少褒矣。若夫穰苴區區,為小國行師,何暇及《司馬兵法》之揖讓乎?漢武帝詔引「登車不式」,《周禮注》引「鼓聲不過閶,鼙聲不過闒,鐸聲不過琅,上卜下謀,是謂參之昏鼓,四通為大鼜,弓矢圍,殳矛守,戈戟助」疏引「十人之長執鉦,百人之帥執鐸,千人之帥執鼙,萬人之主執大鼓。」《左傳疏》服虔引《謀帥篇》曰:「大前驅啟乘卑,大晨倅車屬焉。」又引:「五十乘為兩,百二十乘為伍,八十乘為專,二十九乘為參,二十」闕。《乘》為「偏說」文。衛。《輿善》者忻民之善,闕二字之惡,「師多則人潰」,杜佑引「上謀下鬥」、「圍其三面」、「開其一面」之類,然其文或不見今五篇中。百五十五篇。今存五篇而已。李靖曰:「周《司馬法》,本太史公者也。按《周禮注》引《軍禮》曰:『無于車,無自後射』。」豈即此書所載歟?大宗伯所掌軍禮之別有五,《孔叢子》有《問軍禮》之篇。

《馬端臨文獻通考》

《周禮》

《周禮》十二卷。

晁氏曰:鄭元注。漢武帝時,河間獻王開獻書之路,得《周官》有五篇,失《冬官》一篇,乃募以千金,不得取《考工記》以補其闕。至孝成時,劉歆校理祕書,始得序列,著於錄略,為群儒排棄,歆獨以為周公致太平之跡。永平時,杜子春初能通其讀,鄭眾、鄭興亦嘗傳受,言皆引之,以參釋異同云。

陳氏曰:按《藝文志》同。《周官經》六篇。本注云:「王莽時歆置博士。」 顏師古曰:「即今之《周禮》也。亡其《冬官》,以《考工記》足之。」 愚嘗疑《周禮》六典與《書周官》不同。《周官》:司徒掌邦教,敷五典,擾兆民;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時地利。」 二官各有攸司。蓋自唐、虞九官,禹、契所職,則已然矣。今地官於教事殊略,而田野井牧、鄉遂稼穡之事,殆皆司空職耳。《周官》初無邦事之名,今所謂事典者,未考定為何事,書闕亡而以《考工記》足之,天下之事,止於百工而已耶?先儒固有疑於是書者,若林存孝以為武帝知《周官》末世瀆亂不經之書,作十論七難以排棄之,何休亦以為六國陰謀之書。甚者或謂劉歆附益以佐王莽者也。惟鄭康成博覽,「以為周公致太平之跡,故其學遂行於世。」 愚按:此書多古文奇字,名物度數,可攷不誣,其為先秦古書,似無可疑。愚所疑者,邦土、邦事灼然不同,其地繁碎駁雜,與夫劉歆、王安石一再用之而亂天下,猶未論也。元之學,出於扶風馬融,復參取杜子春、鄭大夫、鄭司農之說。子春河南緱氏人,生漢末,至永平初尚在,年九十餘。鄭眾、賈逵皆受業焉。「大夫」 者,河南鄭興少贛也;「司農」 者,鄭眾仲師,興之子也。融字季長。

《周禮疏》十二卷。

晁氏曰:唐賈公彥撰。公彥,洺州人。永徽中仕至太學博士。史稱著此書四十卷,今併為十二卷。世稱其「發揮鄭學最為詳明。」

陳氏曰:其序《周禮》廢興,起於成帝劉歆,而成於鄭元。又言「鄭眾以為《書》《周官》即此《周官》也」 ,失之矣。《書》止一篇,《周禮》乃六篇,文異數萬,非《書》類。是則然矣。但《周禮》六官實本於《周官》。《周官》舉其凡,《周禮》詳其目,則鄭眾之說未得為失;而其大可疑者,則「邦土」 、「邦事」 之不同也。《館閣書目》:「按《藝文志》謂之《周官經》,此《禮器》所謂經禮」 者是也。《志》有《周官經》六篇,《傳》四篇,但曰「經傳」 云爾,迺便以為經禮,尤為可笑。《廣川藏書志》云:「公彥此疏,据陳劭《異同評》及沈重義為之。二書並見《唐藝文志》,今不復存。」

《朱子語錄》曰:「《周禮》一書,好看廣大精密,周家法度在裡許,但未敢令學者看。此非是不可學,亦非是不當學,只為學有先後,先須理會自家身心合做底學,《周禮》卻自後一截事。而今把來說看,還有一句干涉吾人身心上事否?《周禮》規模,皆是周公做,但其言語是他人做。如今時宰相提舉敕令,豈是宰相一一下筆」 有不是處,周公須與改。至小可處,或未及改,或是周公晚年作此書。某所疑者,但恐周公立下此法,卻不曾行得盡。後世皆以《周禮》非聖人書,其間細碎處雖可疑,其大體直是非聖人做不得。

潁濱蘇氏曰:「言周公所以治周者,莫詳於《周禮》。然以吾觀之,秦、漢諸儒以意損益之者眾矣,非周公之完書也。何以言之?周之西都,今之關中也;其東都,今之洛陽也。二都居北山之陽,南山之陰。其地東西長,南北短,短長相補,不過千里,古今一也。而《周禮》王畿之大,四方相距千里,如畫棋局。近郊、遠郊、甸地、稍地、小」 都、大都,相距皆百里。十里之方地,實無所容之,故其畿內遠近諸法,類皆空言耳。此《周禮》之不可信者一也。《書》稱武王克商而反商政。列爵惟五,分土惟三。故孟子曰:「天子之制,地方千里,公、侯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