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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人,如此,則便無後世巫蠱之事矣。

五峰以《周禮》為非周公致太平之書,謂如天官冢宰, 卻管甚宮閫之事。其意只是見後世宰相請託宮闈 交結,近習以為不可。殊不知此正人君治國平天下 之本,豈可以後世之弊而併廢聖人之良法美意哉! 又如「王后不當交通外朝」之說,他亦是懲後世之弊。 要之,《儀禮》中亦分明自載此禮。

子升問:「《周禮》如何看?」曰:「也且循注疏看去,第一要見 得聖人是箇公平底意思。如陳君舉說:『天官之職,如 膳羞衣服之官皆屬之,此是治人主之身』。此說自是。 到得中間有官屬相錯綜處,皆謂聖人有使之相防 察之意,這便不是。天官是正人主之身,兼統百官;地 官主教民之事,大綱已具矣。春夏秋冬之官,各有所」 掌,如太史等官屬之宗伯,蓋以祝史之事,用之祭祀 之故。《職方氏》等屬之司馬,蓋司馬掌封疆之政最是。 大行人等官屬之司寇難曉。蓋《儀禮覲禮》,諸侯行禮 既畢,出,乃右肉袒於廟門之東,王曰:「伯父無事,歸寧 乃拜」,然後再拜稽首,出自屏。此所謂懷諸侯,則天下 畏之是也。所以屬之司寇。如此等處,皆是合著如此, 初非聖人私意。大綱要得如此。看其間節目有不可 曉處,如官職之多,與子由所疑三處之類,只得且缺 之,所謂「其詳不可得而聞」也。或謂周公作此書,有未 及盡行之者,恐亦有此理。只如今時法令,其間頗有 不曾行者。

陳徐《周禮制度》講三公宰相處甚詳,然皆是自秦漢 以下說起。云:「漢承秦舊,置三公之官,若仍秦舊,何不 只倣秦為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卻置司馬司徒、司空 者何故?蓋他不知前漢諸儒,未見孔壁《古文尚書》,有 《周官》一篇,說太師、太傅、太保為三公爾。孔安國《古文 尚書》藏之祕府,諸儒專門,伏生二十五篇,一向不取。」 孔氏所藏古文者。及至魏晉間,古文者始出。漢初亦 只仍秦舊,置丞相、御史、太尉為三公。及武帝始改太 尉為大司馬。然武帝亦非有意於復古,但以衛、霍功 高官大,上面去不得,故於驃騎大將軍之上加大司 馬以寵異之,如加階官「冠軍」之號爾,其職無以異於 大將軍也。及何武欲改三公,他見其時大司馬已典 兵,兼名號已正,故但去「大」字,而以丞相為司徒,御史 大夫為司空。後漢仍舊,改司馬為太尉,而司徒、司空 之官如故。然政事歸於臺閣,三公備員。後來三公之 職遂廢,而侍中中書、尚書之權獨重,以至今日。 《周禮》有井田之制,有溝洫之制。井田是四數,溝洫是 十數。今永嘉諸儒論田制,乃欲混井田、溝洫為一,則 不可行。鄭氏《注解》分作兩項,卻是。

先生以《禮鑰》授直卿,令誦一遍畢。先生曰:「他論封國, 將《孟子》說在前,而後又引《周禮》『諸公之地,封疆方五 百』說非是。」直卿問:「孟子所論五等之地,是如何與《周 禮》不合?」曰:「先儒說,孟子所論乃夏商以前之制,《周禮》 是成王之制,此說是了。但又說是周斥大封域而封 之,其說又不是。若是恁地,每一國添了許多地,便著」 移了許多人家社稷,恐無此理。這只是夏商以來,漸 漸相吞併,至周,自恁地大了,周公也是不奈他何,就 見在封他。且如當初許多國,也不是先王要恁地封, 便如柳子厚說樣,他是各人占得這些子地,先王從 而命之以爵,不意到後來相吞併得恁大了。且如《孟 子》說:「『周公之封於魯也,地非不足而儉於百里;太公 之封於齊也,地非不足,而儉於百里』。這也不是當時 封許多功臣親戚,也是要他因而藩衛王室。他那舊 時國都恁大了,卻封得恁地小;教他與那大國雜居, 也於理勢不順。據《左傳》所說,『東至於海,西至於河,南 至於穆陵,北至於無棣』」,齊是恁地闊;《詩》「『復周公之宇』, 魯是恁地闊。這箇也是勢著恁地。」陳君舉卻說:「只是 封疆方五百里,四維每一面只百二十五里;以徑言, 則只百二十五里。某說恁地,則男國不過似一耆長, 如何建國?《職方氏》說『一千里封四公,一千里封六侯』 之類,極分明。這一千里縱橫是四箇五百里,便是破 開可以封四箇公,他那算得國數極定,更無可疑。」君 舉又「卻云:『一千里封四公外,餘地只存留在那裡。某 說不知存留作甚麼』。」直卿曰:「武王分土惟三,則百里、 七十里、五十里似是周制。」曰:「武王是初得天下,事勢 未定,且大概恁地。」義剛問:「孟子想不見《周禮》。」曰:「孟子 是不見《周禮》。」以上語類九條

《天官》

天官之職,是總五官者,若其心不大,如何包得許多 事?且冢宰內自王之飲食衣服,外至五官庶事,自大 至小,自本至末,千頭萬緒。若不是大其心者,區處應 副事在面前,便且區處不下,況於先事措置,思患預 防,是著多少精神?所以記得此復忘彼。佛氏只合下 將那心頓在無用處,纔動步便疏脫。所以吾儒貴窮 理致知,便須事事物物理會過。「舜明於庶物」,物即是 物,只是明,便見皆有其則。今文字在面前,尚且看不 得,況許多事到面前,如何奈得他?須襟懷大底人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