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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無幾,其餘多掇拾殘篇斷簡,未始詮次,而雜亂無 章者,皆為之科分櫛剔,以類相從,而上下文理聯屬 亦頗精審。然人各異見,不盡從也。蒙近者不幸當大 事,而平昔未能講《禮》,故倉卒不能合《禮》,徒抱恨于無 窮。堊室哀慕之餘,塊然無事,日取三《禮》誦且味之,久 而粗識其梗概。乃倣朱子而《析經》附《傳》,倣吳氏而《類 序》亂篇,亦以二戴《記》之不附《經》者別自為記。然《傳》取 二戴,有「正」、「附」之異,不能盡同於朱子;《類序》諸篇,自以 意次,又不能盡同於吳氏。蓋二儒皆務著述之精蒙, 但取檢閱之便,是以不同。至于《傳》《注》,雖擇抄諸家,而 識見庸愚,亦未知其當否也。夫顧米粟者,欲以飽其 腹;睇布帛者,欲以暖其躬。蒙之所以抄此禮者,豈徒 以檢閱而已哉?誠欲究其本末源委,以治其心而踐 諸躬,窮則措之家,達則布之國與天下耳。孔子曰:「博 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服膺是訓,其敢失 乎?

《湛若水二禮經傳測》
六十八卷

按若水自序夫禮二而已矣曰曲禮曰儀禮小大舉矣先其小後其大禮之序也始乎敬禮之本也子思子曰優優大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夫威儀者其曲

禮乎?禮儀者,其儀禮乎?故曰:「禮二而已。」孔子曰:「經禮 三百,曲禮三千,其致一也。」是故禮一而已。夫禮也者, 體也;體也者,道也,與道為體者也。形而下者謂之文, 形而上者謂之道,粗放乎度數之末,而精入乎性命 之微,其體一也。故善求道者,求諸禮焉,思過半矣。夫 《曲禮》所以備威儀之細,《儀禮》所以具禮儀之大,二《禮》 無餘蘊矣。余于讀《禮》之後,隱居西樵之煙霞洞,因究 觀二禮而竊有感焉。進《少儀》,參《曲禮》為《上經》,而《儀禮》 為下經;定《冠義》等十六篇,為《儀禮正傳》。其《王制》等二 十三篇雜論,不可以分繫,而有以相表裡發明者,為 《二禮雜傳》《通傳》,蓋不傳之傳也。又別《小戴》《郊特牲》等 五篇,與夫《大戴》《公符》等四篇,為《儀禮》逸經傳,庶見存 羊之意耳。起丁丑,迄乙酉,凡九年。編次既成,章為之 測,藏之家塾,名曰《三禮經傳測》,以補《禮經》之殘缺焉。

《劉績三禮圖》
二卷

按績自序三代制度本于義故推之而無不合自漢以來失其傳而率妄作間有微言訓詁者又誤遂使天下日用飲食衣服作止皆不合夫人而流于異端

矣。績甚病之,既注《易》以究其原,又注《禮》以極其詳,顧 力於他經不暇,故作此圖以總之。凡我同志留心焉, 則可以一貫矣。

《貢汝成三禮纂注》
四十九卷

按汝成周禮注自序周禮者周公所創一代治天下之典也成王幼沖周公相之兼三王監二代綱之以六官紀之以眾職而禮樂制度備散於三百六十官

之中,其制作之良要,非聖人莫之能者。惟是《冬官》散 失,俞氏、吳氏考而正之,力非不勤也。顧博采他經,雜 參《記》《傳》,而不知正之本經,不免矯枉過正。汝成之愚, 竊有以惜聖制不昭于後世,王治終不見於天下也。 即其所定,更考《經》文,以《天官》之卿考六卿之屬,事以 類從,官以職別,序次其官於首,詳列其職于後,博之 以諸家之說,約之以一得之愚小為之注,以昭古者 設官之本意。非敢以掩前作,將以俟夫後之君子,且 庶幾成周之治復見於今也。嗚呼!如有用我執此以 往,至是而可以自信矣乎!《禮記》本二《禮》之傳,記中如 《王制》《月令》諸篇,皆國家制度合於《周官》者,今仍附於 《周官》之後。

按汝成《儀禮注自序》:「儀者,威儀也;禮者,冠、昏、喪、祭、燕、 射、朝聘等禮也。」張淳以為漢初未有儀禮之名,後學 見其中,不惟詳次禮經之大目,而又一禮始終,威儀 節文無不具焉。有儀有禮,是故合而名之也。女叔齊 謂「守其國,行其政令為禮,自郊勞至贈賄無違為儀」, 此禮與儀之分也。聖人本天理,酌人事,制為禮儀,以 為人倫品式。俾天下為是事則有是禮,行是禮則有 是儀,舉貴賤賢不肖莫能有過不及焉,此所謂修道 之教也。夫子曰:「夫禮必本乎天,殽於地,列於鬼神,達 於喪祭朝聘,聖人以禮示之,故天下可得而治也。」先 儒遂以此禮為周公相成王,制禮作樂,興致太平時 作。自今觀之,郁郁乎文,誠非周公莫之能也。當時以 此藏之有司,布之邦國,太史執之以涖事,小史讀之 以諭眾卿,大夫受之以教萬民,保氏掌之以教國子, 無事則君臣相與講習,有事則以為據依而行。此有 周盛時,上自朝廷,下及里巷,雍容揖遜,相率而約于 禮義準繩之中,而文度藹然,刑措而兵寢,治跡獨為 古今冠,此其道也。但先王時事制曲防,禮外無事,物 外無禮。周衰,諸侯惡其害己而皆去之。此十七篇者, 特以士、大夫禮,而王朝不與,且于士詳,而大夫、諸侯 特略,是其數果不止此十七篇也。嗚呼!其亡逸者亦 不幸而不得見,其幸存而止此者,猶足以仰窺先王 盛德之一二。顧以無用於今世為辭,遂絕不講,則人 類幾何而不為禽獸乎?是以朱子晚年于此特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