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6 (1700-1725).djvu/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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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授瑕丘蕭奮,奮授東海孟卿,卿授后倉,倉授戴德、戴聖、《大戴》《小戴》,及劉氏《別錄》所傳十七篇,次第各不同,尊卑吉凶,先後倫序,惟《別錄》為優,故鄭氏用之,今行於世。《禮經》殘闕之餘,猶有此十七篇,為完書。以唐韓文公尚苦難讀,況其下者乎?自宋王文公行新法,經義廢黜,此經學者益罕傳習。朱子考定《易》《書》《詩》《春秋》四經,而謂《三禮》體大,未能緒正,晚年欲成其書於此,至惓惓也,《經傳通解》乃其編類草槁,將俟喪祭禮畢而筆削焉,無祿弗逮,遂為萬世之闕典。澂每伏讀而為之惋惜。竊謂《樂經》既亡,《經》僅存五《易》,彖傳本與《繫辭》《文言》《說卦》《序卦》《雜卦》諸傳共為十翼,居《上、下經》二篇之後者也,而後人以入卦爻之中;《詩》《書》之序,本自為十篇,居「《國風》《雅》《頌》、典、謨、誓、誥之後」 者也,而後人以冠各篇之首。《春秋》三經、三傳初皆列行,《公》《穀》配《經》,其來已久,最後注《左氏》者,又分傳以附經之年,何居?夫《傳》文《序》與《大經》混淆,不惟非所以尊《經》,且於文義多所梗礙,歷千數百年而莫之或非也,莫之或正也。至東萊呂氏於《易》,始因晁氏本,定為《經》二篇、《傳》十篇。朱子於《詩》《書》,各除篇端,《小序》,合而為一,以寘經後。《春秋》一經,雖未暇詳校,而亦別出《左氏經》文,併以刊之臨漳於是《易》《書》《詩》《春秋》悉復夫子之舊。五經之中,其未為諸儒所亂者,惟二《禮經》。然三百三千不存,蓋失之久矣。朱子補其遺闕,則編類之初,不得不以《儀禮》為綱,而各疏其下,脫槁之後必將有所科別,決不但如今槁本而已。若執「槁本」 為定,則《經》之章也,而以《後記》補記補傳分隸於其左也,與《彖、象傳》之附《易經》者,有以異乎?否也?經之篇也,而以傳篇、記篇補篇錯處於其間也,與《左氏傳》之附《春秋經》者,有以異乎?否也?夫以《易》《書》《詩》《春秋》之四經既幸而正,而《儀禮》之一經又不幸而亂,是豈朱子之所以相遺經者哉?徒知尊信草創之書,而不能探索未盡之意,亦豈朱子之所以望後學者哉?嗚呼!由朱子而來,至於今將百年,然而無有乎爾澂之至愚不肖,猶幸得以私淑於其書,是以忘其僭妄,輒因朱子所分《禮》章,重加倫紀。其經後之記,依《經》章次秩敘其文不敢割裂,一仍其舊,附於篇終。其十七篇次第並如鄭氏本,更不間以他篇,庶十七篇正經不至雜糅。二戴之《記》中有《經》篇者,離之為逸經。「禮各有義」 ,則《經》之《傳》也。以戴氏所存,兼劉氏所補,合之而為《傳》,正《經》居首,《逸經》次之,《傳》終焉;皆別為卷而不相紊。此外悉以歸諸戴氏之《記》。朱子所輯及黃氏《喪禮》、楊氏《祭禮》,亦參伍以去其重復,名曰《朱氏記》,而與二戴為三。凡周公之典,其未墜於地者,蓋略包舉而無遺。造化之運不息,則天下之所秩,未必終古而廢壞有議禮制度考文者出,所損所益,百世可知也。

《校正》「《小戴記》三十六篇。」

吳澂《纂次序》曰:「漢興,得先儒所記《禮書》三百餘篇,大戴氏刪合為八十五,小戴氏又損為四十三。《曲禮》《檀弓》《雜記》分上下,馬氏增以《月令》《明堂位》《樂記》,鄭氏從而為之注,總四十九篇。精粗雜記,靡所不有。秦火之餘,區區掇拾,所謂存十一於千百,雖不能醇,然先王之遺制,聖賢之格言,往往賴之而存。第其諸篇出於」 先儒著作之全書者無幾,多是記者。旁搜博採,勦取殘編斷簡,會稡成篇,無復詮次,讀者每病其雜亂而無章。唐魏鄭公為是作《類禮》二十篇,不知其書果何如也,而不可得見。朱子嘗與東萊先生呂氏商訂《三禮》篇次,欲取《戴記》中有關於《儀禮》者附之經,其不係於《儀禮》者仍別為《記》。呂氏既不及答,而朱子亦不及為。幸其大綱存於《文集》猶可攷也。晚年編校《儀禮經傳》,則其條例與前所商訂又不同矣。其間所附《戴記》數篇,或削本篇之文,補以他篇之文,今則不敢,故止就本篇之中科分節剔,以類相從,俾其上下章文義聯屬章之大指標識於左,庶讀者開卷瞭然。若其篇第,則《大學》《中庸》,程子、朱子既表章之以與《論語》《孟子》並而為四書,固不容復廁之禮篇,而《投壺》《奔喪》實為禮之正經,亦不可以雜之於《記》。其《冠義》《婚義》《鄉飲酒義》《射義》《燕義》《聘義》六篇,正釋《儀禮》,別輯為傳,以附經後矣。此外猶有三十六篇,曰《通禮》者九:《曲禮》《內則》《少儀》《玉藻》,《通記》小大儀文,而《深衣》附焉;《月令》《王制》專記國家制度,而《文王世子》《明堂位》附焉。曰「喪禮」 者十有一,《喪大記》《雜記》《喪服》《小記》《服問》《檀弓》《曾子問》六篇,記喪,而《大傳》《間傳》《問喪三年》問《喪服四制》五篇,則喪之義也。曰「祭禮」 者四,《祭法》一篇,記祭,而《郊特牲》《祭義》《祭統》三篇,則祭之義也。曰「通禮」 者十有二,《禮運》《禮器》《經解》一類,《哀公問》仲尼燕居、孔子閒居一類,《坊記》《表記》;《緇衣》一類《儒行》,《自為》一類《學記》《樂記》,其文雅馴,非諸篇比,則以為是書之終。嗚呼,由漢以來,此書千有餘歲矣,而其顛倒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