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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可謂大聖人矣。而曰『我學不厭』,又曰『吾十有五而 志於學』,又曰『不如丘之好學』」,非有待於學耶?抑所以 學者異乎人之所謂學者耶?然則夫子之所以學者, 果何以也?至如稱顏子以好學,則曰「『不遷怒,不貳過』; 語學者以好學,則曰『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 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至其他縱言至於學者,難遍 以疏舉,不其與夫子之所以自謂者有辨耶?其無辨 也,幸詳陳之。

問:夫子講教於洙泗之間,三千之徒,七十之賢,所學 者何業?所習者何事?其言曰:「二三子以我為隱乎?我 無隱乎?爾」所隱者復何說?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 其中矣。所樂者抑又何謂耶?

問:忠信所以進德,而夫子之所以教,與夫曾子所以 省其身,亦無不曰「忠信」云者。而夫子又斥言必信、行 必果者為小人,孟子亦謂言不必信、行不必果,二端 異焉。然則學者將何所蹈而可?將不必信且果者耶? 則子路有欺天之失,微生有乞醯之譏。將必信且果 耶?則硜硜之號,非所以飾其身也。二三子其揚搉之 問,頃與二三子從事,而《論語》之書凡二十篇之說者, 二三子盡觀之矣,雖未能究其義如其文,然不可謂 未嘗用意於此也。唯其遠者大者,二三子固已得諸 心而施諸身矣,非可以幸教有司者耶?不然,則二三 子之相從於此,非志於道,利焉而已耳,非所望於二 三子也。

問仁之體誠深矣。自門弟子之所以問,夫子之所以 答,與夫後之諸子之所以筆之於書者,皆未嘗同也。 二三子總其所論而折中之,必有得矣。其有以幸教 之。

問:「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而 夫子之於告朔,愛其一羊而不忍去,於齊,聞《韶》至於 三月而不知肉味,何也?抑其所以如此者,其意乃有 所屬,而非玉帛鐘鼓之謂耶?然則果何所屬也?幸二 三子詳陳之。

《論語課會說》
前人

古之學者潛心乎六藝之文,退而考諸日用,有疑焉 則問,問之,弗得弗措也。古之所謂傳道授業、解惑者, 如此而已。後世設師弟子員,立學校以帥之,師之所 講,有不待弟子之問,而弟子之聽于師,又非其心之 所疑焉,汎然相與以具一時之文耳。學問之道,豈止 於此哉?自秦漢以迄今,蓋千有餘年,所謂師弟子者 「皆不過如此。」此聖人之緒言餘旨,所以不白於後世, 而後世之風流習尚,所以不及於古人也。然則學者 欲求古人之所至,其可以不務古人之所為乎?今將 以《論語》之書與諸君相從學,而惟今之所講者不足 事也,是以不敢不以區區薄陋所聞告諸君。諸君第 因先儒之說,以逆聖人之所志,孜孜「焉蚤夜以精思, 退而考諸日用,必將有以自得之,而以幸教熹也。其 有不合者,熹請得為諸君言之。諸君其無勢利之急, 而盡心於此,一有得焉,守之以善其身,不為有餘;推 之以及一鄉一國,而至於天下,不為不足。」熹不肖,不 敢以是欺諸君也。

《跋胡澹庵所作李承之論語說序》
前人

「通經之士,固當終身踐言,乃為不負所學。」斯言之要, 所以警乎學者,可謂至深切矣。然士之必於通經,正 為講明聖賢之訓,以為終身踐履之資耳,非直以分 章析句為通經,然後乃求踐言以實之也。李君承之 來自廬陵,出示澹庵先生胡公所作《論語解序》,斂衽 三復,如奉音旨。敢竊推其餘意,以附卷尾。李君幸以 「愚言思之,則庶乎知先生所以推揚期待之意矣。」「淳 熙乙巳六月乙丑,新安朱熹敬書。」

《跋孔從龍洙泗言學》
真德秀

昔南軒先生嘗輯《洙泗言仁》一篇,發揮其義,使學者 知所以為仁。今衢梁孔君又輯其言學者四十餘章, 章為之釋,使學者知所以學。君以先聖之裔而研精 先聖之書,其所發明,有補學者。雖然,《魯論》二十篇,言 仁與學蓋無幾。玩而繹之,實無一語之非仁,亦無一 語之非學也。姑以首篇言之,「時習而說,朋來而樂,固」 學矣。孝弟以立本,巧令之鮮仁,非學乎?學在是,仁亦 在是。知乎此而後為善。讀《論語》。

《題李肩吾所書鄉黨》
魏·了翁

吾友李肩吾,博見強志,書學之名,世亦鮮及之。渠陽 山中為余從子令憲書《鄉黨篇》,余獲與觀焉。嗚呼!天 道至教,風雨霜露接人耳目,而人由之不知也;聖人 至德,威儀容貌,洋洋乎簡冊,而人習焉不察也。嗚呼! 小子憲肩吾所以遺爾者多矣。往敬哉!其體習踐修, 惟無斁!

《題李肩吾為尹商卿書鄉黨》
前人

天之生民,有是物必有是則。故凡威儀容貌飲食衣 服,何莫非天則之流行也。聖人德盛仁熟,從容中道, 門弟子精體實踐,詳說而備書之,則所以學聖人也。 李肩吾為人書鄉黨者數矣,得是書者,皆使予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