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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也,如此之瑩。首尾相涵,可謂縝密;氣脈流通,可 謂融暢。雖各題一「性」字而其義不同。一原其性之所 自來,一原其性之所實有;雖各提一「教」字而其旨亦 異。一以行為主,故曰修道;一以知為主,故曰明誠。始 於天者終於天,始於誠者終於誠。分限嚴而不雜,塗 轍一而不差,子思子亦可以無遺憾於千古之上矣。 或曰:自漢晉以來,諸儒先未嘗疑也。至於朱子章分 句析,研幾極深,而無間言也。子何為者而勇於妄論 乎?曰:「非敢妄也,有所證也。此書惟『哀公問政』章結構 為最深,加以王肅貿貿然獨掇此章充塞乎《家語》之 中,此先儒之所以不疑也。幸有在下位不獲乎上,民 不可得而治矣」十有四字,鄭氏所謂誤重在此者,此 感人之根乎?其論舊章之痕跡尚未磨也,其往參之 位置尚可掩也,使後世可以指瑕索瘢,正其苟合者, 殆天意也。又以班固《中庸說》二篇五字不列於諸子 之上,而晦昧於古禮經之末,竊意子朱子未必見也, 或見而未必注思也。不然,以朱子之精明剛決,辭而 闢之久矣,奚待於今日哉?

《元劉惟思中庸簡明傳一卷》

按吳澂序中庸傳道之書也漢儒雜之於記禮之篇得存於今者幸耳程子表章其書以與論語孟子並然蘊奧難見讀者其可易觀哉程子數數為儒者言

所言微妙深切,蓋真得其傳於千載之下者,非推尋 測度於文字間也。至其門人呂游、楊侯始各有注,朱 子因之著《章句或問》,「擇之精,語之詳矣。惟精也,精之 又精,鄰於巧;惟詳也,詳之又詳,流於多。其渾然者巧 則裂,其粲然者多則惑。」雖然,此其疵之小也,不害其 為大醇。匡廬劉君惟思良貴父以朱子《章句》講授考 索,玩繹五六十年。年八十,乃纂其平日教人筆之於 紙,辭簡義明,倣夫子說「烝民之詩」之法,始學最易於 通習,惠不淺也。夫漢儒說稽古累數萬言,而鄭康成 於《中庸》一十九字,止以十二字注之,朱子深有取焉。 然則良貴父之簡明,亦朱子意也,而見之不同者,不 曲徇澂。少讀《中庸》,不無一二與朱子異。後觀饒氏伯 與父所見亦然,恨生晚不獲就質正焉。良貴父,吾父 行也。皇慶元年夏,其子祕書監典簿復初,官滿南歸, 相遇於東淮,出其父書以示澂,讀之竟,既知先輩用 功之不苟,而良貴父亦已下世。疇昔所願質正於伯 與父者,今又不獲從良貴父訂定焉。而三人之不同, 卒未能以合於一也,「則又烏乎不悵焉以悲?」故為識 其左,而還其書典簿氏。

《陳櫟中庸口義一卷》

按櫟自序程子曰中庸一書始言一理中散為萬事末復合為一理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其味無窮皆實學也其言約而盡矣朱子分為三十三

章而復截為三大叚。其言曰:「首章子思推本所傳之 意以立言,蓋一篇之體要。其下十章,則引先聖之言 以明之也。至十二章又子思之言,其下八章復引先 聖之言明之,二十一章以下至於卒章則又皆子思 之言。反復推明,以盡所傳之意者也。」朱子之區別亦 已精矣。至其揭一「誠」字以為一書之樞紐,則《或問》詳 焉,尤學者所當熟復而貫通者也。朱子又嘗曰:「《中庸》 之書難讀,初學者當理會。中間多說無形影,如鬼神, 如天地等類,說得高,說下學處少,說上達處多。」今按: 說下學固少,而其中說下學處則甚切。如二十章「擇 善固執」一條及二十七章尊德性、道問學一條是也。 且朱子亦嘗於《序》文提出「擇善固執」以配大舜「精一」 之言,以見道統之相傳,不外乎此矣。學者誠能據此 以為用力之方,而以誠之一言貫通之,復如朱子所 分之三大段以區別之,則所謂「始言一理,末復合為 一理」者,理皆見其為實理;中散為萬事者,事皆見其 為實事;而所謂「其味無窮,皆實學也」者,的為實學而 非虛言矣。言下學處雖少,而皆提綱挈領切要之言; 言上達處雖多,而亦豈渙散無統、元妙不可究詰之 論哉?愚每患從學者未嘗精通夫《大學》《語》《孟》之三書, 而遽欲入夫《中庸》之書,授以朱子之《章句》《或問》,往往 難入,不得已紬繹朱子之意兩句解之,復述讀此書 之大略於此云。

《明朱升中庸旁注一卷》

按升自跋中庸經朱子訓釋之後說者亦多其間最有超卓之見者饒氏也有融會之妙者思正李先生也精於文義切於體認者樓山袁氏述吳氏之說也

今茲旁注,既各取其長矣。至於智、仁、勇之用,至誠不 貳不息之分,尊德性、道問學之說,若此之類,一得之 愚,竊自攄其聞見焉,不知其果是乎否?實用功力之 君子,願有以教之。

《張洪中庸講義一卷》

按洪自序堯舜初言執中即事理當然之極即得而勿失是之謂執也至湯始言降衷又言恆性則人心固有之中此推本之論見道之大原出於天也降自

文、武、周公、孔子聖聖相傳之道,何莫非此中乎?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