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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胥臣四書人物考訂補 卷

按李之藻序四書闡明正學體非紀載故稱述古人甚少然所載皆聖賢名碩士既童而習之自宜仰止景行尚友論世證諸群經參諸史傳百家是為善學

諸皆秦漢以前文字,即欲操觚學古,舍是亦無津筏 也。然而帖括穽人,鮮肯傍涉三家之市,亦苦文獻無 徵。毘陵薛公《人物考》一書,逖覽類徵,几案間殊不可 少。中所援引前志,頗改舊文,緣一時互見者多,故義 例宜參筆削。第文隨世降,持平品騭,終不能掩舊文 之妙。且學者亦當稍探原委,不則別風淮雨,索解奚 繇。用是復廑殺青,訂訛補缺,大抵據所自出,以存原 質。而於詰屈難讀,深奧須解者,併原注《音義》采之,不 足者補之。其義則老友咫聞許君特有啟發,而兒曹 識筆研者共蒐弋焉。是區區者,良未足以當千蹠之 一臠。余喜其好徵古事,可以奪彈棋觀劇之娛;好尋 古文,可以矯談空說幻之謬。此物此志,寧獨《四書》得 趣者?其嗜寖多得力處終身有用,所不屑為晚世人 物,而必欲躋身於三代之英,此一編也,即醫之案、奕 之譜,而寧詎傲所不知,為說鈴而已者。如曰「吾自有 願學者在,則請從好古敏求始。」

陳禹謨四書漢故纂 卷

按禹謨自序漢故纂陳錫元氏纂漢儒所故四籍也宋季以來學士尊紫陽之注疑於聖人之經矣錫元氏乃擷已謝之朝華巾已陳之芻狗斯其義也何居

竊意魯尼之沒,先絕微言,鄒軻云逝,不勝邪說,浸微 浸滅,綦乎秦火。經統百六,孰甚?斯時漢儒收蠹跡而 加之鉛墨,綴落簡而新以殺青,區區訓釋,遞相師授。 夫不為《道苞》之元鑰,而聖譯之先驅乎哉?蓋創始者 難為功,增飾者易為力。宋儒即能兼總群方,仰合聖 意,亦猶大烹之濫觴於燔黍,金根之累土於埋輪,而 「欲盡掩前美,獨信己長,斯已難矣。況夫意見先存,則 衡鑑或爽,故所立者未必絕可點於連城;所絀者尚 多注流金於沙礫。而數百年已來,未能使穎異之才 抑首,湛深之士服膺,抑何幸乎?邇者皇上特命北雍, 版行舊注,《右文》至意,良可知已。但文句既繁,潭奧斯 隱,披尋或勌,則廢閣是虞。將啟後賢」,貴在簡約。錫元 氏芟繁而舉要,功亦勤止。使夫遵徑以得路,德孰歸 焉。按百六本漢書谷永傳直百六之災阨漢書音義四千五百歲為一元一元之中有九阨陽阨五陰

阨四。陽為旱,陰為水,百六歲有陽阨,故曰「百六會。」

陳禹謨四書名物考 卷

按馮復京序經之難明非一日矣旨哉鄭樵氏之言以為非經之難明而所載事物之難明也非古之言難明而古之言有不通于今者之難明也迺顓經之

「士病于該通,談理之家憑其臆見,古今名物置而不 講,固無以銓隱賾而渙凝結矣。」不有鴻裁,孰成來俊? 余師陳先生殫見洽聞,留心著述,于是研究六經,旁 貫百家,窮討祕文,冥搜怪牒。蓋自朝章國制之鉅,以 至蟲魚草木之微,四籍遺言,煥然臚列。書成而命之 曰《名物攷》,凡若干卷,蓋解經之陸海,而明經之筌蹄。 「已而或者執精神為聖,成心為師,欲推此相難,余謂 不然。昔顏淵殆庶,功始博;文子輿大賢,亦資詳說。夫 不以精神有寄,而吾心無外邪?故以耳目為有漏者, 異教之所守也;以聞見為障道者,窾啟之所託也。是 以執道以外器,則礙而非通,道亦器矣;冥器以歸道, 則通而不礙,器亦道矣。」先生茲是之攷,夫豈淫于經 學之末乎?京也學非半豹,見止一斑,爰當弁首之命, 蓋亦執殳之義云爾。

陳禹謨四書經言枝指 卷

按禹謨自序莊生之言曰枝於手者樹無用之指也顧人知有用之用而不知無用之用知無用之用者可與談枝指矣我國朝以明經分科掄士而概課之

「四籍。」四籍固士人鵠也,蓋靡不注精而祈中焉。其以 英妙脫穎者毋論,若遲解晚達之夫,不即彯纓魏闕, 豎立尺寸,而惟是兀然墨守,靡所寄托,以自見於世, 則胡取矻矻窮經為第?余識若偏管,不克創為一家 言。姑退而證往志,每得一則當四籍者,輒丹鉛而標 識之,彙而成編,命曰《經言枝指》。嘗持詣白下,猗園焦 太史,深見賞識,且曰:「盍板而行。」諸余曰:「不該不遍,此 余未卒業之書也,願有待焉。」既度之者又數年,乙未 罷公車歸,則悉出庋中藏理之益,入者不啻十之七, 乃屬剞劂氏,享帚緘石。按李善文選注表云享帚自珍緘石知謬誠不自 嗤其陋也。夫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四籍》之有註腳枝 指何取焉?註腳,支也;枝指,支之餘也。程正叔云:「吾儕 無功澤及人,徒浪焉玩。」歲月,政恐作天地間一蠹。 惟是綴緝先聖人遺書,庶幾有補。則所謂枝指者,倘 亦有無用之用乎?凡五種:一曰《漢詁纂》。蓋聞三王祭 川,必先河後海,而藉談數典,忘祖《春秋》譏焉。何者?重 循本也。自朱《傳》列於學官,博士家爭囁唊誦之,而漢 儒之注疏遂廢。顧不知注疏胡可廢也。昔程泰之氏 謂經文如水之源,注則衍為流派,疏更舉而條列之, 令倫理得以疏通,此注疏義也。漢儒以此浚洙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