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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道也,有是心斯具是形,以生惻隱之心,人之生 道也。

《鬼神》者,「二氣之良能也。」

性者萬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惟大人為能盡 其道。是故「立必俱立,知必周知,愛必兼愛,成不獨成。」 彼自蔽塞,而不知順吾理者,則亦末如之何矣。 凡物莫不有是性,由通蔽開塞,所以有人物之別。由 蔽有厚薄,故有知愚之別。塞者牢不可開,厚者可以 開而開之也難,薄者開之也易,開則達於天道,與聖 人一。

濂溪先生曰:「聖希天,賢希聖,士希賢。伊尹、顏淵,大賢 也。伊尹恥其君不為堯舜,一夫不得其所,若撻於市。 顏淵不遷怒,不貳過,三月不違仁志伊尹之所志,學 顏子之所學,過則聖,及則賢,不及則亦不失于令名。」 或問:「聖人之門,其徒三千,獨稱顏子為好學。夫《詩》《書》 六藝,三千,子非不習而通也。然則顏子所獨好者何 學也?伊川先生曰:『學以至聖人之道也。聖人可學而 至歟』?」曰:「然。學之道如何?」曰:「天地儲精,得五行之秀者 為人。其本也真而靜,其未發也五性具焉,曰仁義禮 智信。形既生矣,外物觸其形而動其中矣。其中動而 七情出焉,曰喜怒、哀、懼、愛、惡欲。情既熾而益蕩,其性 鑿矣。是故覺者約其情使合於中,正」其心,養其性,愚 者則不知制之,縱其情而至於邪僻,梏其性而亡之。 然學之道,必先明諸心,知所往,然後力行以求其至, 所謂「自明而誠」也。誠之之道,在乎信道篤,信道篤則 行之果,行之果則守之固,仁義忠信不離乎心,造次 必於是,顛沛必於是,出處語默必於是,久而弗失,則 居之安,動容周旋中禮,而邪僻之心無自生矣。故顏 子所事,則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 動。」仲尼稱之,則曰「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又曰「不遷怒,不貳過,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 行也。」此其好之篤,學之之道也。然聖人則不思而得, 不勉而中,顏子則必思而後得,必勉而後中,其與聖 人相去一息,所未至者,守之也,非化之也。以其好學 之心,假之以年,則不日而化矣。後人不達,以謂聖本 生知,非學可至,而為學之道遂失。不求諸己,而求諸 外,以博聞強記、巧文麗辭為工,榮華其言,鮮有至於 道者,則今之學,與顏子所好異矣。

「習」,重習也。時復思繹,浹洽於中,則說也。以善及人而 信從者眾,故可樂也。雖樂於及人,不見是而無悶,乃 所謂君子。

古之學者為己,欲得之於己也。今之學者為人,欲見 知於人也。

伊川先生謂方道輔曰:「聖人之道,坦如大路,學者病 不得其門耳。得其門,無遠之不到,求入其門,不由於 經乎?今之始治經者亦眾矣,然而買櫝還珠之弊,人 人皆是,《經》所以載道也。誦其言辭,解其訓詁,而不及 道,乃無用之糟粕耳。覬足下由經以求道,勉之又勉。 異日見卓爾有立於前,然後不知手之舞,足之蹈,不」 加勉而不能自止矣。

孟子才高,學之無可依據。學者當學顏子,入聖人為 近有用力處。又曰:「學者須是學顏子,方有準的。昔受 學於周茂叔,每令尋顏子仲尼樂處,所樂何事?」明道 先生曰:「自舜發於畎畝之中,至百里奚舉於市。若要 熟,也須從這裡過。」

參也竟以魯得之。

「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二之則不是。」 論學便要明理,論治便須識體。

「曾點漆雕開」,已見大意,故聖人與之。

「《敬義》夾持直上,達天德」自此。

「《懈意》一生」,便是自棄自暴。

明道先生曰:「學只要鞭辟近裡著己而已。故切問而 近思,則仁在其中矣。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 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立則見其參 於前也,在輿則見其倚於衡也,夫然後行,只此是學。 質美者明得盡,查滓便渾化,卻與天地同體。其次惟 莊敬持養,及其至則一也。」

「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何以言仁在其中矣?」學者 要思得之,了此便是徹上徹下之道。

「弘而不毅則難立」,毅而不弘,則無以居之。

《忠恕所以公平》。造德則自忠恕,其致則公平。

「知之必好之,好之必求之,求之必得之。」古人此箇學 是終身事,果能顛沛造次必於是,豈有不得道理! 涵養須用敬,進學則在致知。

問:「『必有事焉』,當用敬否?」曰:「『敬是涵養一事。『必有事焉』, 須用《集義》』。只知用敬,不知集義,卻是都無事也。」又問: 「義莫是中理否?」曰:「中理在事,義在心。」

問:「敬、義何別?」曰:「『敬只是持己之道,義便知有是有非, 順理而行,是為義也。若只守一箇敬,不知集義,卻是 都無事也。且如欲為孝,不成只守著一箇孝字!須知 所以為孝之道,所以侍奉當如何,然後能盡孝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