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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只是無纖毫私意。少有私意, 便是不仁。」

「仁者先難而後獲」,「有為而作」,皆先獲也。古人惟知為 仁而已,今人皆先獲也。

古之學者為己,其終至於成物;今之學者為物,其終 至於喪己。

「弘而不毅」,則無規矩;毅而不弘,則隘陋。

「知性善,以忠信為本」,此先立其大者。

伊川先生曰:「人安重則學堅固。」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五者廢其一, 非學也。

《仲尼絕四》,自始學至成德,竭兩端之教也。「意有思也, 必有待也,固不化也,我有方也。」四者有一焉,則與天 地為不相似矣。

「上達反天理,下達徇人欲」者歟。

《困》之進人也,為德辨,為感速。《孟子》謂「人有德慧術智 者,常存乎疢疾」,以此。

將修己,必先厚重以自持。厚重知學,德乃進而益固 矣。「忠信進德」,惟尚友而急賢。欲勝己者親,無如改過 之不吝。

今且只將「尊德性而道問學」為心,日自求於問學者 有所背否?於德性有所懈否?此義亦博文約禮,下學 上達,以此警策,一年安得不長?每日須求多少為益, 知所亡,改得少不善,此德性上之益。讀書求義理,編 書則理會所歸著,勿徒寫過。又多識前言往行,此問 學上益也。勿使有俄頃閒度,逐日似此,三年,庶幾有 進。

竊嘗病孔、孟既沒,諸儒囂然,不知反約窮源,勇於苟 作,持不逮之資而急知後世,明者一覽,如見肺肝然, 多見其不知量也。方且創艾其弊,默養吾誠,顧所患 日力不足,而未果他為也。

伊川先生《答朱長文書》曰:「心通乎道,然後能辨是非, 如持權衡以較輕重,孟子所謂知言是也。心不通於 道,而較古人之是非,猶不持權衡而酌輕重,竭其目 力,勞其心智,雖使時中,亦古人所謂億則屢中,君子 不貴也。」

伊川先生答門人曰:「『『孔孟之門,豈皆賢哲?固多眾人。 以眾人觀聖賢,弗識者多矣。惟其不敢信己而信其 師,是故求而後得。今諸君於《頤》言纔不合,則置不復 思,所以終異也。不可便放下,更且思之,致知之方也。 所謂日月至焉』,與久而不息』者,所見規模雖略相似, 其意味氣象迥別,雖潛心默識,玩索久之,庶幾自得。」 學者不學聖則已。欲學之,須熟玩味聖人之氣象,不 可只於名上理會。如此,只是講論文字。

問:「如何是近思?」曰:「以類而推。」

橫渠先生《答范巽之》曰:「所訪物怪神姦,此非難語,顧 語未必信耳。孟子所論知性、知天,學至於知天,則物 所從出,當源源自見;知所從出,則物之當有當無,莫 不心諭,亦不待語而後知。諸公所論,但守之不失,不 為異端所劫。進進不已,則物怪不須辨,異端不必攻, 不踰期年,吾道勝矣。若欲委之無窮,付之以不可知」, 則學為疑撓,智為物昏,交來無間,卒無以自存,而溺 於怪妄必矣。

子貢謂「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既言夫 子之言,則是居常語之矣。聖門學者以仁為己任,不 以苟知為得,必以了悟為聞,因有是說。

學不能推究事理,只是心麤。至如顏子未至於聖人 處,猶是心麤。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言道之體如此。這裡須是 自見得。」張繹曰:「此便是無窮。」先生曰:「固是道無窮,然 怎生一箇無窮,便道了得他?」

今人不會讀書。如「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 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須是未讀《詩》時,不達於 政,不能專對。既讀《詩》後,便達於政,能專對四方,始是 讀詩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須是未讀《詩》 時如面牆,到讀了後,便不面牆,方是有驗。大抵讀書, 只此便是法。如讀《論語》,舊時未讀是這箇人;及讀了 後來又只是這箇人,便是不曾讀也。

學者須先讀《論》《孟》,窮得《語》《孟》自有要約處,以此觀他 經,甚省力。《論》《孟》如丈尺權衡相似,以此去量度事物, 自然見得長短輕重。

讀《論語》者,但將諸弟子問處便作己問,將聖人答處 便作今日耳聞,自然有得。若能於《論》《孟》中深求玩味, 將來涵養成甚生氣質!

問:「且將《語》孟緊要處看,如何?」伊川曰:「固是好。然若有 得,終不浹洽。蓋吾道非如釋氏,一見了便從空寂去。 興於詩者,吟詠性情,涵暢道德之中而歆動之,有吾 與點之氣象。」又曰:「興於詩,是興起人善意,汪洋浩大, 皆是此意。」

《中庸》之書,是孔門傳授,成於子思。《孟子》其書雖是雜 記,更不分精粗,一袞說了。今人語道,多說高便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