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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子之教人,必先使之用力乎《大學》《論語》《中庸》《孟 子》之書,然後及乎六經。蓋其難易、遠近、大小之序,固 「如此而不可亂也。故今刻《四古經》,而遂及乎此四書 者以先後之,且考舊聞,為之音訓,以便觀者。又悉著 凡程子之言及於此者附於其後,以見讀之之法,學 者得以覽焉。抑嘗妄謂《中庸》雖七篇之所自出,然讀 者不先于《孟子》而遽及之,則亦非所以為入道之漸 也。」因竊并記於此云。紹熙改元臘月「庚寅,新安朱熹 書於《臨漳郡齋》。」

朱熹論語精義二卷合孟子共為一書論語凡二卷==按熹《自序》:「《論》《孟》之書,學者所以求道之至要,古今為」==

之說者蓋已百有餘家然自秦漢以來儒者類皆不 足以與聞斯道之傳其溺於卑近者既得其言而不 得其意其騖於高遠者則又支離踳駮或乃并其言 而失之學者益以病焉宋興百年河洛之間有二程 先生者出然後斯道之傳有繼其於孔子孟氏之心 蓋異世而同符也故其所以發明二書之說言雖近 而索之無窮指雖遠而操之有要使夫讀者非徒可 以得其言而又可以得其意非徒可以得其意而又 可以并其所以進於此者而得之其所以興起斯文 開悟後學可謂至矣間嘗蒐輯條疏以附本章之次 既又取夫學之有同於先生者與其有得於先生者 若橫渠張公若范氏二呂氏謝氏游氏楊氏侯氏尹 氏凡九家之說以附益之名曰論孟精義以備觀省 而同志之士有欲從事於此者亦不隱焉抑嘗論之 論語之言無所不包而其所以示人者莫非操存涵 養之要七篇之指無所不究而其所以示人者類多 體驗擴充之端夫聖賢之分其不同固如此然而體 用一源也顯微無間也是則非夫先生之學之至其 孰能知之嗚呼茲其所以奮乎百世絕學之後而獨 得夫千載不傳之緒也與若張公之於先生論其所 至竊意其猶伯夷伊尹之於孔子而一時及門之士 考其言行則又未知其孰可以為孔氏之顏曾也今 錄其言非敢以為無少異於先生而悉合乎聖賢之 意亦曰大者既同則其淺深疏密毫釐之間正學者 所宜盡心耳至於近歲以來學於先生之門人者又 或出其書焉則意其源遠末分醇醨異味而不敢載 矣或曰然則凡說之行而不列於此者皆無取已乎 曰不然也漢魏諸儒正音讀通訓詁考制度辨名物 其功博矣學者苟不先涉其流則亦何以用力於此 而近世二三名家與夫所謂學於先生之門人者其 考證推說亦或時有補於文義之間學者有得於此 而後觀焉則亦何適而無得哉特所以求夫聖賢之 意者則在此而不在彼爾若夫外自託於程氏而竊 其近似之言以文異端之說者則誠不可以入於學 者之心然以其荒幻浮夸足以欺世也而流俗頗已 鄉之矣其為害豈淺淺哉顧其語言氣象之間則實 有不難辯者學者誠用力於此書而有得焉則於其 言雖欲讀之亦且有所不暇矣然則是書之作其率 爾之誚雖不敢辭至於明聖傳之統成眾說之長折 流俗之謬則竊亦妄意其庶幾焉乾道壬辰月正元 日新安朱熹謹書

朱熹《論孟或問錄要》 卷

按:孫承澤《序》:「余少時於《四書大全》中得讀朱子《學》《庸》《或問》,見其精意與《章句》相輔而行,而獨不得《論》《孟》《或問》意,以為當年所著,止學《庸》耳。厥後見諸書中,每有」

引及《論》《孟》《或問》者,又疑既有成書,《大全》何不並收,此 真不可解也。廣求三十年,弗獲入目。甲申之秋,余病 臥家東之魚藻池上,有書賈荷書來售者,或問全書 在焉,問其所自,言出故中祕。時余支離床褥,僅存皮 骨,兒輩用數鐶收之,冀余解顏。其書刻於嘉靖辛卯, 彼時福建建陽書坊刊刻極盛,字多差訛。巡按御史 楊瑞、提學副使邵銳疏請設官校勘經籍,上允其請, 特遣春坊詞臣一員往司其事,一年而更差。竣,以所 核定書奏進。此本或彼時進內者。然《論》《孟》二書不及 《學》《庸》之周密,語意繁復,段落參差,間有未竟其說而 止者,余之疑終未解也。逾二十年,余輯《朱子年譜》,始 知《〈論》《孟〉或問》先著于淳熙四年丁酉。朱子編次《論》《孟 集義》及《論》《孟口義》,既而約其精粹者為《集註》,又疏其 去取之意為《或問》。以《或問》駁斥過嚴,恐近于薄,不出 示人。後數改《集註》,而《論》《孟》《或問》遂不復釐正。至十六 年己酉,重訂《大中章句》,始著《學庸、或問》及《中庸輯略》, 與《章句》並行。此同一《或問》所以繁簡全缺不同,而《大 全》有收有不收也。然兩論、兩《孟》,有朱子獨出己意裁 定諸說,理精意確,遠出諸子之上,不以未經釐正而 掩沒者。余繙閱數四,因成《錄要》一書,以先賢遺編,不 敢輕言刪定,惟錄其要旨,以便誦法云爾。尤有說者, 朱子竭生平之力,著成《集註》,聖道賴之大明。當年斟 酌參駁,苦心定識,備見于《或問》中。不讀《集註》,不知聖 學之淵源,不讀《或問》,不知《集註》之廣大,則《或問》全書, 無論已經釐正未經釐正者,俱當與《集註》並垂。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