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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其說為朱子「辨正」者,則載原說雙行小字列於下, 以備覽、「語類」、「文集。」中間有異同,則兩存之,而以定說 列于前。書之詳備精審,實足為朱子功臣,宋季暨元 諸家所不逮也。又以陸象山、王陽明異說盛行於世, 著《辨異錄》,以闢陸、王為主。他家亦多附焉。所編《易》《詩》, 悉依此例。

四書部雜錄

貴耳。集《中庸》《大學》二書,朱文公《或問》解說,學士書生 以為理學之祖。或者云出於漢儒之言「天命之謂性, 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與《易》之《繫辭》云「生生之謂 易,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句法何異?「子路問強」一 章,恐非子思之言。如「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仲尼 曰:「子思,孫也。」豈有孫可稱乃祖之名之字乎?《大學》在 明德,在新民、致知、格物、治國、平天下,致大功用後曰: 「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此漢儒之言雜入也。 《谿山餘話》羅仲素云:「《中庸》之書,孔子傳之曾子,曾子 傳之子思,分明是有一本書相傳,到子思卻云:述所 授之言著于篇。」朱晦庵作《大學章句》,又說:「《經》是孔子 之言而曾子述之。《傳》是曾子之意而門」人記之,如仲 素所謂「述而成書」,猶有可言。若謂不得其言,徒記其 意,遂乃支分節解,以不失本書之微旨,恐於理有礙。 誠如所云,則曾子有此,門人不應無聞也。是二家之 說,不免學者之疑。畢竟《大學》《中庸》卻有原書,不若程 子只說《大學》,孔氏之遺書也恰好。

《讀書雜抄》:「伯夷叔齊不念舊惡,怨是用希。」或曰:「伯夷 扣馬諫武王,義不食周粟」,有之乎?程子曰:「扣馬則不 可知,非武王誠有之也。不食周粟,只是不食他祿,非 餓而不食也。至如《史記》所載諫詞,皆非也。武王伐商, 即位已十一年矣,安得父死不葬之語?韓退之頌甚 好,只說得介處,須是聖人語。」上蔡曰:「蓋於攻人之惡」 有所不暇,況於念舊惡乎?《龜山》曰:「公天下之善惡而 不為私焉,則好惡不在我,何念舊惡之有?若夷、齊,蓋 亦所過者化也。」

侯師聖《因論三月不違仁》,曰:「孔子許顏子者,常在欲 化未化之間。顏子所以自處者亦如此。」

「鄉黨朝服拖紳」,《說文》作「袉。」許叔重東海時所見《論語》 本如此。

天下之言性者,則故而已矣。未知定說,但見莊周有 云:「吾生於陵而安於陵,故也;長於水而安於水,性也; 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此適有「故與性」二字,疑戰 國時有此語。

公伯寮其如命何?朱子《論語》或問曰:「命為天理,何也?」 曰:命者,天理流行付與萬物之謂也。然其形而上者 謂之理,形而下者謂之氣。自其理之體言之,則元亨 利貞之德具於一時而萬古不易;自其氣之運而言 之,則消息盈虛之變,如循環之無端而不可窮也。萬 物受命於天以生,而得其理之體,故仁義禮智之德, 根於心而為性,其既生也,則隨其氣之運,故廢興厚 薄之變,惟所運而莫逃。此章之所謂「命」,蓋指氣之所 運為言。侯氏以天理釋於二者之分,亦不察矣。此章 言命有二:

孟仲子子思弟子。孟子從昆弟。與孟子共事子思後 學於孟軻著《論詩》其讀「於穆不已」為不似《毛詩》引以 為說而不從其讀。

《四書備考》:至聖孔子,自周敬王四十二年魯哀公誄 為尼父,西漢追諡「褒成宣尼父」,東漢封褒成侯,後魏 改諡「文聖尼父」,後周進封魯國公。隋贈先師尼父。唐 太宗升為先聖,尊為宣父。唐高宗贈太師,武后封道 隆公,元宗追謚文宣王。宋加至聖文宣王。元加「大成 至聖文宣王。」我朝詔封爵仍舊,稱「至聖先師孔子」、 「宗聖曾子。」唐高宗贈少保,加太保,配享封郕伯。宋改 武城侯,加郕國公。元加「宗聖。」國朝改稱「宗聖曾子、 述聖子思。」漢唐以來,《中庸》列于《禮記》,故子思之學不 顯。至宋,表章《大學》《中庸》與《論語》並列為四書,乃以徽 宗崇寧元年封為沂水侯,大觀二年從祀先聖。端平 二年,詔以子思升祀堂上,列于十哲之間。度宗咸淳 三年,加封沂國公,升配享。元文宗至順元年,加贈沂 國述聖公。國朝嘉靖九年,改稱「述聖子思子。」

亞聖孟子宋仁宗封鄒國公,詔配享孔子廟廷,元贈 鄒國亞聖公。我太祖高皇帝覽《孟子》,土芥寇讎,謂非 人臣所宜言,詔去其配享。諫者以不敬論,命金吾射 之。刑部尚書錢唐輿櫬疏諫,袒胸受箭曰:「臣得為孟 軻死,死有餘榮。」上覽情詞剴切,為感動,遂復祭,命太 醫療錢唐箭瘡。嘉靖改稱《亞聖孟子》。

《圖書編》。國朝以經義開科,《學》《庸》《論》《孟》,童子時即習其 句讀,稍長即能解釋字義,想其意謂,發為文辭,咸煜 然可觀。其間多言,而中或亦有能闡明聖賢旨趣者, 況以此課之學校,舉之鄉,進之朝堂,彬彬乎英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