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0 (1700-1725).djvu/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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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貴,附和者益眾,而鑿愈甚。蓋字有六義,而彼乃一之,雖欲不鑿,得乎?科試競用其說,元祐嘗禁之,學官導諛,紹聖復用,嗜利祿者,靡然風從,鑿說橫流,汨喪道真,此吾蘇氏所以力攻王氏而不肯置也。若一切置此弗道,則又非是。」 今國家既不以此試士,為士者可以自學矣,乃未常過而問焉。余竊哀之,雖老矣,猶欲與後生共講習此,故先為《五音韻譜》,且敘其指意云。

又後序曰:「某在武陵,嘗與賈直孺之孫端修因徐楚金兄弟《說文解字》《韻譜》,別以《類編》所次五音先後,作《五音譜》,其部敘仍用許叔重舊次。蓋楚金兄弟本志,止欲便於檢閱,故專以聲相從。叔重當時部敘固不暇存,既不存當時部敘,則於偏旁一切都置之宜矣。然偏旁一切都置,則字之有形而未審厥聲者,豈不」 愈難於檢閱乎?此寶元所以既修《集韻》,必修《類篇》。修《類篇》蓋補《集韻》之不足處也。《集韻》《類篇》兩者相順,則字之形聲,乃無所逃,檢閱之難,果非所患。故某初作《五音譜》,不敢紊叔重部敘舊次,其篇傍皆按堵如故。獨依《類篇》,取《集韻》翻切所得本音,以序安頓,粲然珠連,不相雜揉,古文奇字,畢陳立見。頗自謂於學者披閱徑捷,不媿楚金兄弟之言矣。書既成,未敢出也。會得請歸眉山。惟吾鄉家氏三世留意篆學,多所纂述,每欲持此書相與考評精觕,或增或損,而去鄉踰一星終,及歸,則舊遊零落盡矣。後生雖多俊才,不復肯以小學為事,所謂《五音譜》者,遂束之高閣。茲來遂寧,適與餘杭虞仲房相遇。仲房能為古文奇字,聲溢東南,凡江浙偏旁與其它金石刻,多仲房筆。某乘暇則出《五音譜》求是正焉。仲房喜曰:「此要書也,便可刊刻,與後學共之,復何待?」 某曰:「姑徐之,試為我更張其不合者。」 已而仲房謂某曰:「《五音譜》發端,實因徐氏,則此譜宜以徐氏為本,則所謂以聲相從,其平上去入,自有先後,固不容顛倒,叔重部敘亦何可獨異?蓋即用徐氏舊譜,參取《集韻》卷第,起東終甲,而偏旁各以形相從,悉依《類篇》。今若此,則《說文解字》形聲具存,此譜於檢閱豈不愈徑捷,但不免移徙叔重部敘耳。」 某曰:「叔重部敘舊次,起一終亥,世固未有能通其說者,楚金實始通之。其書要自別行兩不傷,賦詩」 斷章,取所求而已復何待。亟謂仲房鏤板流布。嗟夫,小學放絕久矣,自是其復興乎?若論小學源委,則載前紀矣。繇崇寧以來,用篆籀名一時者,吳興則張有謙中,歷陽則徐競明叔,而仲房最所善者獨張,謂某曰:「明非謙敵也。」 謙作《復古編》,其筆法實繼斯冰。其辯形聲,分點畫,剖判真偽,計較毫釐,視「楚金兄弟及郭恕先尤精密,其有功於許氏甚大。今其書具在,明何敢望耶?」 某曰:「明非謙敵,信然。謙不務進取,用心於內,成此書時,年五十餘矣,晚又棄家為黃冠師,殆世外士。陳了翁實愛之重之,特識篇首,夫豈若明之攀援姻戚,苟入書藝局,登進未幾,旋遭汰斥乎?兩人相去何翅九牛毛,因是亦可得。」 吾仲房胸懷本趨,遂并復古編重刊刻云。

又曰:「舊編《五音譜》,凡許氏所無,《類編》新入者,皆弗取。若有重光,則但舉其先而略其後。雖許氏本在上去入聲,而《類篇》在平聲,亦移載平聲,大氐皆以《類篇》為定。今編既改部,敘從徐氏,則其五音先後,亦不復用《類篇》,但取許氏本音次第之,庶學者易曉二書,要須各行乃曲當云。」

《字林》五卷。

陳氏曰:晉弦令呂忱撰,太一山僧雲勝註。按《隋》《唐志》皆七卷,《三朝國史志》惟一卷,《董氏藏書志》三卷。其集《說文》之漏略者凡五篇,然雜揉錯亂,未必完書也。

巽巖李氏曰:「《隋》《唐志》皆云七卷,恐誤。今五卷具在。」 此《說文》部敘,初無欠闕,不應五卷外更有兩卷。《崇文》及《邯鄲總目》並無忱書,余獨得之豫章。但恨傳寫脫誤,且它說雜揉其間,非復忱書舊本也。忱所增《古文》《籀文》,今《說文》多已附見,疑後人因忱書悉收繫許氏,若許氏先自有之,忱又何補焉?隋氏又載:宋揚州督護吳恭《字林音義》五卷忱書今間有音,獨無吳恭姓名,仍無卷標署隱篇次第,篇首又題太一山僧雲勝註,亦不知雲勝者何許人。忱書要為可惜,除古文、籀文已附見《說文》外,他字亦多收繫,類篇尚有未收繫者,故忱本書不可遽使散落,須求善本校正之。

《玉篇》三十卷。

晁氏曰:梁顧野王撰。唐孫彊又嘗增《字。僧》,神珙反切,音附於後。

陳氏曰:大約本《說文》以後漢反切音未備,但云「讀如某。」 其反切皆後人所加,多疏樸脫誤。至梁時,四聲之學盛行,故此書不復用直音矣。其文字雖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