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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景,救其不逮,研精六籍,采摭九流,搜訪異同,校之蒼雅。輒撰集《五典》《孝經》《論語》及《老》《莊》《爾雅》等音,合為三帙三十卷,號曰《經典釋文》。」 古今並錄,括其樞要。經注畢詳,訓義兼辯,質而不野,繁而非蕪,示傳一家之學,用貽後嗣。令奉以周旋,不敢墜失,與我同志,亦無隱焉。但代匠指南,固取誚於博識。既述而不作,言其「所用,復何傷乎」 云爾。

毛居正《六經正誤》六卷。

宋毛居正撰。魏了翁序曰:「自秦政滅學,經籍道熄,迨隸書之作,又舉先王文字而併棄之,承訛襲舛,愈傳愈失。蔡伯喈書《石經》,有意正救之,旋亦焚蕩。張參所見《石經》,又不知果為蔡本與否?所引《經》文,多失字體。魏晉以來,則又厭樸拙,嗜姿媚,隨意遷改,義訓混淆,漫不可考,重以避就名諱。如操之為摻,昭之為佋,此」 類不可勝舉。況唐人統承西魏,尤為謬亂。陸德明、孔穎達同與登瀛之選,而《釋文》《正義》自多背馳。至開元所書《五經》,往往以俗字易舊文,如以「頗」 為陂、以平為便之類,又不可勝舉,而古書益邈。五季而後,鏤版繙印,經籍之傳雖廣,而點畫義訓,謬誤自若。本朝冑監經史,多仍周舊,今故家往往有之,而與俗本無大相遠。南渡草刱,則僅取版籍於江南諸州,與京師承平監本大有逕庭,與潭、撫、閩、蜀諸本互為異同,而監本之誤為甚。柯山毛居正誼父以其先人嘗增註《禮部韻》,奏御於阜陵,遂又校讎增益,以申明於寧考更化之日,其於經傳,亦既博攬精擇。嘉定十六年春,會朝廷命胄監刊正經籍,司成謂無以《易》,誼父馳書幣致之,盡取《六經》《三傳》諸本,參以子史字書,選粹文集,研究異同,凡字義音切,豪釐必校,儒官稱歎,莫有異詞。旬歲間刊修者凡四經,猶以工人憚煩,詭竄墨本以紿有司,而版之誤字實未嘗改者什二三也。繼欲修《禮記》《春秋》三傳,誼父以病目移告,其事中輟。或者謂縱令「盡正其誤,而諸本不同,何所取證?豈若錄其正誤之籍而刊傳之,俾後學得以參攷?」 余觀其書,念今之有功於《經》者,豈無《經典釋文》《六經文字》《九經字樣》之等?然此書後出,殆將過之無不及者,其於後生晚學祛蔽寤疑,為益不淺。因縱臾其成而序識之。書曰:「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邇。學者其毋忽於斯。寶慶初元冬十二月丁亥朔臨卭魏了翁序。」

黃澤《六經補注》 卷。

元黃澤撰。吳澄序曰:「先聖王之教士也,以《詩》《書》《禮》《樂》為四術。《易》者,占筮之𦅸辭;《春秋》者,侯國之史記。自夫子贊《易》修《春秋》之後,學者始以《易》《春秋》合先王教士之四術而為六經。經焚於秦而《易》獨存,《經》出於漢而《樂》獨亡。幸而未亡者,若《書》、若《禮》,往往殘缺,惟《詩》與《春秋》稍完而已。漢儒專門傳授,守其師說,不為無功於」 經,而聖人之意則未大明於世也。魏晉而唐,注義漸廣,至宋諸儒,而經學為極盛矣。程子之《易》,立言幾與先聖並,然自為一書則可,非可以經注論,若論經注,則朱氏《詩集傳》之外,俱不能無遺憾也。後儒於其既精既當者,或未能嚌味其所可取,則於其未精未當者,又豈人人而能推索其所未至哉?予嘗於此重有慨焉,而可與者甚鮮也。蜀儒黃澤楚望,貧而力學,往年初識之於筠,今年再遇之於江,讀《易》《詩》《書》《春秋》及《周官》《禮記》,悉欲為之補注。《補注》之書未成,而各經先有辯釋。宏綱要義,昭揭其大而不遺其小。究竟謹審,灼有真見先儒舊說可從者。拳拳尊信,不敢輕肆臆說以相是非,用功深,用意厚。以予所見,明經之士未有能及之者也。晚年見此,寧不為之大快乎!楚望不輕以示人,而德化縣令王君乃為鋟梓以傳。予歎美之不足,因以諗於學者。蓋於諸經沉潛反覆,然後知其用功之不易,用意之不苟云。

蔣悌生「《五經蠡測》六卷。」

明蔣悌生撰。《自序》曰:「愚幼讀書,略曉文義。其或未通師友問辯,既退,猶有疑未釋者。及壯至老,其素所嘗疑,輒尋經傳本旨,反覆參究,旁摭證據,疑終未能解。所恨窮居僻處,孤陋寡聞,不能訪求良師益友,以質所疑。每欲筆而志之,以俟後之同志。又恐獲僭議先儒之罪,握筆屢投者有日。今老矣,輒復編而紀之,名」 曰《蠡測》。蓋以愚之膚識淺學,而敢輕議先儒得失,亦猶以蠡測海,多見其不知量之意,庶幾他日見者末減僭踰之罪。并以平日讀書傳義之外己意管見,作為《衍說》,類附於後。或者窮經,有知我者於中取一二焉,亦以見愚之素心,非敢妄為是言也。

閔文振序曰:「古今釋經之書,何翅數千百家?今傳世者,漢魏以來見《十三經注疏》僅十七家。本朝纂《經書大全》,所收不踰百家,蓋泯泯不傳者莫之可計矣。夫言有純駁,理有叛合,愛斯傳不,文斯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