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1 (1700-1725).djvu/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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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就,害不苟去,唯義所在,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 誠死宗廟;法度之臣誠死社稷;輔翼之臣誠死君上; 守圄敵之臣誠死城郭封疆。故曰:「聖人有金城」者, 此物此志也。彼且為我死,故吾得與之俱生;彼且為 我「亡,故吾得與之俱存;夫將為我危,故吾得與之皆 安。顧行而忘利,守節而仗義,故可㠯託不御之權,可 㠯寄六尺之孤,此厲廉恥,行禮誼之所致也。主上何 喪焉?此之不為,而顧彼之久行,故曰『可為長太息者 此也』。」是時,丞相絳侯周勃免就國,人有告勃謀反,逮 繫長安獄治,卒亡事,復爵邑。故賈誼㠯此譏上,上深 納其言,養臣下有節。是後大臣有罪,皆自殺不受刑。 至武帝時,稍復入獄,自甯成始。初,文帝㠯代王入即 位後分代為兩國,立皇子武為代王,參為太原王,小 子勝則梁王矣。後又徙代王武為淮陽王,而太原王 參為代王,盡得故地。居數年,梁王勝死,亡子誼復上 疏曰:「陛下即不定制,如今之埶,不過一傳再傳諸侯, 猶且人恣而不制,豪植而大強,漢法不得行矣。陛下 所㠯為蕃扞及皇太子之所恃者,唯淮陽、代二國耳。 代北邊匈奴,與強敵為鄰,能自完則足矣。而淮陽之 比大諸侯,廑如黑子之著面,適足㠯餌大國耳,不足 㠯有所禁禦。方今制在陛下,制國而令子適足為餌, 豈可謂」工哉?人主之行異布衣,布衣者飾小行,競小 廉,㠯自託於鄉黨。人主唯天下安,社稷固不耳。高皇 帝瓜分天下㠯王功臣,反者如蝟毛而起,㠯為不可, 故蔪去不義諸侯而虛其國,擇良日,立諸子雒陽上 東門之外,畢㠯為王而天下安。故大人者不牽小行 㠯成大功。今淮南地遠者或數千里,越兩諸「侯,而縣 屬於漢,其吏民繇役往來長安者,自悉而補,中道衣 敝錢用諸費,稱此其苦。屬漢而欲得王至甚,逋逃而 歸諸侯者已不少矣,其埶不可久。臣之愚計,願舉淮 南地㠯益淮陽,而為梁王立後,割淮陽北邊二三列 城與東郡㠯益梁。不可者,可徙代王而都睢陽。梁起 於新郪㠯北,著之河;淮陽包陳㠯南揵之江,則大諸 侯之有異心者破膽而不敢謀。梁足㠯扞齊、趙,淮陽 足㠯禁吳、楚,陛下高枕終亡,山東之憂矣。此二世之 利也。」當今恬然,適遇諸侯之皆少,數歲之後,陛下且 見之矣。夫秦日夜苦心勞力㠯除六國之旤,今陛下 力制天下,頤指如意,高拱㠯成六國之旤,難㠯言智。 苟身亡事,畜「亂宿旤,孰視而不定!萬年之後,傳之老 母弱子,將使不寧,不可謂仁。臣聞聖主言,問其臣而 不自造事,故使人臣得畢其愚忠。唯陛下財幸。」文帝 於是從誼計,迺徙淮陽王武為梁王,北界泰山,西至 高陽,得大縣四十餘城;徙城陽王喜為淮南王,撫其 民。時又封淮南厲王,四子皆為列侯。誼知上必將復 王之也,上疏諫曰:「竊恐陛下接王淮南諸子,曾不與 如臣者孰計之也?淮南王之悖逆亡道,天下孰不知 其辠?陛下幸而赦,遷之自疾而死,天下孰㠯王死之 不當?今奉尊罪人之子,適足㠯負謗於天下耳。此人 少壯,豈能忘其父哉!白公勝所為父報仇者,大父與 伯父、叔父也。白公為亂,非欲取國代主也。發忿快志, 剡手㠯衝仇人之匈,固為俱靡而已。淮南雖小,《黥布》 嘗用之矣,漢存特幸耳。夫擅仇人足㠯危漢之資,於 策不便。雖割而為四,四子一心也。予之眾,積之財,此 非有子胥、白公報於廣都之中,即疑有剸諸、荊軻起 於兩柱之間,所謂假賊兵為虎翼者也。願陛下少留 計。」梁王勝墜馬死,誼自傷為傅無狀,常哭泣,後歲餘 亦死。賈生之死,年三十三矣。後四歲,齊文王薨,亡子。 文帝思賈生言,迺分齊為六國,盡立悼惠王子六人 為王。又遷淮南王喜於城陽,而分淮南為三國,盡立 厲王三子㠯王之。後十年,文帝崩,景帝立三年,而吳、 楚、趙與四齊王合從舉兵,西鄉京師,梁王扞之,卒破 七國。至武帝時,淮南厲王子為王者兩國亦反誅。孝 武初立,舉賈生之孫二人至郡守,賈嘉最好學,世其 家。

叔孫通

按《史記叔孫通傳》:「叔孫通者,薛人也。秦時以文學徵, 待詔博士。數歲,陳勝起山東,使者以聞,二世召博士 諸儒生問曰:『楚戍卒攻蘄入陳,於公如何』?博士諸生 三十餘人前曰:『人臣無將,將即反,罪死無赦。願陛下 急發兵擊之』。二世怒作色。叔孫通前曰:『諸生言皆非 也。夫天下合為一家,毀郡縣城,鑠其兵,示天下不復 用。且明主在其上,法令具於下,使人人奉職,四方輻 輳,安敢有反者?此特群盜鼠竊狗盜耳,何足置之齒 牙間!郡守、尉今捕論,何足憂』!」二世喜曰:「善。」盡問諸生, 諸生或言反,或言盜。於是二世令御史案諸生,言反 者,下吏非所宜言;諸言盜者皆罷之。迺賜叔孫通帛 二十匹,衣一襲,拜為博士。叔孫通已出宮,反舍。諸生 曰:「先生何言之諛也?」通曰:「公不知也,我幾不脫於虎 口。」迺亡去之薛,薛已降楚矣。及項梁之薛,叔孫通從 之,敗於定陶,從懷王。懷王為義帝,徙長沙。叔孫通留 事項王。漢二年,漢王從五諸侯入彭城,叔孫通降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