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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李石曰:「覃所陳,因武帝以諫,欲陛下終究盛德。」帝曰:

「誠然。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覃曰:「陛下樂觀《書》,然要義 不過一二,陛下所道是矣。宜寢饋以之。」覃既名儒,故 以宰相領祭酒。請太學《五經經》置博士,祿廩比王府 官。再遷太子太師。開成三年,以病乞去位,有詔解太 子太師,五日一入中書商量政事。俄罷為尚書左僕 射。武宗初,李德裕復用,欲援覃共政,固辭,乃授司空, 致仕,卒。始,覃以經籍刓繆,博士陋淺,不能正,建言「願 與鉅學鴻生共力讎刊,準漢舊事,鏤石太學,示萬世 法。」詔可。覃乃表周墀、崔球、張次宗、孔溫業等,是正其 文,刻於石。

高郢子定

按《唐書高郢傳》:「郢字公楚,其先自渤海徙衛州。九歲 通《春秋》,工屬文,著《語默賦》,諸儒稱之。父伯祥,為好畤 尉,安祿山陷京師,將誅之,郢尚幼,解衣請代,賊義,并 貸之。寶應初,及進士第。代宗為太后,營章敬寺,郢以 白衣上書諫曰:『陛下大孝因心,與天罔極,烝烝之思, 要無以加。臣謂悉力追孝,誠為有益,妨時勦人,不得 無損。捨人就寺,何福之為?昔魯莊公丹桓公廟楹而 刻其桷,《春秋》書之為非禮。漢孝惠、孝景、孝宣,令郡國 諸侯立高祖、文、武廟。至元帝,與博士、議郎斟酌古禮, 一罷之』。」夫廟猶不越禮而立,況寺非宗祏所安,神靈 所宅乎?殫萬人之力,邀一切之報,其為不可亦明矣。 臣聞聖人受命於天,以人為主,苟功濟於天,天人同 和,則宗廟受福,子孫蒙慶。《傳》曰:「德教加于百姓,刑于 四海。此天子之孝也。」又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既受 帝祉,施于孫子。」是知王者之孝,在於承順天地,嚴配 宗考,恭慎德教,以臨兆民,俾四海之內,懽心助祭,延 福流祚,永永無窮。未聞崇樹梵宮,彫琢金玉之為孝 者。夏禹卑宮室,盡力「溝洫,人到于今稱之。梁武帝窮 土木,飾塔廟,人無稱焉。陛下若節用愛人,當與夏后 齊美,何必勞人動眾,踵梁武遺風乎?臣竊為陛下惜 之。」不納。以茂材異行高第。順宗立,以尚書右僕射致 仕,贈太子太保,諡曰貞。子定,辯慧,七歲讀《尚書》,至《湯 誓》,跪問郢曰:「奈何以臣伐君?」郢曰:「應天順人,何云伐 邪?」對曰:「用命賞于祖,不用命戮于社,是順人乎?」郢異 之,小字董二,世重其早慧,以家顯。長通王氏《易》,為圖 合八出,上圓下方,合則重,轉則演,七轉而六十四卦, 六甲、八節備焉。仕至京兆府參軍。

權德輿

按《唐書權德輿傳》:「德輿,字載之,父皋,見《卓行傳》。德輿 七歲,居父喪,哭踊如成人。未冠,以文章稱諸儒間。德 宗聞其材,召為太常博士。貞元八年,大水,德輿建言 疏奏不省,累進中書舍人。久之,知禮部貢舉,拜侍郎。 凡三歲,甄別品諦,所得士,相繼為公卿宰相。取明經, 初不限員。十九年,大旱,德輿上陳闕政,帝頗采用之。」 憲宗元和初,歷兵部侍郎,自太常卿拜禮部尚書、同 中書門下平章事。德輿善辨論,開陳古今本末,以覺 悟人主。進扶風郡公。卒,年六十,贈尚書左僕射,諡曰 文。德輿積思經術,無不貫綜,自始學至老,未嘗一日 去書不觀。嘗著論,辨「漢所以亡,西京以張禹,東京以 胡廣」,大指有補於世。其文雅正贍縟,「當時公卿侯王 功德卓異者,皆所銘紀,十常七八。」雖動止無外飾,其 醞藉風流,自然可慕。貞元、元和間,為縉紳羽儀云。

韓愈

按《唐書韓愈傳》:「愈字退之,鄧州南陽人。七世祖茂,有 功於後魏,封安定王。父仲卿,為武昌令,有美政。既去, 縣人刻石頌德,終祕書郎。愈生三歲而孤,隨伯兄會 貶官嶺表。會卒,嫂鄭鞠之。愈自知讀書,日記數千百 言。比長,盡能通六經百家學,擢進士第。會董晉為宣 武節度使,表署觀察推官。晉卒,愈從喪出。不四日,汴」 軍亂,乃去。依武寧節度使張建封,建封辟府推官。操 行堅正,鯁言無所忌。調四門博士,遷監察御史,上疏 極論宮市。德宗怒,貶陽山令。有愛在民,民生子多以 其姓字之。改江陵法曹參軍。元和初,權知國子博士, 分司東都,三歲為真,改都官員外郎,即拜河南令,遷 職方員外郎。華陰令柳澗有辠,前刺史劾奏之,未報 而刺史罷。澗諷百姓遮索軍頓役直,後刺史惡之,按 其獄,貶澗房州司馬。愈過華,以為刺史陰相黨,上疏 治之。既御史覆問,得澗贓,再貶封溪尉。愈坐是復為 博士。既才高數黜,官又下遷,乃作《進學解》以自諭曰: 「國子先生晨入太學,召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精于 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 張,拔去兇邪,登崇俊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 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云多 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 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言未既,有笑于列者曰:「先生 欺予哉!弟子事先生,于茲有年矣。先生口不絕唫于 《六藝》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編,記事者必提其要, 纂言者必鉤其元,貪多務得,細大不捐,焚膏油以繼 晷,恒矻矻以窮年」,先生之業,可謂勤矣。「觗排異端,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