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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陳生出奔晉。

非曰:單子罪郄至之伐當矣,因以列數舍鄭伯,下楚 子,逐楚卒,咸以為姦,則是後之人乘其敗追合之也。 《左氏》在《晉語》言免冑之事,則曰「勇以知禮」,于此焉而 異,吾何取乎?郄氏誠良大夫,不幸其宗侈而亢,兄弟 之不令,而智不能周,強不能制,遭晉厲之淫暴,讒嬖 竊構,以利其室,卒及於禍,吾嘗憐焉。今夫執筆者以 其及也,而必求其惡以播於後世。然則有大惡幸而 得終者,則固掩矣。世俗之情固然耶?《其終》曰:「王叔欲 郄至」,能勿從乎?斯固不足譏也已。

柯陵之會

柯陵之會,單襄公見晉厲公,視遠步高;晉郄錡見其 語犯;郄犨見其語迂;郄至見其語伐齊;國佐見其語 盡魯成公,見言及晉難,及郄犨之譖,單子曰:「晉將有 亂,其君與三郄其當之乎?」魯侯曰:「敢問天道乎?抑人 故也?」對曰:「夫合諸侯,民之大事也。其君在會,步、言、視、 聽,必皆無謫,則可以知德矣。晉侯爽二,吾是以云。」今 郄伯之語,犯,叔迂季伐。犯則陵人,迂則誣人,伐則掩 人,其誰能忍之?雖齊國子亦將與焉。立于淫亂之國, 而好盡言以招人過,怨之本也。簡王十二年,晉殺三 郄;十三年,晉侯弒齊人,殺國武子。 非曰:是五子者,雖皆見殺,非單子之所宜必也。而曰: 合諸侯,人之大事,於是乎觀存亡。若是,則單子果巫 史矣。視遠步高,犯迂伐盡者,皆必乎死也,則宜死者 眾矣。夫以語之迂而曰「宜死」,則《單子》之語,迂之大者, 獨無謫邪?

晉孫周

晉孫談之子周適周,單襄公以告頃公,曰:「必善晉,周 將得晉國。其行也文,能文則得天地,天地所祚,小而 後國。夫敬,文之恭也,忠,文之實也,信,文之孚也,仁,文 之愛也,義,文之制也,智,文之輿也,勇,文之帥也,教,文 之施也,孝,文之本也,惠,文之慈也,讓,文之材也。此十 一者,夫子皆有焉。天六地五,數之常也。成公之歸也。 吾聞晉之筮之也,遇《乾》之《否》,曰:『配而不終,君三出焉, 一既往矣,後之不知,其次必此。且成公之生也,其母 夢神規其臀以黑,曰:『使有晉國,三而𢌿,驩之孫』。故名 之曰黑臀,于今再矣』。單襄公曰:『驩,此其孫也,而令德 孝恭,非此而誰?必早善晉子,其當之也』。頃公許諾。」 《非》曰:「單子數晉、周之德十一,而曰合天地之數」,豈德 義之言邪?又徵《卦夢》以附合之,皆不足取也。

穀洛鬥

靈王二十二年,穀洛鬥將毀王宮,王欲壅之。太子晉 諫曰:「不可。古之長民者,不墮山,不崇藪,不防川,不竇 澤。」王卒壅之。及景王多寵人,亂於是乎始生。景王崩, 王室大亂。及定王,王室遂卑。

非曰:穀、洛之說與「三川震」同,天將毀王宮而勿壅,則 王罪大矣,奚以守先王之國?壅之誠是也,彼小子之 《譊譊》者又足記耶?王室之亂且卑在德,而又奚穀、洛 之鬥而徵之也?

大錢

景王將鑄大錢,單穆公曰:「不可。可先而不備謂之怠; 可後而先之,謂之召災。」

非曰:古今之言泉,弊者多矣,是不可以一貫,以其時 之升降輕重也。幣輕則物價騰踊,物價騰踊則農無 所售,皆害也。就而言之,孰為利?曰:弊重則利。曰:奈害 農何?曰:賦不以錢,而制其布帛之數,則農不害。以錢 則多出布泉而賈,則害矣。今夫病大錢者,吾不知周 之時何如哉?其曰「召災」,則未之聞也。《左氏》又於《內傳》 曰:「王其心疾死乎?」其為書皆類此矣。

無射

王將鑄《無射》,單穆公曰:「不可。」

非曰:「鐘之大,不和於律。樂之無所用,則王妄作矣。」《單 子詞》曰:「『『口內味,耳內聲,聲味生氣,氣在口為言,在目 為明。言以信名,明以時動。名以成政,動以殖生。政成 生殖,樂之至也。若視聽不和而有震眩,則味入不精, 不精則氣佚,氣佚則不和。於是有狂悖之言,有眩惑 之明,有轉易之名,有過慝之度。出令不信,刑政放紛』。 而《伶州鳩》』。又曰:『樂以殖財』。又曰:『離人怒神』。」嗚呼!是何 取於鐘之備也?吾以是怪而不信。或曰:「移風易俗則 何如?」曰:聖人既理定,知風俗和恒而由吾教,於是乎 作樂以象之。後之學者述焉,則移風易俗之象可見, 非樂能移風易俗也。曰:樂之不能化人也,則聖人何 作焉?曰:樂之來,由人情出者也,其始非聖人作也。聖 人以為人情之所不能免,因而象政令之美,使之存 乎其中,是聖人飾乎樂也,所以明乎物無非道,而政 之不可忘耳。《孟子》曰:「今之樂猶古之樂也,與人同樂 則王矣。」吾獨以孟子為知樂。

王問律於伶州鳩,對曰云云。

非曰:「律者,樂之本也,而氣達乎物,凡音之起者本焉。 而《州鳩》之辭曰:『律呂不易,無姦物也。和平則久,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