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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用功既至,尤宜不苟也。如吳兢一傳,具槁不知 其幾,此本似定矣,然以《新史》校之,亦復不同。杜詩云: 「更覺良工用心苦,茲可嘗鼎也。」自不足累德。而上頗 有脫簡,惜哉!淳熙丙申二月二十二日,新安程叔達、 清江蕭燧、上饒楊恂、東里周某同觀于《東館直舍》。

《讀唐書》
張耒

古之人主,自《中庸》以上為理所屈,皆能行之,而誠未 必加也。若漢文帝之于務農,唐太宗之于從諫,幾于 誠矣。或問「二君之誠孰愈?」予謂文帝寡于言而意有 餘,未嘗為外貌觀美,繁于辭令而形于制度,不過 詔

令丁寧而已,而身之所履,則可信不誣矣。夫知稼穡 者必尚儉,彼身衣弋綈,足履革舄,集書囊為殿帷, 罷

露臺卻走馬,此其意可見也。太宗每見賢臣則求諫, 援引古今,出入經傳,慷慨歎息,語必成文,此雖無害 于聞過,而有好名之心焉,此于誠有所不及也。意有 餘者忘言,實已修者忘名,理之必然也。文皇常恨不 撲殺此老。文德皇后問誰,帝曰:「魏徵。」太宗之信用徵 如此,而猶有殺心焉,則其平日之厚敬而深信之,或 未必情也。且好諫者不諱其過,而魏徵以《諫草》與史 臣,帝聞而怒,遂有仆碑罷昏之事,何怒之深也?如此 二事,或者疑而不信。予謂或有之,高宗之淫昏孱暗, 又內為悍妻操制其柄,外聚群不逞于朝,而禍不及 其身者,有以也,非幸也,其智蓋有足以自衛者。彗見 東方,言者以謂高麗將亡之祥。帝曰:「高麗小夷,且亦 吾民也。」夫是言能出諸其口,則有不可欺者矣。以廢 子賢之故怒。某人嘗與交通,令其父訓其子,父殺之, 帝聞而不喜也,更貶父。夫刑政能如是,則希其意者 必相戒,而天下聞之,猶有父子之義焉。夫能酌乎理而 事有所難欺,參以義而諂有所不受,使其應變之 際皆出於此,足以盡其君道矣。

<a name="va40">.書吐蕃傳後

《書唐書吐番傳後》
前人

自漢以來其能制四裔使不為中國患者莫若唐然 獨一區區之吐番能困之豈其制之未得其術耶自 太宗以來固已屢失其術其尤可笑者平涼之盟也 匹夫操刀而殺人則必從容密伺待其不備而後發 執刀而呼曰束爾手吾將汝殺則雖賁育不敢施于 三尺之童何則人固不可易也不然則狂疾者也使 之束手而待之殺而不之避也則亦必狂疾者也吐 番之於唐固非有深誠之可以不虞也在德宗之時 吾方疑之曰彼必以大臣而後盟惟杜希全李觀而 後可擇其地利則曰必𥟖木林而後可彼得殺吾之 大臣而劫二將以空涇原靈夏之備而擇險阻之地 以為設伏之利此其必變之跡特未曰吾將變耳彼 乘吾疑而直行其謀而求我成之其易我也甚矣而 唐之將相大臣晏然不之虞如接君子與之握手壇 上而不少備此何異于將殺之則告之束手而偃然 不拒而待死者哉彼渾瑊者忠有餘而智不足者也 古之善將遠至于鄰國之動靜皆知之矣夫豈有他 術哉測之以謀而伺之以實爾夫縛其二將而不知 三萬之卒伏于肘腋而不覺也則其為智也嗚呼平 涼之盟所以大可笑也彼尚結贊之智何足貴也是 殺人而告之束手者之智也其為智亦大矣彼李晟 之智不可不與盟也是知人殺之則避者之智也其 可否之間亦明矣當是時唐之臣如渾瑊馬燧者亦 可謂善將矣而猶如此況無二臣者哉

《書韓退之傳後》
前人

或曰操賞罰榮辱以勢臨下者莫不欲天下勸沮于 其賞罰取舍于其榮辱而其勢常有所不行蓋有益 勸而人益羞愈沮而人愈慕若韓退之之于唐殆若 此矣退之所自負與世所推者于德莫如好直于藝 莫如文章然以直取禍則逐山陽貶揭陽以文章 招

累則其文詞一世莫尚于有司屢試而屢黜平生所 述國家大事獨平淮西碑耳然刊者未畢而磨者至 矣

是宜沮喪湮滅與時俱亡泯然無所見于世矣然 每斥而名益彰每沮而事益顯抑者之力不勝譽者 之舌雖退之亦自謂動而得謗名亦隨之是誠何說 也予曰是何足怪昔者先王之賞罰榮辱所以天下 奔走而從之者唯其取天下之所欲勸者而賞且榮 之取天下之所欲沮者而罰且辱之故賞一人而人 勉惟恐其不若也罰一人而人懼唯恐其似之也且 先王安能以己之好惡而力驅天下以從我哉直取 天下

之榮辱而制天下之向背耳彼唐之汙政其昏 惑瞀亂無所取衷制好惡可否于一己之私智而濟 以蔽私之奸何怪夫所沮者人慕所進者人恥與且 彼惟不可抑也是愈抑而聲愈震子獨不見夫千仞 之水貫而注之川乎大木梗之大石捍之排以巨峽 道以高楚而後怒哮吼聲振百里押之者愈大則其 聲也愈暴故小遏之則小鳴大塞之則大震何則彼 則勢惟不可止故也何怪夫身益困而名益聞邪

《題鄴侯家傳後》
蘇頌

相國鄴侯家傳,唐亳州刺史李蘩撰。述其父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