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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可登壇受命。」蓋自十七日己未至二十九日,正 得辛未。以此推之,《漢》《魏》二紀皆繆,而此碑為是。《漢紀》 乙卯遜位者,書其初命而略其辭讓往返,遂失其實。 《魏志》十一月癸卯猶稱令者,當是十月,衍一字爾。丙 午張愔奉璽綬者,辭讓往返,容有之也。惟庚午升壇, 最為繆爾。癸卯去癸酉三十一日,不得同為十一月, 此尤繆也。禪代,大事也,而二《紀》所書如此,則史官之 失以惑後世者,可勝道哉!嘉祐八年九月十七日書。 右魏賈逵碑。《魏志逵傳》云:「逵為絳邑長,為賊郭援所 攻。絳人與援約,不害逵,乃降。而援欲以逵為將,怒逵 不肯,叩頭欲殺之,絳人乘城呼曰:『負集本若字「要殺我賢, 君寧俱死。」援義之,遂不殺。又按:裴松之注引《魏略》云: 「援捕得逵,怒不肯拜,促斬之。諸將覆護,囚於壺關土 窖中。守者祝公道釋其械而逸之。」與《魏志》不同。而此 碑但云為援所執,臨以白刃,不屈而已,不載絳人約 援事。如傳所載,不獨逵賢矣。自古碑碣稱述功德,常 患過實,如逵與絳人德義碑,不應略而不著,頗疑陳 壽作傳好奇而所得非實也。松之又注:「《魏書》逵年五 十五,而碑云五十有四」,亦當以碑為正。嘉祐八年十 一月十四日書。

《容齋續筆》:陳壽《三國志》,固多出於一時雜史,然獨《吳 書》稱孫權為至尊,方在漢建安為將軍時已如此,至 於諸葛亮周瑜,見之於文字間亦皆然。周瑜病困,與 權書曰:「曹公在北,劉備寄寓,此至尊垂慮之日也。魯 肅破曹公還,權迎之,肅曰:『願至尊威德加乎四海』。呂 蒙遣鄧元之說郝普曰:『關羽在南郡,至尊身自臨之』。」 又曰:至尊遣兵,相繼於道。蒙謀取關羽,密陳計策曰: 「羽所以未便東向者,以至尊聖明,蒙等尚存也。」陸遜 謂蒙曰:「下見至尊,宜好為計。」甘寧欲圖荊州,曰:「劉表 慮既不遠,兒子又劣,至尊當早規之。」權為張遼掩襲。 賀齊曰:「至尊人主,常當持重權。」欲以諸葛恪典掌軍 糧。諸葛亮書與陸遜曰:「家兄年老,而恪,性疏糧穀軍 之要最,足下特為啟至尊轉之,遜以白權。凡此之類, 皆非所宜稱。若以陳壽作史虛辭,則魏、蜀不然也。」 《卻掃編》:劉羲仲字壯輿,道原之子也。道原以史學自 名,羲仲世其家學,嘗摘歐陽公《五代史》之訛誤為糾 繆,以示東坡,東坡曰:「往歲歐陽公著此書,初成,王荊 公謂余曰:『歐陽公修《五代史》而不修《三國志》,非也。子 盍為之乎』?」余固辭不敢當。夫為史者,網羅數十百年 之事以成一書,其間豈能無小得失邪?余所以不敢 當荊公之託者,正畏如公之徒掇拾其後耳。

《丹鉛總錄》:宋儒論孔明為後主寫申韓《管子》。《六韜》曰: 「孔明不以經子輔導少主,而以刑名兵法,何邪?吾聞 子西云:『人君不問撥亂守文,要以制略為貴』。」後主寬 厚,襟量有餘,而權略智謀不足,當時識者咸以為憂。 《六韜》述兵權,多奇計;管子責輕重,慎權衡;申子覈名 實;韓子攻事情,施之後主,正中其病。藥無高下,要在 「對病。萬金良藥,與病不對,亦何補哉?」此言當矣。予又 觀《古文苑》載先主臨終,敕後主曰:「《申》《韓》之書,益人意 智,可觀誦之。」《三國志》載孟孝裕問卻正太子情尚正, 以虔恭仁恕答之。孝裕曰:「如君所道,皆家門所有耳。 吾今所問,欲知其權略,知調何如耳。」然則孝裕之見, 蓋與孔明合,而後主之觀申、韓書,亦先主遺命也。獨 以是病孔明,不惟不成人之美,亦不識時務矣。 《日知錄蜀志譙周傳》:「建興中,丞相亮領益州牧,命周 為勸學從事,而先主未稱尊號,即有勸學從事張爽、 尹默、譙周等上言,前後不同。」按周卒於晉泰始六年, 年七十二,而昭烈即位之年僅二十有三,未必與勸 進之列。從本傳為是。

孫亮太平元年,孫綝殺滕引、呂據,時為魏高貴鄉公 之甘露元年。《魏志》:「甘露二年,以孫壹為侍中車騎將 軍,假節交州牧、吳侯。」本傳云:「壹入魏黃初三年死」,誤 也。

《陸抗傳》:「拜鎮軍將軍,都督西陵。自關羽至白帝。」於文 難曉。按《甘寧傳》曰:「隨魯肅鎮益陽,拒關羽。羽號有三 萬人,自擇選銳士五千人抗縣上流十餘里淺瀨,云 欲夜涉渡。肅以兵千人益寧,寧乃夜往。羽聞之,住不 渡而結柴營。」今遂名此處為關羽瀨。據此則當云自 益陽至白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