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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墁錄》《新唐書》最可哂。唐有天下二百八十年,姦臣 亦多矣,所載者才九人,可盡信乎?

《退朝錄》:「金閣老王勝之轉運兩浙,于民家得唐沈既 濟所撰《劉展亂紀》一卷,時《唐書》已成,所載展事殊略。」 按展上元元年為宋州刺史,與御史中丞李銑皆副 淮西節度使王仲昇。銑貪暴無法,而展性剛鯁不折, 王仲昇奏銑狀而誅之,次謀及展。然展居睢陽,有兵 權,難亟圖,乃與監軍使邢延恩矯詔以展為都統江 南、淮南節度防禦使,代李峘,欲其赴鎮,於塗中執之 也。展頗以為疑,遣使請符節于峘。既得之,悉舉睢陽 兵七千人赴廣陵。延恩始約李峘與淮南東道節度 使鄧景山圖展,及事露,傳檄州郡,言展反狀,發兵拒 之。展亦露布言李峘反,而南北警急,文檄交馳於道。 景山渡淮,陳於徐城洪,為展所敗;又破李峘于下蜀。 二年,命田神功舉平盧軍東下,展迎擊,為神功再破 之,遂棄廣陵而奔江南,以舟師自金山引鬥,神功有 五船,而展殺其二船,後為賈隱林射展中目,因而斬 之,傳首京師,收器械三千餘萬。展既平,租庸使元載 以吳、越雖兵荒後,民產猶給,乃辟召豪吏,分宰列邑, 以重斂之。其州縣賦調,積有逋違,乃稽諸版籍,通校 大數,八年之賦,舉空名以斂之。其科率之例,不約戶 品之上下。但家有粟帛者,則以人徒圍襲,如擒捕寇 盜,然後簿錄其產而中分之,甚者七八九,時人謂之 《白著》,言其厚斂無名。其所著者,皆公然明白,無所嫌 避。一云,世人謂酒酣為白著,既為刻薄之後,人不堪 其困弊,則必顛沛酩酊如飲者之著也。渤海高云有 《白著歌》曰:「上元官吏務剝削,江淮之人多白著。」其所 紀用兵次第甚詳,此概舉之云。

嬾真子前漢初去古未遠,風俗質略,故太上皇無名, 母媼無姓。然《唐宰相世系表》敘劉氏所出云:「昔士會 適秦歸晉,有子留于秦,自為劉氏。秦滅魏,徙大梁,生 請,徙沛,生仁,號豐公,生煓,字執加,生四子,伯、仲、邦、交。 邦,漢高帝也。」噫,高皇之父,漢史不載其名,而唐史乃 載之,此事亦可一笑。煓音湍

《唐史韓退之傳》:「擢監察御史,上疏極諫宮市。德宗怒, 貶陽山令。」此說非也。集中自載御史臺論天災人饑 狀,故退之《寄三學士》詩云:「是年京師旱,田畝少所收。 適會除御史,誠當得言秋。拜疏詣閤門,為忠寧自謀。 上陳人疾苦,無令絕其喉。下言畿甸內,根本理宜優。 積雪驗豐熟,幸寬待麥麰。天子惻然感,司空歎綢繆。」 謂言即施設,乃返遷炎州。以此驗之,其不因宮市明 矣。然退之所論,亦一時常事,而遽得罪者,蓋疏中有 云,此皆群臣之所未言,陛下之所未知,故執政者惡 之,遽遭貶也。既貶未幾,有八司馬之事,使退之不貶, 與劉、柳輩俱陷黨中,則終身禁錮矣。或云:退之豈與 柳、劉軰同乎?僕曰:退之前詩又云:「同官盡才俊,偏善 柳與劉。」使其不去,未必不落黨中。然則陽山之貶,其 天相哉!司空,謂杜佑也。《宰相年表》:十九年二月,佑檢校司空。 《揮麈後錄》:「嘉祐中,詔宋景文、歐陽文忠諸公重修《唐 書》。時有蜀人吳縝者,初登第,因范景仁而請于文忠, 願預官屬之末。上書文忠,言甚懇切。文忠以其年少 輕佻拒之,縝」鞅鞅而去。逮夫《新書》之成,迺從其間指 摘瑕疵,為《糾繆》一書。至元祐中,縝游宦蹉跎,老為郡 守,與《五代史纂誤》俱刊行之。紹興中,福唐吳仲實元 美為湖州教授,復刻于郡庠。且作後序,以謂「鍼膏肓, 起廢疾」,杜預實為左氏之忠臣,然不知縝著書之本 意也。

明清,家有《續皇王寶運錄》一書,凡十卷,王景彝家所 藏印識存焉。多敘唐中葉以後事,至於詔令文檄,悉 備唐史新舊二書之闕文也。但殊乏文華,所恨宋景 文、歐陽文忠諸公未曾見之。其載黃巢王氣一事,盡 存舊詞,姑綴于編。中和三年夏,太白先生自號太白 山人,不拘禮則,又云姓王,竟不知何許人也。金州耆 宿云:「每三年見入州市一度,自見此」先生賣藥已僅 三四十年,顏貌不改不老。其年夏六月三日,太白山 人修謁金州刺史檢校尚書左僕射兼御史大夫崔 堯封云:「本州直北有牛山,傍有黃巢谷、金桶水。且大 寇之帥,黃巢凌劫州縣,盜據上京,近已六年。又偽國 大齊,年號金統,必慮王氣在北牛山,伏請聞奏蜀京 掘破牛山,則此賊自敗散。」堯封聽之大喜,且具茶果, 與之言話。移時,太白山人禮揖而去。堯封遂與州官 商量,點諸縣義丁男,日使萬工掘牛山。一箇月餘,其 山後崖崩十丈以來,有一石桶,桶深三尺,桶中有一 頭黃腰獸,桶上有一劍,長三尺。黃腰見之,乃呦然數 聲,自撲而死。堯封遂封劍及畫所掘地圖所見石桶 事件聞奏,僖宗大悅,尋加堯封檢校司徒,封博陵侯。 黃巢至秋果衰,是歲中原剋平,如昭洗、王涯等七家 之詔,亦見是書也。

《唐書》特立《宗室傳贊》,乃云:「宰相以宗室進者九人,林 甫奸諛,幾亡天下。」程知柔在位,無所發明。林甫在《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