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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不聽。頃之,進司空,仍總朝政。元齡固辭,帝遣使謂曰:

「讓誠美德也,然國家相眷賴久,一日去良弼,如亡左 右手。顧公筋力未衰,毋多讓!」晉王為皇太子,改太子 太傅,知門下省事。以母喪賜塋昭陵園,起復其官。會 伐遼,守京師,詔曰:「公當蕭何之任,朕無西顧憂矣。」凡 糧械飛輸,軍伍行留,悉裁總之。元齡數上書勸帝,願 毋輕敵,久事外夷。固辭太子太傅。見聽晚節多病,時 帝幸玉華宮,詔元齡居守,聽臥治事。稍棘,詔許肩輿 入殿。帝視流涕,元齡亦感咽不自勝,命尚醫臨候,尚 食供膳,日奏起居狀,少損即喜見於色。元齡顧諸子 曰:「今天下事無不得,惟討高麗未止。」上含怒意決,群 臣莫敢諫,吾而不言,抱愧沒地矣。遂上疏曰:「上古所 不臣者,陛下皆臣之;所不制者,陛下皆制之矣。為中 國患,無如突厥,而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延佗、鐵勒按 置州」縣,高昌、吐渾,偏師掃除,惟高麗歷代逋命,莫克 窮討。陛下責其弒逆,身自將六軍,征荒裔,不旬日拔 遼東,虜獲數十萬,殘眾孽君縮氣不敢息,可謂功倍 前世矣。《易》曰:「知進退存亡,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 蓋進有退之義,存有亡之機,得有喪之理,為陛下惜 者此也。《傳》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陛下威名功烈,既 云足矣,拓地開疆,亦可止矣。陛下每決死罪,必三覆 五奏,進蔬食,停音樂,以人命之重為感動也。今士無 一罪,驅之行陣之間,委之鋒鏑之下,使肝腦塗地,老 父孤子、寡妻慈母,望槥車,抱枯骨,摧心一泣,其所以 變動陰陽,書傷和氣,實天下之痛也。使高麗違失臣 節,誅之可也;侵擾百姓,滅「之可也;能為後世患,夷之 可也。今無是三者,而坐敝中國,為舊王雪恥,新羅報 仇,非所存小,所損大乎?臣願下沛然之詔,許高麗自 新,焚陵波之船,罷應募之眾,即臣死,骨不朽。」帝得疏, 謂高陽公主曰:「是已危惙,尚能憂吾國事乎?」疾甚,帝 命鑿苑垣以便候問,親握手與決。詔皇太子就省,擢 子遺愛右衛中郎將,遺則朝散大夫、令。及見之,薨,年 七十一。贈太尉、并州都督,諡曰文昭。給班劍、羽葆、鼓 吹、絹布二千段、粟二千斛,陪葬昭陵。高宗詔配享太 宗廟廷。元齡當國,夙夜勤彊,任公竭節,不欲一物失 所,無媢忌,聞人善,若己有之。明達吏治,而緣飾以文 雅,議法處令,務為寬平。不以己長望人,取人不求備, 雖卑賤皆得盡所能。或以事被讓,必稽顙請罪,畏惕 視若無所容。貞觀末年,以譴還第。黃門侍郎褚遂良 言於帝曰:「元齡事君,自然無所負,不可以一眚便示 斥外,非天子任大臣意。」帝悟,遽召於家,後避位不出。 久之,會帝幸芙蓉園觀風俗,元齡敕子弟汛掃廷堂, 曰:「乘輿且臨幸。」有頃,帝果幸其第,因載元齡還宮。帝 在翠微宮,以司農卿李緯為民部尚書。會有自京師 來者,帝曰:「元齡聞緯為尚書,謂何?」曰:「惟稱緯好,鬚無 它語。」帝遽改太子詹事。帝討遼,元齡守京師,有男子 上急變,元齡詰狀,曰:「我乃告公。」元齡馹遣追帝,帝視 奏,已斬男子,下詔責曰:「公何不自信?」其委任類如此。 治家有法度,常恐諸子驕侈,席勢陵人,乃集古今家 誡書為屏風,令各取一具,曰:「留意於此,足以保躬矣。 漢袁氏累葉忠節,吾心所尚,爾宜師之。」子遺直嗣。 《舊唐書柳仲郢傳》:仲郢嘗手鈔六經,司馬遷、班固、范 曄史,皆一鈔魏、晉及南北朝史,再又類取鈔他書,凡 三十篇,號《柳氏自備》。旁錄仙佛書甚眾,皆楷小精真, 無「行」字。

《宋史孫何傳》:「何嘗作《兩晉名臣贊》。」

《李燾傳》:「燾有《陶潛新傳》并《詩譜》各三卷,晉司馬氏本 支。」

晉書部雜錄

《春渚紀聞》:唐子西云:「東坡先生赴定武時,過京師,館 於城外一園子中。余時年十八,謁之,問近觀甚書,對 以方讀《晉書》。猝問其中有甚亭子名,予茫然失對。始 悟前輩觀書用意如此。」

《學齋呫嗶》:予昔與婦弟羅君玉同讀《晉書》,君玉曰:「嵇 康之誅於晉文帝執魏柄之時,疑不當傳於晉。向秀 卒於魏世,其傳亦然。」又云:「君苗無姓,呂安無傳與嵇 康書者,皆當考。」

《雲麓漫抄》:「《晉書》有《載記》,其名蓋始於班孟堅。《東漢史》: 『顯宗時,有人上書告固私作國史,詔詣祕書部降蘭 臺令史,與前雎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 異共成《世祖本紀》,遷為郎,典校祕書。固又撰功臣平 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奏之。帝乃 使終成前所著書』。」

《聞見錄》:《晉史》,「劉聰時,盜發漢文帝霸陵、宣帝杜陵、薄 太后陵,得金帛甚多。朝廷以用度不足,詔收其餘以 實府庫。」自漢至晉已四五百年,陵中之帛,豈不腐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