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7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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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加帝腹。姚崇十事《開說》之類,皆削去不錄,然後知公忠信有餘,蓋陋子長之愛奇也。

陳氏曰:初,光嘗約戰國至秦二世如左氏體,為《通志》八卷以進。英宗悅之,遂命論次歷代君臣事跡,起威烈王,訖于五代。《目錄》倣《史記年表》年經國緯,用劉羲叟長歷氣朔而撮新書精要,散於其中。《考異》參諸家異同,正其謬誤而歸于一。

公子康公休告其友晁說之曰:「此書成,蓋得人焉。」 《史記》前後漢則劉貢父,三國歷九朝,而隋則劉道原,唐迄五代則范純甫,其在正史外,楚漢事則司馬彪、荀悅、袁宏,南北則崔鴻《十六國春秋》,蕭方《三十國春秋》,李延壽《南北史》《太清記》亦足採,《建康實錄》以下無譏焉。柳芳《唐曆》最可喜,唐以來稗官野史,暨百家譜錄、「正集、別集、墓誌、碑碣、行狀、別傳,亦不敢忽也。苟不先讀正史,則《資治通鑑》果何有邪?」 武夷胡氏曰:「昔聞贈諫大夫陳公言,因讀《資治通鑑》,然後知司馬文正公之有相業也。余自志學以來,涉獵史篇,文詞汗漫,莫知統紀,徒費精神而無所得。及讀此書,編年紀事,先後有倫,凡君臣治亂成敗安危之跡」 ,若登乎喬嶽。天宇澄清,周顧四方悉來獻狀。雖調元宰物輔相彌綸之業未能窺測,亦信其為典刑之總會矣。

致堂胡氏曰:「司馬公六任冗官,皆以書局自隨,歲月既久,又數應詔上書,論新法之害,小人欲中傷之,而光行義無可訾者,乃倡為浮言,謂書之所以久不成,緣書局之人利尚方筆墨絹帛及御府果餌金錢之賜耳。既而承受中貴人陰行檢校,乃知初雖有此旨,而未嘗請也。光於是嚴課程,省人事,促修成書。其表」 有云:「日力不足,繼之以夜。簡牘盈積,浩如淵海。其間牴牾,不敢自保。」 今讀其書,蓋自唐及五代,采取微冗,日月或差,良有由也。光以議論不合,辭執政而不居,舍大藩而不為,甘就冗散,編集舊史,盡願忠之志,而憸險細夫,顧謂眷戀,匪頒之入。《孟子》曰:「如使予欲富,何為辭十萬而受萬乎?」 小人以己臆度,君子類皆如是。夫「編集舊史」 ,欲人君學者便於觀覽,其功亦不細矣。以久之故,尚有讒口,又況矯世拂俗,興復先王之治者哉!嗚呼悲夫!

高氏《緯略》曰:公與宋次道書曰:「某自到洛以來,專以修《資治通鑑》為事,於今八年,僅了得晉、宋、齊、梁、陳、隋、六代以來奏御唐文字尤多。託范夢得將諸書依年月編次為草卷,每四丈截為一卷,自課三日,刪一卷,有事故妨廢則追補。自前秋始刪,到今已二百餘卷,至大曆末年耳。向後卷數,又須倍此,共計不減六七」 百卷,更須三年,方可粗成編,又須細刪,所存不過數十卷而已,其費工如此。溫公居洛十五年,故能成此書。今學者觀《通鑑》,往往以為編年之法,然則一事用三四處出處纂成,是其為功大矣。不觀正史精熟,未易決《通鑑》之功績也。《通鑑》采正史之外,其用雜史諸書,凡二百二十二家。容齋洪氏《隨筆》曰:「『司馬公修《資治通鑑》,辟范夢得為官屬,嘗以手帖論纘述之要,大抵欲如《左傳》敘事之體』。又云:『凡年號皆以後來者為定,如武德元年則從正月便為唐高祖,更不稱隋義寧二年。梁開平元年正月便不稱唐天祐四年,故此書用以為法。然究其所窮,頗有窒而不通之處。公意正以《春秋》定公為例』」 ,於未即位即書正月,為其元年。然昭公以去年十二月薨,則次年之事,不得復係於昭,故定雖未立,自當追書。然經文至簡,不過一二十字,一覽可以了解。若《通鑑》則不侔隋煬帝大業十三年,便以為恭皇帝上。直至下卷之末,恭帝立,始改義寧,後一卷則為唐高祖。蓋凡涉歷三卷,而煬帝固存,方書其在江都時事。《明皇後》卷之首,標為肅宗至德元載,至一卷之半,方書太子即位代宗,下卷云上方厲精求治,不次用人,乃是德宗也。莊宗同光四年,便係於天成,以為明宗,而卷內書命李嗣源討鄴,至次卷首莊宗方殂潞王清泰三年,便標為晉高祖,而卷內書石敬塘反,至卷末始為晉天福。凡此之類,殊費分說。此外如晉、宋諸胡僭國,所封建王公,及除拜卿相,纖悉必書,有至二百字者。又如西秦丞相南川宣公出連乞都卒,魏都坐大官章安侯封懿、天部大人白馬文正公崔宏、宜都文成王穆觀、鎮遠將軍平舒侯燕鳳、平昌宣王和其奴卒,皆無關於社稷治亂。而周勃薨,乃不書,及書漢章「帝行幸長安,進幸槐里、岐山,又幸長平,御池陽宮,東至高陵,十二月,還宮。又乙未,幸東阿,北登太行山,至天井關,夏四月乙卯,還宮。」 又書「魏主七月戊子如魚池,登青岡原,甲午還宮,八月己亥如彌澤,甲寅登牛頭山,甲子還宮。」 如此行役,無歲無之,皆可省也。

巽岩李氏曰:「左丘明傳《春秋》,自隱至成八公,凡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