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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為嚆矢。今年孟春,乃允郡博士議,束帛敦聘。郡掌故劉子應祁,蓋數修郡邑志者,而佐以明經車子萬有鼎、黃孝廉、陳子憲道𥳑子彬,即東山書院而開局焉。五閱月而志成。余不佞應有言矣。乃言曰:「寶固湖南僻郡也,論政教則召奭甘棠在焉,元公遺澤存焉。理學則胡、張、朱、陸之所浸灌也,武功則柳、李、岳、胡之」 所戡定也。仕宦則名臣接踵,人物則「賢達聯芳」 ,固足比美上國。

矣。但土儉民貧,風淳俗厚,往稱「易治」,近不盡然。 山川如故也,而地利不聞;田土如故也,而逋負

時有士風如故也,而民情頓囂。伏宄叢姦,未盡殄也,而為一方病;強陵眾暴,未盡平也,而為小民病;旱災水患,頻見告也,而為財賦病。余不佞守郡數載,日恫然於衷,故於政不敢張也,亦不

敢弛於教。無或絿也。亦無或競。庶幾崇文教獎

士類,通民情,從民欲,止訟息爭,靜鎮不擾,而與之休息焉。亦嘗與所屬告誡之,敦勉之。然而鷹眼未化,馴雉無聞,豈惟所屬治理之未臻,亦余不佞表率之抱愧。今郡志已成,文獻足徵。語曰:「不習為吏,視已成事。」 又曰:「前事之規,後事之師。」 余不佞願與治茲土者、生茲土者共勗之。若夫史貴三長,志綜諸體,而茲之規《漢書》以立言考。

「《群編》以徵信。」紀表志傳。有綱有目,猶鬚眉也。《而》

井分疆析,不相紊焉。繼之以《藝文》,裨教化也,而《風》雅典則,無敢忽焉。益之以圖繪,見天文地理,

之。燦然在目矣。綴之以「《雜述》。知多聞博識」 之引。

非誣矣。此固諸子之草創討論,而余亦時商之酌之、筆之、削之,每篇冠以小論,而加潤色焉。異日得備軒車之採,以塞下問。若曰「庶幾於先王達志通欲,齊政修教之旨或有合焉」 ,非余不佞所敢任也,於是而為之序。

皇清重修衡州府志二十三卷

知衡州府張奇勛序考九州各有星土玉衡

主荊州,又祝融為天南巨鎮,衡郡之得名以此。夫衡,平也,不平不可以為治。惟明之末造,連歲用兵,其間震蕩,虔劉,人文風物,凋喪略盡。衡之失太平,於今三十祀,不平甚矣。我

朝,休養生息,又若而季。然猶「桑麻不藝,井竈蕭條」,是

何耗斁之易而樂利之難也。丁未冬,余自晉陽擢守茲土,受事之始,目眙心恫,思為起敝維衰之計。倣昔之操刀而割,績著此邦者,烹鮮若何,製錦若何,以為吏治師,庶得其所以平之者。乃搜掌故而索遺文,竟如象罔之。珠,求其零篇賸字不可得。噫嘻!哲人既𨓏,典型失墜,余安所取衷哉?因欲廣蒐旁討,集郡士大夫共裒所聞,勒為一書,以垂永遠久之未逮也。已而,隱君周子士儀,間衣褐見,相與揚搉故實,屬以纂修。周子逡巡以舊志未獲為辭。會庠士王生之燮購得之,持以進。余乃囅然憙,遂上其事於大中丞與藩臬,俱報可。且謂余「撫字鞅掌,馳奔竭蹶之未遑,而議及緣飾藻繪之事,尚得以俗吏目之哉?」余唯唯謝不敏。爰筮穀旦執簡以授周子,且聘文學鄒生章周共襄。厥事昉於庚戌之秋仲報成於辛亥之首夏。為卷二十有三,總目十三,分類九十有奇。舉凡《星野》《沿革》《錢穀》《兵農》《師儒》《禮樂》《風俗》《物產》,以及人才之彬蔚,災眚之修救,《徽音》闡及於閨髽,末品弗遺夫《緇黃》,亦既備矣。

余竊有感焉。考《舊志》之作,在明萬曆之癸巳,寥

「絕疏曠,迄今七十有九季,其間豈無簪筆之碩彥與好文之長吏,足以徵文考獻?乃至中更大變,祖龍灺燼,舊聞放失,駸駸悠悠,以迄茲日,然後以修明之責寄之余與二三子,意時會之適然耶?夫典籍者,政術之藉也;賦役不定,則不知杼柚之空也;學校不興,則不知教化之起也;風俗不審,則不識貞淫之所由別」 也。官師不述,則不解,《歌思怨》讟之何以作也?《多士》逸于埜,武備弛于疆,何以光賓興之舉,壯干城之衛也?前賢之風媺不著,壼德之幽貞不彰,何以發景行之慕,厲節烈之操也?氛祲不晳於五行,攘斥不加於二氏,何以盡消弭之道,立先聖之閑也?苟思更化,必先善俗;苟思善俗,必先宜民。披圖覽籍,政教於是乎出焉,將所謂「平之」 者不在是歟?後之保釐此邦者於此取衡,則「格人元龜」 之助也,寧僅作《湘中風土記》已哉?

皇清重修常德府志十卷

賀奇序昔漢司馬遷續父談而成史記漢班

固承父彪而集《漢書》。夫以兩漢之史專之於一。

家,父子相繼,歷數十季,乃克有成,以此知作史之難且久也。然國有史,郡有志,多寡不同,難易

則一,未可苟焉《奇家世》,洞庭之滸,三傳而後始。

事詩書,登仕籍。七傳至曾祖會昌令廷夔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