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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學博佐陳司馬洪謨纂輯《郡志》,時,維有明嘉靖間事也。厥後名人君子,非不疊生,然典雅各擅,不及事此。即賢侯良牧,時相繼任,亦循良各著,未遑辦是。百有餘年,復罹兵火,舊板散失,殘集錯訛,我

皇清御宇,時當開闢,且常武為滇、黔喉吭,重兵控制。

未暇集郡人舉曠典,徵取屢檄,無以上應。郡侯胡來守吾郡,爰進紳士,謀事郡乘焉。侯以名流宿學,淹雅贍洽,誕毓《三輔》,參伍於龍門、扶風間。

「族同」,司馬班氏也。奇以久遊初歸,摳謁於《庭侯》。

持殘卷而授之。開卷覽閱,得悉曾祖名奇,因再拜曰:「此雖郡乘,實奇家業,敢不黽勉從事焉。」 遂披讀舊本,討論諸書,百餘年以上,世遠難詳,百餘年以內,事繁難晰。或前人所已載,在今日為

當刪。或今日所必備。為前人之忽略。孔子。《成春》

《秋》猶曰:「隱、桓以上,多闕不詳。」 定、哀而下,雖詳不盡,況後世乎?且奇末學,膚受恐昧

當代之典故,獲戾滋深。裒輯諸陳之於侯。悉加

《鑒定》「乃登諸梓,在侯為昭。」

本朝之憲,在奇為續先人之業也。左思著《三都賦》,殫精三十年而始成,陸機始猶輕之為「覆瓿得。」

皇甫謐一敘,紙貴《洛陽賦》以此傳奇本劣,未諳墳典,謬續世業,蒙侯刪削,不僅皇甫一敘已也。雖然,更有幸焉。漢賈誼以洛陽之才,處漢文之世,欲興復一切,而文帝謙遜未遑,絳、灌諸公不尚儒術,未免屈之。若使賈生得遇漢武,詎出司馬下哉?皆時為之也。今者郡志之成,欣逢徵檄之屢頒,既得遇尚文之時,更沐胡侯之精鑒,亦大殊絳灌之屬。使奇竣馬遷之業,以終談志;竟班固之工,以全彪事。奇祖若孫,拜賢侯之錫且不朽。若其表章隱幽,以發一郡之潛光;轉移風俗,以著一時之盛事,則文黨之化蜀鹵,龔遂之治渤海,無以過之矣。

皇清重修辰州府志八卷

知辰州府劉應中序郡之有志所以志屬邑

之所當志,以達乎通志而上歸乎《一統志》者也。辰屬邑之所當志者多矣,山川名勝,班班載籍,民俗以大遠於古,而皆彬彬有中土之風,人物卓然挺出,代不乏人。辰之所當志者多矣,而其大者,則封域形勢之阨塞,尤宜備紀也。辰巖邑

也。土司連跨於邊境,《三苗》種類錯雜於封疆,廣

袤,不下千里,萬山雄峙,橫壓黔蜀,俯瞰湖湘,為全楚西南藩蔽。一驛路達於黔、滇,蓋自古為兵衝之地,遠不具論矣。頃者癸丑歲,滇逆狂逞,搖動天南,及

禁旅長驅迅掃,閩、廣、江、浙漸次底平。三湘「七澤」 亦

已撥亂反正,而叛黨潰竄,仍拒守《辰龍關》一載。

迨庚申春,大軍百道仰攻,關門不守,雲貴遂成。

破竹,敉寧底定,大擴版圖,五溪二酉之閒久已漠然山高而水清矣。是辰沅實為控扼滇黔之門戶,而封域形勢之跡,安可無所考乎?余於是時叨膺簡命,隨營入關,來守是邦。勞來安集之餘,亟尋《郡志》以質証見聞。乃藏板已灰,逆焰,旋即匆匆捧檄,督運軍糈於黔。越明年夏竣事。旋郡後,始零星搜獲舊志殘本,公餘一披閱間,全辰形勢,恍然在目。乃軍供頻年拮据力絀,未暇參稽而付梓也。去歲恭遇

皇上以薄海內外大一統。

敕行會纂《通志》。以上奉文查取《郡志》急切、遂將所

獲以應。尋復以纂修《明史》缺略,啟禎事跡,檄取益急,而遍搜州邑間,無復存者。蓋閭閻蹂七載,舊典悉已淪亡也。用是懸賞購募,幸於永、保各士司閒,節次獲志四部,雖邊幅多脫落,而字跡尤存。蓋是時有力者先挈家避難邊土,而遺存於篋笥中也。「舊志」 之幾亡而幸存者,其在斯乎?三復流覽,無甚啟禎關係事跡可考正,止災祥、秩官、人物數項,間有寥寥數字,亦不過志其時之年與其人之事耳。此外別無可纂。蓋地處荒邊,非通邑大都之比,而疊遭兵燹,文獻無徵也。乃迫於嚴限,亦及再刊,遂抄存而悉以原本進,然志板不可缺也。考舊志,乃前守鄢諱翼。

明者辛丑年間購獲殘篇修輯,閱五載始成書。

各於篇尾陳列見聞云。察其規模條理亦可觀,當必詳於舊獲殘篇者,似無俟於予之改作。惟

考其缺者補之,誤者正之,略者詳之,昔沿而今,

革者註明之,「昔廢而今興」 者添載之。其篇尾所列見聞悉存之,間亦綴所見所聞於後,蓋亦竊效「述而不作」 之遺意也。因捐薄俸,付之剞劂,以成一郡典章。計字將二十萬,浮於舊,而此地無精於工者,僅招到江右梓匠五人,五閱月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