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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是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續而復蝕,蝕而復續者,豈非間氣之磅礡,不容終晦哉。邇者

綸音,特下詔令天下各直省例以志進。所謂「能邇」

柔遠求治無已之盛心,其未艾也。凡茲臣工,撫

有疆域。詎敢冒昧以圖顧余自奉

命,來典茲郡。蒞事伊始,百凡未諳。夙夜冰兢,乃於

案牘間捧讀徵書之檄。見上憲仰體

「朝廷高矚曠覽,坐致郅隆,指掌可諳」 之至意也矧。

「茲彈丸,版籍維新,洞若觀火,條分縷晰,如理家焉;安上全下,如寘物焉。又何慮乎礙目棘手,不足仰報高深於萬一乎?無如諸屬當灰燼之餘,壁藏久廢,獻考無稽,呼疾應遲。久之披煙撥草,廣搜遠輯,所幸古洞殘碑,縉紳秀士,存什一於千百」 ,次第編修,各竣乃職。雖稗說野史,因陋就簡,然山川之靈異,節義之精英,典制人文之光耀,如山河之麗地,日月之經天,而余得以約略其間,險易以通,王制以定,官箴以立,禮義以興,教化以起,風尚以一。凡所謂「因革損益,酌古宜今,權衡盡變」 者,不覺油油然其欲出。爰集郡紳士彙而成帙,借手上憲以覲。

天子屬以史筆從事。寧核毋縱、寧實無華、務期有裨

國以適於治是為

朝家命志之意。若乃「圖繪山靈,輝張藻翰」 ,黼黻太

平,南轅北轍,其於斯役也,不大相逕庭矣乎?於是乎序。

皇清重修夔州府志 卷

知夔州府吳美秀序省郡之有志王國之有

史,其義雖一,然史之所載,則必有善而有惡;志之所記,每近隱惡而揚善。何以言之?竊嘗披閱舊志,如輿圖星埜、山川形勝、城池、學校、沿革、祠祀古蹟、屯田水利、茶鹽之類,古今雖異,舊貫則仍志之,亦猶行古之道也。至若名宦、人物、科第、孝義、節烈、隱逸、流寓、陵墓之類,志之所以表其賢也;藝文之集,所以表其文也。又如仙釋寺觀之類,乃不以其外道而略之。惟「僭據」 一條,自甲申流寇張獻忠僭稱偽號,竊據成都下東一帶,不過經道屠戮而去,非若公孫述白帝城比也,故不敢妄予以僭據之名。今易「武功」 一條紀載。

《本朝定蜀本末》,其諸逆先後稱亂者,不一姓隨時。

蕩平,備載如左。《志》之所以屏之,以比虞之四凶,應不在《春秋》責備之例。若是,則志之所記,有美而無刺,有善而無惡也明矣。因是讀昔作者之辭,逆昔作者之志。其意若曰:「百爾君子,閱斯志也」 ,凡仕是邦者,一觀王公、梅谿、郭公篤、周諸君子先我,而炳炳青史者如此;凡為人子者,一觀王公相、李公清諸君子先我,而棐棐彝倫者如此。凡生是邦者,一觀扶公、嘉來公知德諸君子先我,而煌煌桑梓者如此。及觀科第,如衛清敏、冉給諫輩之不負君、不負學;隱逸如王公珪、馮公翁輩之非盜虛聲,邀捷徑;流寓如宋玉、郭璞輩之騰孤雲、跨埜鶴者,無不如此。至節烈之概,《刑于》之化,陵墓之雖死猶生,藝文之昭回雲漢。凡此若起諸君子,九原而質之,設身如有合焉,則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 如其不然,則必對之而汗流浹背,食之而不下咽也。由是言之,則斯志也,雖云隱惡揚善,不幾與史之賞善而罰惡者並行不悖也哉?余待罪斯郡,四年於茲。邇奉《修志》之檄,甚愧不敏,遂協同王司馬、王別駕搜采於趙坑秦火之後,殘碑斷碣之餘,遵《舊志》所載者十之九,間參以新載者十之一,少弗徵信者,弗敢載也。然余嘗自巫峽、瞿塘泝流而上,遍觀形勝,乃知蜀之形勝甲天下,而夔之形勝又甲於蜀也。矧!今

皇圖無外,天下一家。漸被暨訖,無遠弗屆。《祗緣前志》,

既經詳備,茲不必述,亦不盡述也。惟推《先後歷志》之意,以愚見旁參之,因竊取隱惡揚善之義,以質世之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者。不知於義果有合否?又請質之諸君子。

皇清重修馬湖府志四卷

姚締虞序湖於蜀省為邊郡古牂牁地明弘

治年間,始改土設流,聲名文物,二百餘載。康熙丙寅春,余以勘木之役,減騶從,裹餱糧,親履其地。見其山高而水迅,羊腸鳥道,窺天僅一線。登陟不任,輿馬,率攀藤仄踵以行,懸巖危石,極人間未有之險,李白「難於上青天」 之句,惟此足以當之。然城郭人民,靜而且恬,農不輟鋤,士不廢讀。太守何君源濬拊循之力居多焉。太守因陋就簡,與民休息,而賦質博雅,修志之舉告成,在列郡之先,以脫稿呈余,閱之終帙其志。《山川》人